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帝王,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意气用事,这点我懂,即便方御景不答应去救挽香,我最多就是短时间的去怨他,但我却是不能够去怪他,毕竟他的决策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太广,不得不慎重。
方御景闭上了眼睛,而后睁开了眼睛,果断道:“独孤爱卿还在边关,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在拓拔元烈回到东疆境内之前把人截下,否则这事情就非常难办了。”
我看着方御景,露出了一个笑,算是悲中带喜。
方御景啊方御景,只要你这辈子不负我,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如此之人,我还能上那再找一个?
刘老大爷没有反对,就是百里寒亦是没有反对,等他们全走了,方御景才拉住我的双手道:“莫要怪百里,她不过是想试探你而已。”
我一愣,微微皱眉:“为何要试探我?”
“百里之前一直没有认可你,并不单单是朕的原因,朕认识百里近十年,朕明白百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恩怨分明,从不把私人恩怨算进公事上面,且在龙洲,为了救一个奴籍的小孩,几乎去了半条命,这样的人怎么会认为一个普通宫人的性命不算命。”
我并非那种丈夫夸其他女人就是胡乱吃醋的人,所以我听到方御景说百里寒这些事迹的时候,我打心里边是佩服的。
百里寒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我突觉得方御景没看上她,这方御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眼瞎,辛亏这眼疾还好得快,所以才遇上我这般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金都的东疆来回不眠不休快马加鞭都要十天的路程,所以等到第十四天的时候消息终于回来了。
听到挽香平安无事,已经被隐秘的护送回金都的途中,我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松了。
密探拿回来的信件是春花写的,信上说是独孤年的结拜二弟,江湖上面轻功出神入化的侠盗独千步把挽香给救出来的,没有惊动东疆漠王。
挽香这边的事情才落下心中大石,事情却是接踵而来,这一回是……子君的身世。
“你可听说了么,这外边都传言,这大皇子其实真的是陛下的亲生子嗣,不过是因为这大皇子生母的身份见不得人,陛下为了堵住谣言,故意找了现在的皇后娘娘当时丧子之痛为借口,把孩子给接进了宫中。”
“这不能吧,这陛下可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啧,我又没说陛下不正直了,不过你看,这大皇子是不是长得和陛下越来越像了?”
“你不说我还不觉着,你这一……皇后娘娘!”
那内侍惊恐的看向了我,一同唠嗑的那个内侍更是连身都不敢转,那双腿也开始在打颤。
我哼笑了一声,对着冬雪道:“每人罚掌二十下耳刮子。”
随即离开了,心神有些不宁,子君除了眼睛像我外,其他的地方就像是和方御景同一个公司制造出来的,不同的是出场地而已。
且能传出这种没有威胁性的谣言,除却刘老大爷,还能有谁!
与此同时,日益壮大的复兴会也出来了个太子,也就是之前的谣言已经得到了证实,像是要与朝廷正式宣战似的,复兴会居然不搞地下活动了,直接就在西蜀之地建立了一个驻扎点,西蜀之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作为安营扎寨的驻扎点。
方御景连续两日来,睡眠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够三个时辰,我心疼他,让人炖了汤端过去给他,才进门,突的几本奏折甩了门边上,辛亏我这闪得快,否则就是砸在我身上了。
方御景见是我,露出紧张之色:“有没有砸到你?”
我摇了摇头,把汤递给了一旁的宫人,捡起了地上散开的奏折,折好了,然后放回了桌案上面,问道:“什么事情能让陛下你这么生气?”
方御景指着那奏折,怒道:“方应荣这老匹夫,竟真敢叛变投到了复兴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