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高兴地接过棒子,让随从收在包囊里。当他听说穆老夫人也在别庄时,就准备去拜访一下。
据说,穆老夫人见着陈观十分高兴。
今年的秋收,李竹家算是个大丰收。稻米、玉米、果树,还有稻田里的鱼,不过跟池塘里的差多了,但仍卖得不错。李竹趁着手头有闲钱,又买了二十亩中等田地,她自己忙不过来,就佃给了别人种。
秋收还没忙完便到了中秋节。李竹照例给几家亲戚朋友送了节礼。
陈观也给穆老夫人送了一份节礼。穆老夫人立即回送一份。
与此同时,杨家也收到了杨云寄的东西。杨云本来打算今年秋天回来探亲的,结果怀孕了,也不好长途颠簸,只能留在家中养胎。
李大姑说道:“不回来也没关系,等咱们得了闲,一起到京城看她去,顺便也出趟远门长长见识。”
全家除了杨老实外,自然是热烈响应。
夏天已经过去,穆老夫和穆长倩又回到城里的家中。
很快,穆长倩又有了新的烦恼。因为她的祖母又有了新的人孙婿人选。那就是陈观。
穆长倩撇着嘴说道:“你说我祖母怎么就跟陈家扛上了,大的不行换小的。难道我就非得嫁姓陈的不可。”
提到陈观,李竹也是一怔,她倒没想到将两人凑作堆,其实仔细一想,这两人还真有点合适。都是那种单纯而又有点热血的性子。穆家是武将家庭,而陈家算是半文半武吧。家世也大体相当。她可怜的表哥。杨墨估计是没有一点指望。
但不管怎样,李竹还是想试探下穆长倩,于是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长倩,我表哥说亲时,我问他想找什么样的,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穆长倩两眼亮晶晶的,似是十分感兴趣。
“他说,他想找一个你这样的。”
“哈哈,他太有眼光了。你哥真可爱。”穆长倩笑得十分开心。
李竹盯着穆长倩的神色瞧,她这人喜怒都形于色,不会隐藏自己的意思。看来,她对杨墨的确没旁的心思。李竹默默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此事。
李竹同时也注意到,穆长倩提起陈观,不像对陈觐那么排斥。
“他呀,从小就被哥管着,在外人面前装着一副小大人样,等人一走,立即原形毕露。”李竹想想陈观这人真是这样。
穆长倩今年已经十七了,穆老夫着急上火,就托了可靠的人问陈家的意思。
陈家父母远在京城,陈观的家长自然就是陈觐了。
这日晚饭后,陈觐难得没有去读书,而是把弟弟叫进书房闲谈。
“阿观,有媒人来说亲了。”
“哦,是我还是你。”
“你。”
“啊哈,这人太有眼光了。”陈观十分高兴,也不问女家是谁。
陈觐看着弟弟那神采飞扬的面庞,缓缓说道:“女方是穆家。”
“哦,是她啊。”陈观也不怎么惊诧,他又不笨,怎能看不出穆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
“你怎么看?”
陈观抓耳挠腮,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陈觐严肃地说道:“别抓脑袋,动脑子。”
陈观转了半天脑子还是想不通,最后他只好问道:“大哥,一个男人心悦一个女子是什么感觉?”
陈觐淡淡说道:“你问错了人。”
陈观偷笑一声:“原来大哥也有不知道的。”
陈觐正色道:“天下之大,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兄弟两个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陈觐写了封信送去京城,问父母的意思。
秋收过后,便是播种冬小麦的时间。
李竹家又雇了来种。她自己则带着小白在果树林打枣子。
枣子像一阵红雨似地,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小白在一旁的草地上打滚,李竹捡完枣子,拿出一捧,随意用袖子一擦,头枕着小白毛茸茸的肚皮,半躺着吃枣子。
可能是姿势太过慵懒,李竹躺了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在梦中,小白再次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男的。
李竹被惊喜。她习惯地摸摸小白,还是全身的毛。她怎么几次三番的做这种梦?光她记忆深刻的就有三次。
李竹一边吃着枣子,一边喃喃自语:“小白,我为什么总梦见你变成了人,难道是我太寂寞了吗?也不对,我的年龄还没到哪。”她穿越时还没过二十二岁的生日呢。
李竹正想得入神,小白突然发出带有敌意的呜呜声。
李竹抬头一看,就见陈觐正站在她面前。她赶紧站起来,小白仍然躺着不动,时不时呜呜一声。
“陈公子有事?”李竹纠结了一下称呼,还是沿用原来的。
陈觐拿出一根玉米棒子问道:“这是你种的?”
李竹点头:“是的。”
“亩产多少?”
“只种了不到半亩地,约有三百斤吧。”李竹特意换算了一下单位,这里一斤相当于现代于的一斤六两。
“真不少。”陈觐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