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听完这几道旨意,暗自心惊,面上却不敢显出半分,只是静静的听着,皇上这道旨意,显然是高抬戴佳氏与王氏了。他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七阿哥,后宫之人皆以为皇上不重视七阿哥,但是他心里却隐隐觉得,在万岁爷的心中,七阿哥怕是有些分量的,不然今日这道旨意又怎么会下来。
“把朕的意思上告皇太后,若是皇太后无异议,便把朕的意思发下去,明年开春准备晋封礼。”康熙伸手压了压胤祐的被子,“叫人好好伺候着七阿哥,若是七阿哥出了什么事,这里的奴才全部贬至辛者库。”
皇太后居于深宫,对于康熙的决定从未有过异议,康熙这道旨意虽然令她惊讶,但是也未多问,过了眼便应了这道旨意,便仍旧在佛堂祈福,此事略过不提。
倒是胤祐醒过来听到这件事情后,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他记得历史上这个时段康熙并没有晋封后宫的女人,原本此时连妃都不是的章佳氏现在为贵妃已经够让他意外的,没有想到此刻连自家额娘也跟着升迁了。
自己这只老老实实的蝴蝶几乎连翅膀都不敢扇动,怎么还有这些变故?!
一边伺候的福多见自家主子面色有异,以为是他身上疼,便道,“主子,您躺着别动,太医就在外间候着,奴才叫太医来给您上药。”
胤祐愣愣的趴在床上,如今后宫里两贵妃,五妃②,似乎与电视演的历史剧有很大的出入,与自己那位对康熙年间历史感兴趣的前女友说法也不相同,究竟是他记错了,还是历史拐了一个小弯?
太子与四阿哥是同时知道这道旨意内容的,因为此时胤禛正在太子的毓庆宫吃茶下棋。听到太监来报后,胤禛手中的棋子下错了地方。
太子见状,笑着赐了小太监,挥退四周伺候的人,慢悠悠的喝着茶,“七弟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此时胤祐也算是半个自己这边的人,他额娘晋位,便代表着胤祐身份不同于往日,倒是让自己的助力多了一成。
胤禛看着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只是七弟此次遭的罪让人心疼。”手捏起一颗棋子,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用上了力。
太子倒没有听出胤禛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仍旧笑着道,“先苦后甜,这罪也算值了。”
胤禛心里却有些不安,后宫里面的事情,谁有说得准,成嫔晋位为妃,或许是好事,又或许是一件麻烦事。七弟的性子他心里清楚,必定不想趟这淌浑水,可是太子此刻却是盯上了七弟,如此以来,七弟的安宁日子便是到头了。
“太子有所不知,七弟这人…”胤禛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似乎有些无奈,但是察觉到自己话中不妥,便摇了摇头。
“怎么?”太子落下一子,捧着茶杯看着胤禛,“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胤祐性子向来跳脱,”胤禛叹气,“我与他向来交好,可是仍旧不放心他那耿直的性子,真不知道他以后办差事若是出了差错怎么办?”说完,在白子旁落下了自己的黑子,紧随其后,但是却又留有余地。
“七弟的性子的确是爽直,”太子按下一粒白子,力道重了重,眉梢微皱,看来这个七弟的确不堪大用,也罢,拉到自己身边就行,总比放到老大那边要好。
此事便就这样揭过,胤禛看了眼太子微皱的眉头,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此事后,大皇子势力渐渐偃旗息鼓,朝堂上的天平渐渐朝太子倾斜。
康熙三十三年春,后宫变动,不过各宫主子仍旧面上仍旧安分守己,没人想给自己找麻烦,然后便是五阿哥大婚,到礼部办差,在一起学习的人,只剩下了七阿哥与八阿哥。
戴佳氏晋为成妃后,帝王并没有多加宠爱,倒是大宴小宴上的位置有了变动,好在成妃一如往日的沉默寡言,安分守己,其他几位妃子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
时光流逝,很快便到了康熙三十四年,胤祐身子也渐渐长开,身高体健,面貌英俊,举止有度,就连那小小的毛病也在这举止间显得微不足道,端得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前提是这位七阿哥别开口说话。
后宫众人皆知,七阿哥为人温和,待上有礼,待下亲和,早早便跟学着四阿哥在户部做事,只是此人性子稍显耿直,即使在万岁爷面前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得好听些是性子直爽,说得不好听便是脑子里少了几道弯。
一个不擅心计的阿哥虽说与帝位无缘,但是也仍旧是送入女子入宫选秀的那些满蒙贵族看好的对象,此位阿哥身份不低,日后不是郡王便是亲王,家里的女儿嫁给他,那也是桩好事。
于是康熙三十四年大选,不曾有嫡福晋的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③便是各宫娘娘为自家亲戚盯着的香馍馍。
当然,某个悠闲的在自己住所练字习画的人是不知道的,倒是另一个人忧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进来了!!!!!我居然进来了!!我以为今晚进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