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越想越气,可是那道士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想报仇都没地方找人去,只好含恨在心,愤愤不平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气。
范周听了俩人的悲惨遭遇,很努力的板住了脸没有笑。
按说因为好色被坑了一把也多少有点自作自受。不过那不知什么来路的“道士”占足了人家的便宜,到头来就因为一句话恩将仇报地把人家坑的这么惨,说是恶作剧,也的确是过分了。
简直就是白眼狼!
这种家伙的确欠修理,加上韩明深还是当红编剧,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范周也不用他们开口求助,主动就把事情揽下来了。
俩人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就盼着能早点儿出口恶气。
范周问完了他们醒来时的地方在哪儿,就让俩人回去妥妥的等信儿。
回了大宅,把胡管家叫过来,如此这般地说了这段故事和那个地方,胡管家麻利地就亲自带着几个小狐怪去转了一圈。
那地方其实偏的很。
临通城规划的横平竖直四四方方。
官署都在正东边儿,两侧的里坊自然住的也都是高官显贵。
北边儿住的一般是商贾富豪,小有家底儿的一般聚居在南边儿。
那地方偏到已经在城的最西头了。
城西住的都是普通百姓,越贫寒的住的越靠西。
韩徐两人说的那个地方已经快到西城墙根儿了,荒凉的根本没有人会踏足。距离韩徐两人所住的北城,普通人步行的话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两人必是路上被人施了障眼法之类的法术,不然早能发现端倪。
胡总管回来细说了一遍,范周问:“发现了什么异象吗?”
胡总管很肯定地回道:“绝无同族的味道。不过那地方原来有条河沟,现在已经变成了烂泥塘,荒草又多,藏匿了些腌臜的小精怪倒是不稀奇。”
“什么腌臜的小精怪?”
梁楠正好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城南刘家的烤鸡,最近范周正好这口,一见就控制不住口水了。
梁楠看范周眼睛放光,心里直乐,懒得使唤小狐怪,直接凌空摄了碗筷来给范周。
梁楠用心,那两只鸡和刚出炉时一样热气腾腾,香味诱人。
范周也不怕丢什么面子,直接抱起来就啃。顺便示意胡管家把事情直接说给梁楠听。
梁楠可不像范周一样有同情心,听到那俩货被人坑的惨样,居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活该,谁让他们管不住下半身,被耍了也是自找的,你何必替他们操这份心。”梁楠不以为然。
范周啃得嘴巴油光光,百忙之中回了一句:“这不是反正也没事,找个乐子也顺便拉拢一下新当红的编剧嘛。好色那部分是不值得同情,不过那俩人本性都很不错的,气成那样也挺可怜。”
梁楠可不愿意听小狐狸夸别人,不过最近醋缸进化了,从白醋变成了陈醋。明着没说什么,心里暗搓搓地琢磨,最近小狐狸要长新尾巴了,修为需要大大提高一下才好,正好多双修几次,好好打打基础嘛。
范周可不知道自家醋缸在想什么假公济私的“好事”,享受地啃完两只鸡,一抹嘴,他就又开始把心思放到应该怎么把那个搞恶作剧耍无赖的家伙给找出来上了。
其实,如果真的要找并不难。
不说梁楠这种千年木精,就是范周自己,如果把妖力放开,妖力能感知的范围覆盖两个临通城都不在话下,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所有比范周修为低的妖精鬼怪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只是就为了抓一个搞恶作剧的,动用这么声势浩大的方法也太浪费了。
吮了吮手指,范周叫胡管家去韩徐两家看看,他们那天穿戴过的东西还在不在,在的话要一件过来。
胡管家领命去了。
梁楠拿过手巾,一点点帮范周擦干净嘴边和手上的油腻。
“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这些闲事若是想管,就让那些小东西们去忙活,别明明手下一堆最后还是自己受累。”
范周乐了。
他觉得他已经是最甩手的东家了,这话难为这木头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往出说。
不对,这货肯定是打着什么歪主意。
越来越了解梁楠的范周忍不住怀疑地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这货眼中暗含的某种火光。
就知道是这样!
范周后槽牙一阵疼。
咬的。
这家伙自从知道自己当年没能顺利长出来的第三条尾巴又要长出来了,简直兴奋过头,整天伺候他的架势和人家伺候媳妇坐月子也差不多了。
重点是,这家伙终于找到了让他无法拒绝的双修理由。
范周也的确没法拒绝。
虽然时过境迁,但说真的,第一次三尾渡劫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是没散光,他的确有些即兴奋又担心的不安感。
这样一想,这家伙最近脾气特别暴躁的原因也就清楚了。
比起他自己,这木头的阴影更重更痛。
范周心头一疼,拿掉梁楠手里的手巾,直接搂过他脖子轻轻磨蹭他的脸颊。
“这次有你在我身边,肯定会顺利的,别那么担心,不然连我都要紧张的吃不下去烤鸡了。”
梁楠被自家小狐狸难得的卖萌逗笑,顺势把人抱到腿上,刚准备趁着小狐狸乖乖的,来吃个几口嫩豆腐的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