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过蛊毒,身上有残留的毒性,若是靠得太近,会刺激到蛊虫。”小青解释道,卫三顿时一愣,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之前会这么难过,都是因为我在他身边?”
“是也不是。”小青摇头晃脑的卖关子,卫三脸色难看得催促对方说清楚。小青喝了杯茶润润喉,才继续说道:“子蛊发动之后,会开始慢慢的啮咬心头,此时会感到些微疼痛,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可是,他那日明明……”卫三想起楚风初次发作那日,明明整个人痛的脸色发白,还直冒冷汗,一点都不像是些微的疼痛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急啥。”小青给了他一个白眼,才又说道:“因为你在旁边,子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因此加快了啮咬的速度,想早一点破胸而出,回到你身上。”
卫三顿觉有些毛骨悚然,那条虫想回到自己身上?小青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和师父猜测,子蛊应该在你身上寄宿了很长的时间,才会对你的气息这般熟稔。”
卫三此时恨不得白容就站在他面前,他好把那条破虫塞进对方的嘴里。听小青的意思,他推测原主大概一到天山教,就被白容下蛊了……又或者下蛊的其实是黄齐?
他不觉得原主会对白容没有防备,比起白容,应该是黄齐更容易取得原主的信任才是。毕竟黄齐也是王爷派到天山教的卧底,在身份上,他们是相同的;在处境上,他们还得互相帮助。
若是黄齐下的手那就说得通了,毕竟黄齐当初的工作之一,就是帮教主安排侍寝的人选。又或许白容和黄齐连手,对楚风全部的男宠和侍妾都下了蛊也说不一定。
与其猜测楚风会碰谁,那还不如全都下了蛊,只要楚风碰了任何一个人,肯定中招。卫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是想通了的同时,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若是楚风的男宠和侍妾都被下了蛊,但是他身上的蛊虫却是自己传给他的,是不是代表,楚风以前没有碰过别人,至少,没和其他人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难道他以前的那些个男宠和侍妾,都是摆设用的?
卫三不晓得自己猜对了,楚风虽然有很多男宠和侍妾,但是大多都是摆着好看用的,喝酒时让他们来跳跳舞、助助兴,也算赏心悦目;不然就是宴席时,赏给立了功的属下用的。
楚风有需要时,便让人用手或用嘴服侍出来,他自己确实不曾碰过他们。而且他的规矩良多,男宠或侍妾服侍他之前,得净口净手,还不许乱碰他身上其他部位。
服侍过他的人,都以为只有自已没被他碰过,出了楚风的房间,为了不让人看扁了,自然不会说出实情,反而在其他男宠或侍妾面前装腔作势,做出承欢过后,极受宠爱的媚态。
也因为这样,男宠或侍妾们当中,只有白容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爬上楚风的床。直到卫三的出现,他发现子蛊成功下到楚风身上之后,对卫三的嫉妒达到了最顶点。
子蛊过到了楚风身上,表示卫三和楚风发生了肌肤之亲,白容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的愤恨和嫉妒便停不下来。他陪在楚风身边这么久,都没办法让楚风碰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爬上了楚风的床。
由于白容对卫三的憎恶,才有后来针对卫三的流言,没想到他虚张声势的后果,就是被楚风给送下山去。不过因为楚风把白容送离了眼前,才会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内发现,白容异常的虚弱和憔悴。
卫三没有想到,楚风在他之前,竟然没碰过其他人。他不知道的是,他穿过来的时间刚好,楚风那时候,才刚进入卫三的身体,根本还没有其他动作。
楚风就是奇怪,他才刚进去,身下的人瞬间就像是没了气息,正当他想退出来时,人又醒了过来,还敢对他出手。因此他顿时把刚才心里的异样抛在脑后,开始折腾身下的人。
所以说,从一开始,和楚风发生关系的,都是后来的卫三,原主顶多感到身下和心口一阵剧痛,就到地府报到了。
小青和卫三说完话,便回到楚风的屋子里,里面楚风和白衣男子面对面坐在床榻上,男子正在帮楚风施针。
“都告诉他了?”男子问道,小青点点头,“嗯,一切都按照师父所说的。”男子点点头,然后望着楚风,“卫三的来历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只是卫三。”楚风闭着眼,淡淡得开口说道。
“你要搞清楚,卫三这个人太古怪了,蚀心蛊的子蛊没有发动,对人体是无害没错,但只要一经由肌肤相亲,传到他人身上,带蛊之人必死无疑,可是你看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还能背着你逃跑,怎么想都不对劲!”男子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又怎么能确定,带蛊之人必死无疑?关于蚀心蛊的一切,一直都是口耳相传,并没有详细的文字记载,若是前人说错了呢?”楚风睁开眼,语气还是一如以往的平淡。
“你别忘了,我对蛊毒颇有研究,我曾在某本书上看过蚀心蛊的记载,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蚀心蛊的解法?”男子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