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道:“明早还要去书院。”
“那又如何?”赵越含住他的耳垂,呼吸间染满湿热情欲。
……
是不如何。
温柳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赵越拉开他的衣带,翻身压了上去。
温柳年睫毛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别怕。”赵越在他耳边厮磨,“好不好?”
温柳年心里很是天人交战,好自然是好的,总归这种事迟早也要做,甚至还有些许期待。但两人先前最多也便是互相抚慰,一旦真要行夫妻之事,还是会有些发怵。
赵越也未催促,只是与他十指交握,低头细细亲吻。
许久之后,温柳年终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句。
缠绵愈发火热难舍,床头一盏小小的烛火跳动,在墙上投下模糊剪影。
棉被被胡乱丢到一边,夜晚有些冷,心里的热度却越发升腾,温柳年趴在他身上,主动低头啄吻,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赵越大手扣紧他的腰,翻身将人牢牢压住,只是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院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
温柳年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而后便有人大声道:“小柳子啊,干爹来看你了。”
晴天一道霹雳响,温柳年脸色刷拉一白,险些昏了过去。
赵越伸手拉过被子,刚将他的身子裹住,屋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冷风吹进卧房,温柳年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只露出一张小脸:“干爹。”声音几乎像蚊子叫。
“你是何人?”见到旁边站着的赵越,周顶天果然被震了一下,为何三更半夜,自家宝贝干儿子房中竟然会有个衣衫不整的高大汉子?
“晚辈赵越,见过周掌门。”事到如今,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周顶天心里涌起不祥预感。
温柳年道:“谈论公事。”
周顶天:……
“不如前辈先去前厅喝茶?”赵越道,“我们——”
“喝什么茶!”周顶天怒不可遏打断他,简直胡子都要飞起来,“出去等着!”明显没穿衣服,还谈公事!
温柳年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赵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先出去吧。”温柳年道,“等会再进来。”
赵越点点头,“我就在门外。”
周顶天又瞪他一眼。
赵越转身出门。
暗卫在外头表情无辜,我们也想拦着周掌门,但是他走路速度着实太快,又是温大人的义父,才刚刚犹豫了一下,门就被推开了。
赵越心里叹气,靠在门上想,哪天是不是要去烧香改改运。
为何偏偏是今晚?
温柳年放下床帐,快手快脚穿好里衣,然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道:“爹爹。”
“这阵叫什么都没用!”在小时候,周顶天经常会用零嘴哄他奶声奶气叫爹爹,两人亲亲热热父慈子孝,经常将亲爹温如墨气得脑袋发昏。但今时不同往日,周掌门觉得自己应当坚守原则。
温柳年踩着软鞋下床,想替他倒杯茶。
“跑下来做什么。”周顶天瞪眼,将他塞回床上,“盖着些被子,也不怕着凉。”
温柳年眼神无辜。
“方才那个,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混蛋?”周顶天狠拍他的脑袋,“怪不得不声不响就跑来这苍茫城!”
“我是来苍茫城后才遇到的他。”温柳年捂着头皱脸。
“那才多久,就睡一张床了?!”周顶天闻言更晕眩。
温柳年小声嘟囔。
“还敢顶嘴?”周顶天抬手作势要打他。
温柳年瞬间眼眶变红。
周顶天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原本也不舍得打,又不比自家那几个皮糙肉厚的儿子。
温柳年使劲吸鼻子,简直委屈。
“好好好,先跟干爹说说,怎么认识的?”周顶天耐下性子。
“他原本在苍茫山中。”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个土匪窝出来的。”周顶天闻言更加嫌弃。
“原本打算这次剿匪结束后,我们就一道回江南的。”温柳年抓住他的胳膊,“干爹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