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着他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如此细心的安顿好孩子,长孙颖心里头说不出的暖和,点点头与她在宫门口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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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颖回宫,留着的人自从听她没有回来后便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如今才找到主心骨,随着她往进走,一个个都是哭着行礼的。
“昭仪回来了。”纤云迎上来,眼中有泪水,但是姿态却仍然跟平常一般娴静,行完礼后温柔的说道,“外面风雨大,恐有寒气入体,还请昭仪饮罢姜汤再入浴。”
“好。”这个年代伤寒都是能致人死地的病,所以长孙颖也不敢大意,喝完她们送上来的姜汤后,吩咐着,“给绣绣送一碗去,她在外面淋了雨的。”
“是。”纤云应了一声,沉默的安排好一切。
刘绣既然不在,长孙颖也不习惯别人近身,于是让着她们在屏风后面守着,自己进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看着怀中掉出的香囊,才想起白天捡到的东西。
长孙颖将着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香味与着她常见的不同,觉得留在身边或恐惹麻烦,瞧了瞧不远处的蜡烛,直接在蜡烛上烧了,然后扔到了香炉里。
等她下水之后,纤云等人进屋,闻着空气里有着奇怪的味道,但是也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只过来服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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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萧淑妃生气的一拍案几直接站了起来,简直是指着长孙颖的鼻尖儿骂道,“我怎么可能故意把她留下,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有那么蠢吗!”
面对萧淑妃的怒气,长孙颖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什么都没说。
昨天回来的晚了,又有李治护送,她便直接回房睡觉了,可没想到今天一醒来,就被皇后叫来,几乎是三堂会审的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是要对这事做个了断。长孙颖便一五一十的将着自己的遭遇给皇后说了,却没想到萧淑妃一蹦三丈高,坚决不承认她做过那些事,是长孙颖栽赃。
皇后今天是打着整肃宫规的招牌,于是宫里头叫着上号的妃子都到了,萧淑妃这般怒骂,却是十分难看。不少人都悄悄的低着头,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头却都默默吐槽:这还真是你老干得出的事儿。
不得不说,不管萧淑妃在着李治面前多么乖巧,在着众多经常被她挑剔讽刺嘲弄刻薄的女人们面前,她还真是个粗暴易怒的货,做出这些事儿一点都不稀奇。
“淑妃,够了!坐下!”王婵坐在上面,脸色非常难看。萧淑妃大吵大闹,固然是为她自己辩驳心切,却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她有多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王婵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多少次,她都无习惯。
“皇后,你可要为我做主!”萧淑妃被皇后这么一叫,才想起上面还坐着个人呢,立刻转过去要皇后为她主持公道,“明显是她与人私会,支开我们在先,而后又妄图诬陷我脱罪,你要严办她,以正宫闱。”
“萧淑妃,请慎言。”长孙颖看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皱着眉头反驳了她一句之后,接着也将目光投向了王婵,“妾身所言绝无虚妄,还请皇后明察。”
裁决的人是皇后,她们说再多也没用,还得等判案子的人愿意相信谁的话。
“淑妃你说昭仪曾经派人向你传话,说不用你等了。此事可有人证?”王婵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但还算公正。
“当然有,我贴身的女侍可以作证。”萧淑妃瞪了一眼长孙颖,向王婵回答道。
“长孙昭仪,你有什么话说?”王婵没有下结论,而是让长孙颖自辩。
“贴身侍女的话能做的准吗?”长孙颖客观的就事论事,然后扫视了下在场的所有人,轻声反问道,“皇后确定,侍女不会按照萧淑妃的心意作证?”
“你是说我说假话了?”萧淑妃听着长孙颖竟然怀疑她,不由得火冒三丈。
皇后看着眼前这状况,十分头疼,然而为了她的目的,却也不得不问下去,“萧淑妃,你还有别人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