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唔”了一声,不自在的动了动,炕被烧的滚热,越发的叫这种状态的人不能舒坦。
花伢还在厨房的里烧水。
山官端着大木盆去厨房舀了水端进来。
“大哥,小哥怎么样了?”花伢把灶里的火掩住问道。
山官想到还挺着的某个小家伙,“已经完全好了!”
花伢舒了口气。
山官进去的时候,狗剩面色潮红,鼻翼微微扇动着,喷出一股股热气。
“你先、先别进来。”狗剩皱着眉头说道。
会在洗澡的时候比大小、对着撸管这种事只有真正闲的蛋疼的毛头小子才会干,狗剩一个内里早就快四十的大叔,怎么也不可能再在人前明晃晃的干这事,就算是最亲密的知己兄弟也不行!
山官心思转了转,不好把人逼的过急,放下水盆,体贴的递了一块干净的旧巾子过去。
“我去叫花伢开始准备晚饭了。”
狗剩喘着粗气,把巾子塞到被子下面,呼吸越来越粗重,片刻后身子一挺,面上的潮红慢慢退了下去。
山官估摸着差不多了,才进来,坐在炕边上,让狗剩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撩水给洗头……
第二天,狗剩就能自己下炕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小九送到了附近的学堂。
老先生可不含糊,束脩是照月算的,如今已是三月底,像小九这样大的孩子,一个月三百个铜板儿,先教银钱,再给进院子。
小九捧着笔墨纸砚喜笑颜开的跟着老先生进去了。
“这老秀才……”山官迟疑的说道。
“不过先叫小九适应一下,下个月与他打听一个好先生。”狗剩解释道。
山官的话外之音,狗剩明白,那老秀才自身品行都叫人怀疑,怎么能教好弟子!
如此,在家休养了几日,狗剩就张罗着要回柳树屯一趟,一是放心不下山上的兔子,再来也该接李大花和刘打铁一家子过来玩两天的。
山官走不开,普通士兵轻易不能离开营区,倒是大荣那样有了品阶的武官不必日日操练。
小九要上学,一旬才休一日。
狗剩干脆叫花伢也留下来照顾他们哥儿俩,自己一个人驾着驴车回去。
山官一大早把人送出城,拳头捏的死紧,只恨自己不争气……
“娘!”狗剩叫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大半个月没见,李大花瘦的几乎脱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