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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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57.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4)
防盗功能,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 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 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 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 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 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一个知己、一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 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 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 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 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 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 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