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洗漱完之后,自顾自掀开被子上床,转身背对他。
赵越开始头疼。
这就生气了啊。
温柳年盯着墙壁看,心里颇有些不忿,明明气氛正好,为何突然就没了下文?
赵越坐在床边,伸手替他盖好被子。
温柳年转身踢掉。
赵越道,“不高兴?”
温柳年道,“嗯!”
赵越道,“下回我不会再如此放肆。”
温柳年在心里瞪大眼睛。
就是说下回还要不如这回?!
赵越道,“我——”
话还未说完,温柳年便已经扯过棉被,将脑袋也裹了进去。
赵越心里颇为无奈,却也只觉得他大概是不喜欢在书房亲热,毕竟书和孔圣人对于书呆子来说,应当还很被看重的。
卧房里头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温柳年的呼吸声也逐渐绵长起来,像是已经睡着。
屋门轻轻吱呀作响,是赵越走了出去。
温柳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继续盯着床顶想七想八,眼神略微怨念。
而在另一头,陆追洗漱完正打算歇息,突然卧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看清来人后,陆二当家吃惊道,“大当家为何会现在过来?”难道不应该陪着大人才是。
赵越闷不做声坐在桌边。
陆追警觉后退一步,“我马上就要睡了。”若是你再晚来片刻,我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赵越不耐烦道,“三个半夜睡的什么觉。”
陆追:……
赵越开门见山,“问你一件事。”
就知道啊……陆二当家苦恼不已,“大人又怎么了?”
赵越道,“生气了。”
陆追心说,怪不得。
赵越道,“要如何哄?”
陆追坐在他对面,“大当家要先告诉我,大人为何会生气。”
赵越表情僵硬了一下,因为理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陆追苦口婆心,“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是不知道原因,那我当真帮不了大当家。”
赵越咬牙道,“因为我在书房有些……放肆。”
陆追立刻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他。
还能不能行了。
书房。
赵越握紧霁月刀。
陆追果断收敛目光,咳嗽两声道,“就是说大当家在书房做了逾矩之事,结果惹怒了大人?”
赵越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字。
陆追道,“听上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赵越阴测测看他,被赶出卧房还不算大事?
陆追递给他一杯凉茶,“明早好好道个歉便是。”
赵越道,“如何道歉?”
陆追很想咆哮,这也要问?!
但赵越却很执着想要知道答案。
陆二当家只好道,“就说今后会恪守礼数,一切等到下聘迎亲之后再议。”
赵越道,“要这么久?!”
陆追反问,“否则还能如何?”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估计在书房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居然也被活生生赶了出来,连红甲狼都比不过。
算了算说媒下聘迎亲洞房还需要花费多少时间,赵越开始懊悔为何自己不是一个真土匪。
否则便能先将人抢上山,心里头也畅快。
陆追苦口婆心道,“美好的将来总是很值得等待。”
赵越嘴抽牙疼。
陆追道,“若是没事,大当家可以回去了。”莫要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