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urtle Dove~斑鸠~_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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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verus是我的魂器之一,跟我有很深的灵魂联系,在意是必然的。”

  “我可也是你的魂器。”

  Voldemort冷笑一声,“不,你是一个威胁。”

  “不,我不会成为威胁,我没兴趣。”冠冕说,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我打算投诚。”

  “证明?”

  “用唤醒Severus的方法来交换,如何?”

  一阵沉默,Voldemort仔细地打量着对面笑得一脸无害的男人,似乎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来自Ravenclaw冠冕的广博知识,或许真的有可能。最后,他做出了决定。

  “——我答应你。那么,告诉我,任何方法。”

  任何方法吗?深切地明白这句话背后所包含的意义,冠冕的神色转而变得严肃了些,带着学者所特有的严谨语气,“Severus缺失的是灵魂力量,如果想要他醒过来,可以考虑同样使用灵魂来进行补充。”

  Voldemort挑眉。如果只是需要灵魂的话,随便抓几个人来将他们的灵魂抽出补给Severus不就可以了?

  紧接着,冠冕又补充道:“但是,为了保证用于补充的灵魂与Severus不会相排斥,献出灵魂力量的人,必须出于完全的自愿——我想这一点很难做到。灵魂是比生命与魔力更重要的东西。就算有很多人喜欢小Sev,愿意在这件事上帮忙,比如Abraxas,你也不可能要求他们‘自愿’地牺牲灵魂——哪怕只是一部分的灵魂。”

  Voldemort没有说话,脑子里在反复分析着冠冕所提供的信息。然后,他忽然明白后者所暗示的意思了。

  “所以我早说过了,以唤醒Severus的方法来作交换。一旦将方法说出来,你就必须信任我。”

  ***

  Severus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养父正坐在床边的摇椅上专注地读书。似乎已经是夜里了,厚厚的窗帘全部被放了下来。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壁灯,柔和的光芒打在男人如雕像般完美的侧脸上,染上了几分温暖的颜色。

  气息的变化惊动了男人,他侧过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孩,微笑了一下,“……醒了吗?Severus?”

  男孩点了点头,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褪去的潮水一般倦怠无力,似乎连稍微活动一下都十分吃力。然后他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我受到了戒指魂片的袭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Nagini怎么样了?你没事吧?还有戒指——”

  “戒指逃走了,应该已经不在Hogwarts的范围内。”男人说,然后他站起来帮助Severus半靠在枕头上,“Nagini没事,我也没事,别担心。”

  Severus没再说话,看着自己的养父将床头柜上的托盘搬过来,“……要不要吃点东西?燕麦粥?还是喝点水?”

  “……”Severus沉默了一下。

  “Severus?”男人不解。

  漆黑的眼睛忽然抬起,黑发男孩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沉声问道:“……你是谁?”

 

  ☆、Severus的眼泪

  男人的动作停顿下来,露出惊讶的神情:“……你还好吗?Severus?你不认识我了?”

  Severus不为所动,只是再一次重复道:“……你是谁?他又在哪儿?”

  “Se……”

  话还没说完,男孩已经动作敏捷地跳下床,拔起放在柜上做装饰的短剑直直指着红眸的男人。魔杖……糟糕,他的魔杖不知道被放到哪儿去了。

  望着Severus警惕的神情,男人整张脸都瘪了下来,他沮丧地叹了口气,“……真没意思。我觉得自己已经演得很像了,没想到你仍然一下子就看出来——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的确很像,可你毕竟不是他。我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他说话的语调,走路的姿势,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我都熟悉。”Severus回答——更何况作为一个双面间谍,他的洞察力远远超越常人——然后Severus忽然一阵恍惚。他们认识多久了?从上辈子Severus十四岁时Slughorn的俱乐部第一次见到Voldemort,到这辈子以父子身份相处为止,已经将近三十年。

  ——真的很久了。

  男孩停了一下,然后漆黑的眼睛愈发凌厉,“……你是冠冕里的那个?”

  “是的,我是。好了Severus,不要紧张,之前在有求必应屋里还是我把你从那个疯子手里抢回来的呢。”冠冕魂片双手举起在头侧,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暂时顶替一下。至于你的养父,他还在休息——大概这几天都上不了台面。”

  休息?上不了台面?Severus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什么意思?

  “等等,别乱想,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冠冕魂片急忙解释,生怕Severus误解他这副自力更生得来的实体取自于Voldemort,“那个人现在在主卧。不过我觉得他……”

  男孩立刻转身跑出门去。

  “……应该不希望你去。”冠冕这才把话说完,然后他摸了摸下巴,“哦,我好像说得慢了点。”

  ***

  还没走到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喘声,几乎要把肺给整个撕裂似的。然后那阵声音忽然沉闷下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捂住了。

  Severus抑制住想要直接闯入的冲动,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宽大奢华的四柱床有一半都被厚重的床帘遮住,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黑发男人半披着被单的背影,他正将手巾从唇边移开,上面已经满是斑驳层叠的血迹。男人将手巾随意扔到地上,从一旁床头柜上又拿起一条新的,Severus忽然注意到那只手异常惨白,上面布满了如同死尸般的灰黑色经络。

  男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只手忽然停住了。

  “谁?”男人问,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嘶哑,“……Sev?”

  “是我。”Severus将门推开,慢慢走进了卧室,“你……”

  “Sev,别过来。”床上的男人说,依然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回去,你还需要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Severus说,“但是你——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也没事,只是有点虚弱罢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可是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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