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堆小弟气喘吁吁,扛着土匪拼命跑。
“回来了回来了!”府衙门外,几个家丁正站着等,刚一见着人影,立马回去通传,片刻后便呼啦啦跑出来一群人。
“如何?”温柳年问。
“都在后头。”尚云泽带着木青山下马,“约莫百十来个人。”
“这么多?”温柳年惊喜,“真是有劳堡主了。”
“现在道谢还太早,城外土匪可不止区区数百。”尚云泽道,“而且经此一战,其余人听到风声后只会更加不敢下山,苍茫山易守难攻,想要彻底剿灭匪帮,只怕有的头疼。”
“无妨,不管再困难,首战告捷总是好的。”温大人倒是很淡定,“况且有的是法子逼他们下山。”
尚云泽与木青山又想起了那些画像。
……
“尚堡主剿匪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温柳年道,“其余事情交给本官就好。”
尚云泽点点头,拉着木青山就往后院走。
“等等等等!”木青山赶紧道,“我不能同堡主一起睡。”
此言一出,院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出城剿个匪,怎的回来就要一起睡。
这种神一般的狂野进展。
温柳年也用诧异无比的眼神看他。
尚云泽似笑非笑看他,“嗯?”
木青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是说,你一个人去睡,我还要同大人一起审案。”
尚云泽道,“哦。”
“师爷若是累了,那便也一道去睡吧。”温柳年很是贴心,“本官一人可以处理。”
越描越黑,木青山很想撞墙。
当然,由于对方是个书呆子,所以尚云泽并没有太过火,最终还是独自回了后院。
那伙土匪被尚云泽揍得不轻,大多奄奄一息,打头的络腮胡被木青山踩了一脚,更是至今昏迷未醒。腾云堡的弟子帮忙将他们脱臼的胳膊正了回去,又用绳索捆好,确定不会挣脱伤到人,方才将其交给了温柳年。
“是他?”看清那个络腮胡的长相后,温柳年有些意外。
“是画册上的赵越。”木青山道。
“没错。”温柳年点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瓶清凉药膏,打开后凑近他的鼻子。
络腮胡眼皮抖了几下,看样子像是要醒来。
温柳年将药膏收回去,然后站起来绕到他身后,猛然吼了一嗓子,“王天虎!”
木青山被吓了一大跳。
络腮胡本能回头,“谁叫我?”
“本官。”温柳年一脸威严。
络腮胡晃晃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些。
“来人!”温柳年连夜升堂,“大刑伺候!”
木青山惊疑,连审都没有审,怎的就要大刑伺候。
络腮胡也僵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都有什么大刑?”温柳年问。
木青山一愣,“啊?”
“杖责三百!”还未等他回答,温柳年就已经下令。
“是!”衙役虎狼一般上前,将络腮胡压在了刑凳上。
“且慢且慢!”木青山赶紧制止,杖责三百?!
“师爷有何疑问?”温柳年神情疑惑。
“三百?”木青山又确认了一遍。
“师爷觉得少?”温柳年道,“那就五百如何?本官没什么经验,师爷莫笑。”
木青山:……
温柳年看他。
木青山总算反应过来,然后配合道,“多少也要先审一审的,不然传出去对大人的官誉也不好。”
“那就姑且审一审吧。”温柳年点头允诺,然后大声问道,“堂下何人?”
络腮胡咳嗽了一声,然后气喘道,“赵越。”
“赵越。”温柳年点头,然后又道,“来人啊,杖责——”
“大人!”木青山只好再次出言打断,“不是这种审法。”
“到底要何时才能杖责?”温柳年不满。
木青山道,“大人审了,他不招认,或是胡编乱造,方可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