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趁儿子没注意,又蹭过来招惹展昭,“小孩你叫什么。”
展昭掰下一块甘蔗分给白谷,“我叫展昭,前辈怎么称呼。”
姓展?白谷眼神一闪,并没接手甘蔗,只是笑着调侃展昭:“怎么还叫前辈,你嫁给我儿,该随我儿改口叫爹爹才是!”白玉堂正好听见这句话,反唇相讥,“自作多情,谁是你儿子!”
想到花轿和聘礼,展昭觉得甘蔗有些苦涩,“前辈别开玩笑了。”
白谷接过甘蔗,嫌弃道:“人家娶亲都有媳妇茶喝,我只有半截甘蔗吗?”吃完了甘蔗,白谷擦擦手,将名贵的丝帕随手丢掉,对众鬼招手道:“洞房也闹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撤吧。”
众鬼稀里哗啦退场,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
白谷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两人非常尴尬。
白玉堂不知说什么好,展昭却是个善言谈的,笑道:“敢问兄台,我该如何离开这里。”门口有几个高手蹲守,而且进来时坐花轿没看到地形,逃脱的希望渺茫啊……
白玉堂无奈,“我也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听了百玉堂的遭遇,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大侠,展昭自然要伸出援手。
白玉堂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对白骨山众鬼、以及他们常用的阵法十分了解。展昭知道大多数阵法的破解之法,两人一拍即合,倒把刚才的尴尬全忘了,一心一意商讨明日破阵!
第二天,白玉堂照例去破阵,这次展昭也跟来了。
众鬼感动热泪盈眶,“少主!少主夫人!看到你俩这么恩爱俺们就瞑目了!”
(*/ω\*)太丢脸了……
展昭白玉堂同时庆幸这里没外人。
白谷坐在高台上看热闹,白玉堂数了数人数,“怎么少了十二个?”
白谷挥挥扇子,“这种小事不要在意。”
这次,众鬼摆出白玉堂没见过的[十二都天门阵]。
白玉堂攻击阵中武功较弱的鬼,展昭利用轻功寻找破绽,两人虽是初见,难得配合十分默契,心有灵犀进退得宜,白谷以为的互相扯后腿并没发生。这在最激烈的时候,外面冲进两只鼻青脸肿的鬼,扑到白谷脚下嗷嗷大哭,“不好啦主人,展老大和展老二暴走啦,俺们拦不住啦!”
展昭脚步一顿——展老大和展老二,不会是指父亲和叔叔吧……
白谷眼神一冷,“哼!敢在白骨山耀武扬威!”
白谷带着手下众鬼,怒气冲冲要找场子,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玉堂也不是白住了一个月,早摸清地形了,没有众鬼阻拦,两人轻轻松松走出地穴。
展昭一心惦记着暴走父亲和叔叔,对白玉堂抱拳道:“在下还有急事,兄台后会有期!”
白玉堂也惦记家里四个哥哥,也抱拳道:“兄台后会有期!”
两人匆忙分手,才想起来没问对方的名字,不禁有些遗憾……
展昭从原路返回地穴,好说歹说安抚了暴走的爹爹和叔叔。
展昭第八次强调——“我没嫁人啊,都是误会啊误会!”
众鬼哭诉,“少主夫人不要始乱终弃嗷嗷嗷!!!”
展昭拉住又要暴走的爹爹,对众鬼怒吼——“不要再添乱了!”
展青芒手执罗盘狠狠敲打众鬼的后脑勺,展昭把最后半根甘蔗塞给他,算作安抚。
临走前,被削掉半截袖子的白谷道:“儿媳妇,有空常来玩啊~”
展青锋脸色一冷,招呼啃甘蔗的弟弟,兄弟俩以多欺少胖揍嘴欠的白谷!
展昭扶额长叹……
☆、第50章 害人东西
自从查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赵臻总有些心生不宁。
襄阳王赵爵,只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历史中查无此人。小说中的赵爵贪淫好色、性情残暴、私通番邦、勾结奸党、建造冲霄楼,还勾结一群江湖人犯上作乱,是个无恶不作的面谱式大反派。
这里的襄阳王赵爵却十分低调。
先皇登基后大封兄弟,赵爵得到襄阳王的爵位后连夜离京,此后二十余年不入汴梁。每年宫中举办大小宫宴,赵爵从来是礼到人不到。先皇从不管他,由着他年年装病,年年不来朝拜。
先皇驾崩和赵臻登基,赵爵都以“忧思过重,引发旧疾”托病不来。赵臻作为侄儿,总不能叫皇叔千里迢迢带病赶路吧。何况赵臻深受小说影响,从心里提防着赵爵,巴不得他装一辈子鸵鸟!
再说赵爵其人。
本该养尊处优的土皇帝,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赵爵人到中年无妻无子,常年茹素沉迷炼丹,听说为了得道成仙不近女色,还修炼什么童子功?赵臻想破头也想不通——赵爵这样不贪不色不馋不赌,活着有啥意思?篡位之后传给谁?
只能说皇位确实很有吸引力,值得赵爵抛弃安逸的生活铤而走险。
纵使赵臻手握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唯一不变的真理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哪怕赵臻是占据大义,哪怕襄阳王偏居一隅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有兵有粮一切皆有可能,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谁呢。
君不见大明朝,建文帝再正统又如何,战战兢兢在位四年,照样被亲叔叔篡了位。
赵臻前生只是普通老百姓,偶尔关心时政新闻,偶尔吐槽各国元首,真正系统学习治国才几个月。赵臻很想虎躯一震带领大宋铁骑征战四方,很想霸气侧漏振兴民族商业富国强民,奈何自身本领不够,身体硬件和大脑软件都跟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政治上没有发展,赵臻转手开始渗透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