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迅速道:“好,不吃。”
“皇上来这里就是为了送粥?”赵越问,声音中有些不易觉察的……醋意。
温柳年很懂重点在哪里:“也不是,大概想出宫散散心。”
赵越有些后悔自己将宅子买在了皇宫附近,早知如此,还不如扯远一些,起码不用像串门走亲戚一般,隔三差五就拎着食盒来一趟。
“方才去哪了,怎么一身灰?”温柳年拍拍他的衣袖。
赵越将方才遇袭之事说了一遍。
温柳年睁大眼睛:“中了埋伏?”
“对方没占到便宜。”赵越道,“不必担心。”
“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温柳年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
“好好躺着。”赵越将他压住,“对方都跑了,你难不成要挨家挨户去找。”
“看着四十来岁,约莫就是先前包下青楼听唱曲的神秘人。”温柳年道,“我就说了,他一定不是大明王。”
“我也觉得是他。”赵越道,“故意诱我去偏僻处,又一来就下死手,倒是与穆家庄的作风有几分相似。”
“会不会是青虬?”温柳年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是穆家庄背后的靠山,穆万雷与穆万雄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指使而为之,年龄也差不多。”
赵越手下顿了顿,他先前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八成没错了。”温柳年抓过裤子穿,“我们这就去商议一番,布下天罗地网好将他抓获!”
“你还在生病。”赵越将人压住。
“早就好了。”温柳年坚持站起来,然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也发软。
睡太久略晕。
赵越伸手接住他。
直到被塞回被窝,温柳年还在说:“一定是因为我今天没吃饱。”
一小碗白粥能顶什么用,还是烧鸡更加靠谱。
也不知明天能不能吃着。
病卧床榻的时候,温柳年便会分外思念在云岚城的时光——虽然花棠不比叶瑾那般是江湖第一的神医,却也有许多专治头疼脑热的丸药,不仅不苦,有些甚至还很酸甜,吃一吃睡一觉,醒来便会神清气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要被灌苦药,还要吃白粥和细面条。
盯着床顶上繁复的图案,脑袋里还在不住想大明王的事,就算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依旧是片刻也无法安睡,倒是将自己折腾得有些毛躁。
于是等赵越进门之时,就看到了一个正在不断扭动的被子卷。
……
温柳年眨巴眼睛看他。
“又怎么了?”赵越坐在床边。
“心里毛躁。”温柳年老老实实回答。
赵越无奈:“都说了要好好休息。”
温柳年翻身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这种事我也不能控制。
赵越从身后搂住他,左手轻轻探进胸襟,在那软乎乎的胸口按揉。
虽说心中烦躁是因为有心事,在外头揉一揉应该也没什么用,但却很舒服,于是温大人便也没拒绝,反而还往他怀中缩了缩。
赵越低头在他发间亲吻,另一只手拉开衣带,将里衣丢到了地上。
温柳年微微一愣,这是要做什么?
赵越扫下床帐,将他揉进怀中,亲吻如同燎原之火,与其一直辗转反侧,倒不如累了好好睡一觉。
“……天还没黑。”好半天之后,温柳年总算憋了句话。
“所以呢?”赵越虚压在他身上。
温柳年挠挠脸,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因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下床,还不如消磨一下时光。
于是从窗外路过的木青山,便被生生惊了一下。
刚才是什么动静?
温柳年咬着被角趴在床上,微微向后仰着头,眉头紧皱,眼底一片雾茫茫。
床铺摇动很有一番阵仗,木青山面红耳赤,赶忙出了小院。
这这这才是晌午时分啊,难道不该吃饭看书小憩,怎么就开始如此……激烈?而且大人还在生病啊。
“偷到什么了?”尚云泽接住他。
“啊?”木青山抬头。
尚云泽笑着捏捏他,“撞到我怀中都没觉察到,急匆匆又一脸惶急,还当你从宫里偷了什么稀世奇珍出来。”
“不是。”木青山捂捂滚烫的脸颊,“是大人和大当家。”
“大人和大当家怎么了?”尚云泽手里拎着一包清淡的槐花糕,“我刚准备去探望大人。”
木青山脸又红了红,然后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当真?”尚云泽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