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愤愤丢下他去睡觉,书呆子不识好歹!
温柳年坐在桌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而后便拿起那摞宣纸,一张张仔细看了过去。
一柱香的时间后,温柳年揉揉太阳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床上赵越已经睡着,赤|裸着上身,被子几乎要掉在地上。
温柳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就见他在睡觉的时候,眉眼倒是要比平时柔和许多,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刺头。
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一下。
是有些硬啊……
温大人挠挠下巴,视线继续往下挪。
赵越闭着眼睛,心说这书呆子又要干嘛。
喉结微微滚动,胸口有不少伤痕,像是刀伤和鞭痕,小腹肌肉很结实,再往下看,温柳年咳嗽两声,望天。
赵越哭笑不得,这是看上瘾了还是怎的。
习武之人,果真比读书人更有看头啊!温大人得出结论,然后从地上捡起被子,想帮他轻轻盖好。
赵越猛然翻了个身,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重重压在床褥之中。
温柳年被吓了一大跳,本能便去推。
赵越原本就是存心想吓他,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松手,不仅不松手,还将人又抱紧了些,甚至还蹭了两下。
温柳年:……
赵大当家心想,软!!!
然后下一刻,温柳年就开始手脚并用推他,显然使足了吃奶的劲。赵越心里好笑,刚想着再欺负一阵就放手,脐下三寸却被他用膝盖猛然顶了一下。
那……叫……一……个……狠……啊……
赵越眼前发黑,眉毛死死皱成一团,倒吸冷气坐起来。
温柳年表情无辜看他。
“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阴招!”赵越压抑咆哮!
温柳年耳根有些红,眼神颇为哀凉。
赵越:……
赵越:……
赵越:……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出现这种一夜春宵之后要对方负责的表情吧?
当然,温大人只是觉得自己方才那一下似乎的确有些狠,于是便先发制人开始幽怨,也好占据道德高点,以免被揍趴。
赵越纠结道,“喂。”
温柳年一边继续幽怨,一边缓慢往床下挪,准备跑路。
还真被吓到了?赵大当家有些纳闷,先前在朝暮崖的时候,弟兄们也经常在练完功后同去后山溪涧洗澡,勾肩搭背之类早已习以为常,还从没见过有人会这样。不过转念一想,山上一群粗人,也不能和书呆子比——毕竟就算再能气人,本质上也还是个读书人,看到一棵歪脖子树都能吟七八首诗,心里自然是要想得更多一些。
温柳年已经顺利移到门口。
为了表示“这种事其实很正常”,赵越一时脑袋打铁道,“我与陆追也经常如此。”
温柳年脚步顿了顿,“嗖”一下便溜出门。
赵越大张四肢瘫在床上,觉得很是头疼。
“大人。”暗卫成群结队从院中走过,一人拿着一个野果啃,看到他后纷纷打招呼,然后又疑惑道,“大人为何如此衣衫不整?”
温柳年从布兜里拿了一个野果,淡定回了卧房。
头发又乱脸又红,再往前看看,只有一处赵越暂住的小院,暗卫集体惊呆,甚至连野果也忘了吃!
这种被真相击中的感觉,简直就是目眩神迷!
晚些时候,花棠正在院中整理暗器,就见赵五推门走了进来,表情略纠结。
花棠问,“你这是捡银子了还是丢银子了?”
赵五坐在她对面,“问你件事。”
花棠点头,“说。”
赵五道,“先说好,不是我要用。”
花棠眼底不解,“什么不是你要用?”
赵五道,“有没有什么……壮阳……的……药?”
花棠被雷劈中,呆呆看他。
“都说了不是我要用!”赵五大窘,这是什么眼神!
“有倒是有。”花棠冷静了一下,“谁要啊?”
赵五道,“大人。”
花棠吃惊,“原来大人还有此等隐疾。”
赵五又道,“其实也不是大人。”
花棠难得被绕糊涂,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