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没有马上给他答复，因为他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锦城虽然着急，但也只好老老实实答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那次我带酒来给你喝，第一次看到你喝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那么早吗！
赵祯睁大了眼睛——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难怪后来他没多久就带兵出去好几个月都没回来，回来之后第一次见面还很激动地抱了自己一下……那时候一定也很纠结吧。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锦城温柔看他一眼：“我舍不得说。其实我不是怕你知道以后会疏远我还是生我的气，你这么体贴，肯定不会那么做的。我只是担心会给你添麻烦。”
“那你前几天还偷偷摸摸试探我？”赵祯斜他一眼，“就你那点小花招，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我的陛下聪明绝顶，我当然瞒不过你，”白锦城满眼宠溺地看着他，眼里的深情简直要把他烧起来，“花冲骚扰我那段时间，我跟小展谈过一次，他提醒了我，如果你心里想的也跟我一般，那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有多难过？于是我就想明白了，我先前决定只好好守着你什么也不说的时候……我哪里舍得你像我那么煎熬？如果别人有什么非议，那我大不了多努力一点，向他们证明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就是。”
赵祯心里一动，握住他的手半天没说话。他之前决定要跟白锦城断开之后不久，八贤王就宽慰了他，所以他的难过也没有持续多久，可是白锦城那时却足足煎熬了几个月才想通，将心比心，他知道那会有多痛苦。
“可是你也不能耍手段想要刺激我先说出来！”想到这个他还是很不高兴，“一点诚意也没有！”
白锦城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耍手段刺激你了？”
还说没有！
赵祯把他前几天那些试探都数了出来，末了还很生气地说：“你敢说不是在逗我？”
“我冤枉啊！”白锦城真是冤死了，“你怎么都想歪到那里去了，天可怜见，我只是不太确定你对我的心意，想要有点把握再告诉你的。万一是我误会了，你只把我当朋友，我贸然说出来的话岂不是让你为难？”
赵祯眯眼：“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白锦城无奈，“所以你能答复我了么？行不行给句准话。”
“行的话你打算怎样？不行又怎样？”赵祯看他一眼，满眼都是促狭的笑意。
白锦城看他那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行了！于是心花怒放，伸手把人一搂，一脸嚣张地说：“行的话你就是我的统领夫人了，不行的话我就落草为寇，把你抢上山当压寨夫人！”
赵祯乐不可支：“统领夫人和压寨夫人是绝对不行的，不过你可以当我的皇后。”
白锦城浑不在意地点头：“皇后也行！那些虚名都是次要的！”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赵祯想了想，恍然大悟，“我们怎么一点都不轰轰烈烈？而且你居然还说‘行不行给句准话’！你这是买菜讨价还价还是怎么样啊！别人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都写情诗送珍宝的，表白的时候最少也要说几句酸溜溜文绉绉的情话吧？”
白锦城无奈低头看他，捏捏他的脸：“你啊，以后少看点话本。要那么轰轰烈烈干什么？再说了，你一个皇帝跟个男人在一起了还不够轰轰烈烈还不够传奇吗？”
赵祯想想觉得也是，不过还是略不甘心：“但是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感觉一点都不真实。”
“想要真实是吧？”白锦城勾起嘴角笑得痞里痞气，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低头亲下去。
赵祯扑腾了一下，但是他那点力气哪里派得上用场？最后被亲得手软脚软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