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些热水,好好洗个澡而后便休息。”赵越吻吻他的额头,“别想了。”
温柳年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先别出现的皇上面前。”
赵越点头:“好。”
“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温柳年道,“过几日我进宫后,先探探皇上的口风再说。”
“我不想让你为我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赵越握住他的指尖。
“我做事原本就很小心。”温柳年笑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去沐浴。”
下人很快便送来了沐浴用具,就说果然是王都繁华之地,不仅有双人浴桶,旁边还准备了小托盘,从花瓣到药膏,准备的极为齐全,临退下时还不忘压低声音补充,若是需要其余物件,也是有的,只消说一声便好。
“多谢,不必。”赵越面色一僵关上门。
“什么叫其余物件?”温柳年坐在床边。
赵越道:“过来洗澡。”
温柳年心里嘀咕嘀咕,站起来伸手:“帮忙。”
赵越替他脱了衣服,抱着放到浴桶里。
温柳年拿着花瓣,全部倒进水里搅了搅:“还挺香。”
露在水面外的肩膀白皙光滑,沾着水雾和红色花瓣,很有几分撩人的意思,赵越两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大步走过来。
温柳年捏捏脸蛋,视线熟门熟路往下扫。
真是很懂得看哪里才是重点。
赵越跨进浴桶,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小流氓。”
“偷看姑娘家才叫流氓。”温柳年在他怀中蹭蹭,“看你不算,我也有的。”
赵越失笑,在他锁骨处重重吮了一下。
温柳年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
“喂!”赵越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知道是什么就闻,毒药怎么办。”
“尚堡主送来的,怎么会是毒药。”温柳年道,“有点甜腻腻的香气。”
赵越将瓶子接到手中,就见上头贴了张小条——春宵醉。
温柳年道:“哦。”助兴药啊。
赵越将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温柳年摇头。
“当真?”赵越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
温柳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就是没有。”
“那就好。”赵越继续帮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随随便便拿着药闻。”
温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春宵醉。
听着名字好像还挺好。
替他擦完背后,赵越将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擦胳膊。
温柳年心里略微怨念,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东北澡堂子中给人搓澡的,洗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在排队等,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养媳妇,就不能慢一点么,最近腰都细了,难道不该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过前胸,很快就红了一片,温柳年觉得心里有些发烫,脸也有些烫。
习武之人,身材总归是结实的,几缕头发被水打湿后贴在精壮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肌肉线条很明显,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胧。
温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赵越:……
温柳年和他对视,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颊滚烫,身体也有些许异样变化。
赵越皱眉将他拉到怀里,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春宵醉”起作用了吧?
温柳年微微闭着眼睛,凑过来吻住他。
两人平时虽说也时有亲昵,但温柳年出于一个书呆子的自觉性,还是会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药物,也就只好随着心里头的意愿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赵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会着凉,于是将人拦腰抱出来,匆匆擦干后便压到了床上。
温柳年乖巧无比,整个人都软软绵绵,连掌心温度也是滚烫,脸颊一片绯红,尽职尽责让“春宵醉”发挥了一番作用。
赵越平时惦记着他身子弱,就算缠绵之时也不敢太过纵情,生怕会太过放肆将人累到伤到,但此刻见他眼角写满春情,又缠着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没有再克制的必要,双臂抱紧那柔软的腰肢,如同疾风劲雨一般掠夺索取,将先前压抑的情愫加倍讨了回来。
床铺咯吱咯吱摇动,间或夹杂着暧昧声响,陆追拎着两瓶酒从墙头跳下来,然后就被惊得倒退了两三步。
为何这么早便开始了?分明吃完饭还没过多久啊!
“乖。”赵越声音沙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追在外头抽抽嘴角,转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敛着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还是怎的。
红甲狼从他怀中爬出来,蹲在胳膊上晃晃触须。
放我回去呐。
陆追将它装回木匣中,带着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