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眼神愈发晦暗不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府里患病的正是本宫,当初本宫来此查探灾情,近日却不慎染上鼠疫,你可有法子治疗此疾?”
卿砚见火撩的差不多了,轻笑一声,将衣衫稍稍拢了拢,春/色就此被遮掩了去。
“不瞒殿下,此次草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卿砚抬起头望向萧尘,眼神一变带上了几分庄重,姿势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浑身气势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草民偶然得知关医圣的药材稀有贵重,导致大多数平民百姓都买不起。恰好的是,草民有一方子,服用七到十日,便可痊愈。药方所需药材也很是普通便宜,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就能买全。”
“草民愿献上此药方,不求任何犒赏,只求殿下能收我入麾下,护我全家周全。”卿砚双眼如炬,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
“哦?”
虽只一字,语气依旧清冷,却带了几分趣味。
7.被卖入花楼的双儿(7)[第一更]
萧尘摩挲了下手里的茶杯,低吟沉思,眉头微微挑起,掀起眼帘望向对方,看着对方难得认真的神色,清冷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