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庶子归来_第218章

温暮生Ctrl+D 收藏本站

“可惜了四殿下,你的确是很俊俏没错,我也的确有断袖的癖好没错,但我所好的,却不是你这一类的。”宁渊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道:“我喜欢的,应当是那类狂野一些的,粗豪一些的,孔武有力一些的,而不是殿下这类白嫩的,说白了,若是殿下和你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们站在一起,恐怕我还注意不到殿下你呢。”

这便是说在他眼里自己竟然连护卫都比不过了?被宁渊这样接二连三的挤兑,司空旭一直强装笑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而宁渊也没有要继续逗留的意思,轻飘飘抱拳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而呼延元宸依旧蹲在那里盯着司空旭,因为在宁渊迈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接连探出身子,似乎只要司空旭一发号令,他们就会群扑上去将宁渊拿下,司空旭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狠狠瞪了宁渊的背影一眼,却将手往后一摆,那些黑衣人又退了回去。

呼延元宸这才略松一口气,悄然退走,打算继续尾随宁渊而去,可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压根就没再寻到宁渊的影子,无奈之下,他觉得宁渊应当是动作太快,已经离开了,便也只好顺着原路返回,可当他在偏僻的角落处跳出围墙的一刹那,却见着宁渊正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巷子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呼延元宸一时蹲在墙头没有动作,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片刻,宁渊才摇着头道:“我却是不知,原来呼延殿下有这样的癖好,只是我却不得不说殿下一句,咱们大周民风开放,与男倌寻欢作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殿下你大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入,何必像个毛贼一般要跳墙角,实在是忒小家子气了。”

语气低沉,无奈,还带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韵味,直说得呼延元宸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心头一阵慌乱,正要解释,忽然间又意识到不对,再看向宁渊似笑非笑的脸时,立刻明白了过来,跳下墙,有些尴尬地回应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宁渊没说话,而是走上前,忽然将手伸进了呼延元宸胸前的衣襟里,宁渊的手有些凉,呼延元宸心下一惊,就要后退,而宁渊已经从他胸口掏出了一小包用白布包着的物事。

白布包并不大,宁渊拿着放到鼻前闻了闻,道:“其实你一路都藏得很好,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下次跟踪别人的时候,千万别在身上放着什么有味道的东西,我鼻子向来很灵,方才在同司空旭说话的时候,隐约闻到了这味道,就立刻知道你肯定躲在附近。”

那布包上有一阵轻微的奶香气,是呼延元宸一直会随身带着的干乳酪,不过味道极淡,寻常人不用心根本闻不出来,可宁渊却记得这味道,因此才了解了呼延元宸的行踪。

呼延元宸无奈地抹了抹鼻子,一时有些发怂地没敢去看宁渊的眼睛,倒是宁渊蛮不当回事一样,自顾自一块乳酪扔进嘴里嚼了嚼,继续道:“方才那杯茶当真酸死了,也不知倒茶那位添了多少醋在里边。”

呼延元宸总算抬头,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样跟着你,你不生气?”

“这种事你是第一次吗?”宁渊斜了他一眼,转身朝大街上走,呼延元宸赶忙跟上去,走在他身边,低声道:“我也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关于那本“书”的事,可这话到了喉咙边,呼延元宸便猛然想起方才偷听到的内容,又卡在那里说不下去了,宁渊已经同司空旭将话说到了那般直白的份上,他还有再询问的必要吗?

街道的后半段,莺燕之声变少,周围又恢复了寂静的夜色,宁渊放缓了步子,忽然道:“这里不吵了,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呼延元宸抿了抿唇角,踟蹰片刻,还是道:“方才你同四皇子说的那些,莫非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宁渊想也没想便点点头,又像怕呼延元宸没听清楚般重复了一遍,“我一直在同四皇子作对是真的,不待见我那位嫡母是真的,包括我有断袖之癖……这也是真的。”

宁渊说完,抬头打量了一下呼延元宸的表情,见他依旧是一副端凝的模样,继续道:“不过我猜,前两件事你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真正会让你觉得讶异的,应当是我是断袖这回事吧。”

“我不是很理解。”呼延元宸摇了摇头,“我知道有男风一说,但从来只当是一些风花雪夜的调乐之事,可若当真有两名男子行断袖之好,实在是有违……”

“有违纲常伦理吗。”宁渊眼神闪烁了一下,“所以你觉得我很恶心?”

“自然不会。”呼延元宸用力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太过讶异罢了,一点没有要贬低宁兄你的意思。”

“其实这件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虽是个断袖,可这辈子却没有要寻什么伴侣的打算,一来我没有心上人,何况就算是有,只怕我也没那些闲心功夫来与别人卿卿我我。”宁渊抬起头,“所以呼延兄,你大可抱着一副平常心来看待于我,若是不能也不强求,大家原本就是萍水相逢,聚散容易,你帮过我的那些事情,无论你今后怎么看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呼延元宸被宁渊这句话说得脸颊有些发热,可趁着夜色倒也看不太出来,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宁兄你莫多想,我怎么可能看轻于你,若你认为我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那便是你看轻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的意思,呼延你明白了吗?”宁渊望着他。

呼延元宸却没转过弯来,“宁兄你指什么?”

“如香河镇那般,与我每日同床共枕之事,虽然我知晓你多是玩笑,但还望你以后不要再轻易做了。”宁渊表情正儿八经,语气也丝毫不像在说笑,“你如今既已知道我是个断袖,而你却也不是个乏味无趣的男子,大家都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便也请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呼延元宸眼神一僵,立刻想到他们在香河镇时一起度过的许多个夜晚,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仗着身段优势,夜夜往宁渊床上挤,有时还会将人搂在怀里睡,他觉得无所谓,而宁渊却总是表现得很抗拒,起初他还觉得是宁渊矫情,现在看来,原来那时宁渊所表现出的种种不满与僵硬,玄机竟然在这个上头!

宁渊却还像没说过瘾一般,继续道:“你便可以想象一下,原本你正四平八稳地在睡着觉,却忽然又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女子可劲地要往你怀里钻,偏偏你还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睡你的觉……你懂我的意思吗?”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