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停不下来。
“还是不打算招认?”温柳年问。
男子冷哼一声。
“不错,倒是个硬骨头。”温柳年坐直。
“可要动刑?”暗卫赶紧问,以免被衙役抢了先,毕竟这种机会不常有,一定要好好争取。
“要,不过现在倒不必。”温柳年慢悠悠道,“来人,先他的将衣服扒了。”
赵越眉头不自觉跳动了两下。
暗卫如狼似虎扑上去,须臾便将他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连条裤头也没有剩下。
在审过朝暮崖一群土匪后,其余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温柳年这种风格,因此都很是淡定,只有赵越还是第一次见,于是颇有些……心情复杂,先前便是没想过,自家书呆子居然会上来就下令扒人衣服。
男子满面涨红,由于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因此只能做一些无用的挣扎。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剥得赤条条,没有谁能受得了这般侮辱,眼底也像是要冒出火。
“大人,没有文身。”衙役检查了一遍,“可否要替他穿上衣服?”
“不必了。”温柳年道,“抓紧时间审两句,本官还要早些回去睡。”
暗卫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赵越。
听到没有,大人着急回去睡。
赵大当家:……
“还不打算说话?”温柳年撑着腮帮子,单手敲敲桌面。
男子双目赤红看他。
温柳年挑眉:“若是还不肯说,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比蛊毒发作更加生不如死。”
听到这句话,男子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
“相反,要是肯老实交待,你的蛊毒说不定还有药可解。”温柳年道,“要走什么路全在你自己选,现在分明就有条生路摆在面前,若你依旧执意要求死,将来下去之后,可别在阎王面前败坏本官名声。”说罢,也不等男子回答,便令衙役将其带回了监牢。
“大人怎么知道他中了蛊毒?”暗卫问。
“瞎蒙的。”温柳年道,“这种时候鬼鬼祟祟冒出来,十有八九是出自虎头帮,而邪教在控制手下时,靠的大都是旁门左道,不算难猜。”
“看上去还蒙对了。”赵越道,“方才在听到蛊毒二字时,他情绪明显有波动。”
“若他明早还不肯招认,那还有别的法子。温柳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赵越用外袍将人裹住,带着回了卧房。
洗漱之后,温柳年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床顶。
“睡觉。”赵越靠在他身边。
温柳年道:“不困。”
“不困也要睡,不然身子熬不住。”赵越挥手熄灭烛火。
“我吃得多。”温柳年道,“一两夜不睡也无妨。”
赵越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温柳年搂住他的脖子:“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想说什么?”赵越用手理顺他的头发。
“什么都好。”温柳年靠在他胸前,“比如说,赌今晚那个人到底何时才会松口。
赵越微微怔了一下,还以为是要说情话,结果居然是讨论案情?
“说话啊。”温柳年戳戳他。
“先前从没见过你这么审案。”赵越将他抱紧。
“审百姓和审土匪,自然是两个法子。”温柳年道,“对于大奸大恶之徒,也没必要耐着性子讲道理。”
赵越道:“所以上来就扒衣服?”
温柳年嘻嘻笑,抬头勾勾他的下巴:“吃醋啊?”
赵越挑眉。
温柳年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赵越收紧双臂,书呆子又香又软,暖呼呼的,抱起来要多舒服便有多舒服。
“扒衣服是让他知道,官府也不是处处都讲道理的,若是执意要对着干,那便一点好处都捞不到。”温柳年道,“二来若是身上有文身,也能看出是何来头。”
“嗯。”赵越点点头。
“不过倒也好,现在是对方自己按捺不住,接二连三往我们手中撞。”温柳年打呵欠,“说不定再过一阵子,战事就能彻底结束了。”
“然后我们就一道去江南?”赵越问。
“好。”温柳年很是爽快,并且还顺便流氓了一下赵大当家。
总归裹在一个被窝中,不摸白不摸。
赵越:……
温柳年淡定转身背对他:“睡觉。”
赵越从身后将人抱住,右手伸进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