赵越坦然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云断魂道:“为何今日那位温大人突然跑来找我?”
“还有这回事?”赵越倒是有些意外——他是当真不知道。
云断魂道:“是。”
赵越摇头:“弟子当真不知,只有待回家之后问过,方能答复师父。”
云断魂也并未多纠缠于此,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赵越问。
云断魂道:“有人在暗中跟着那位温大人,你可知道?”
“两名高手?”赵越道,“是皇宫里的侍卫,最近柳年在查办重案,所以皇上派了人保护。”
“什么重案?”云断魂问。
赵越道:“恕弟子不能告知。”
云断魂顿了一顿:“既然不是歹人,那为师也就不问了。”
“多谢师父。”赵越道,“可要开始练功?”
云断魂点头,让他独自一人先过一遍招式给自己看。
虽说经过两晚的运功疗伤,赵越胸口钝痛的情况已经缓解不少,但若是想彻底根除,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事,而且……想及此处,云断魂微微皱眉,心里叹了口气。
所谓不破不立,但若真在此过程中稍有不慎,只怕会一辈子武力尽失。
在尚未找到万全之策之前,还是要保守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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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练功练得有些久,等到赵越回到温府之时,已然是天色微亮,温柳年正趴在被窝中打呵欠,明显没怎么睡醒。
“时间还早。”赵越轻轻帮他拉好被子,“再睡一阵子。”
“没什么话要问我吗?”大概是由于刚睡醒的缘故,温柳年脸颊有些红。
赵越伸手捏了捏。
温柳年眨眨眼睛看着他。
赵越问:“为什么要自己跑去找前辈?”
“果然告状。”温柳年撇嘴,“一定不是个真正的大侠!”半分守口如瓶的良好品质都没有。
“好好说话。”赵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
“要听实话吗?”温柳年问。
“自然。”赵越点头。
“我还真不是故意去找的。”温柳年道,“恰好出门遇到,便一起喝了杯茶。”
“只是喝了杯茶?”赵越问。
温柳年补充:“还蹭了一包点心。”
赵越笑出声。
“你会生气吗?”温柳年搂住他的脖子。
“不会。”赵越摇头。
“为什么?”温柳年孜孜不倦问。
“难道还想要我跟你生气?”赵越弹了弹他的鼻头,“在一起这么久,我自然清楚你的脾气秉性,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不会由着性子胡来。”
温柳年懒洋洋趴在他怀中:“嗯。”
“睡吧。”赵越道,“我去擦把脸。”
温柳年乖乖躺在被窝中等他。
虽说外头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但由于赵越最近都是白天休息,所以温柳年在窗户上遮了厚厚一层布帘,合上之后光线不明不暗,躺着挺舒服。
赵越上了床,习惯性将人搂到怀中。
温柳年道:“问了吗?”
赵越不解:“嗯?”
温大人幽幽抬头看他。
赵越表情僵了僵:“忘记了。”
温柳年:“……”
这种事怎么好忘记!虽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但好歹也要给个盼头,否则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要何时才能到尽头?
赵越赶忙道:“明晚问,明晚问。”
温柳年转身面对墙,只留了脊背给他。
若是你再不问,那我就自己去问了!
赵大当家后背突然就有些嗖嗖发麻。
而在王城附近的一个小镇子,尚云泽起了个大早,正与木青山一道坐在小摊吃早点,馒头青菜配红枣稀饭,红红绿绿煞是好看——两人此行原本就是为了散心,而且有许多事腾云堡也不便插手,所以便索性出门在周围逛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