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冬听她说了这样的顾虑,笑起来。
“我是男人啊,男人都会这样。”
“可是你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你是则冬啊!”
“则冬……则冬……”
他的眼神敛了敛,“我现在就去刮胡子。”
他起来了,南珍也急冲冲跟在后面:“我来帮你!”
则冬不肯,怕两人又像昨天那样,他最后又得惹南珍哭鼻子。
但南珍吵闹不休,结果就是两人搬着小凳坐在亮堂堂的凉台上,则冬递给南珍他的电动剃胡刀。
南珍非常失望:“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
则冬:“我比较喜欢这种,干净安全。”
那些锋利的刀片,他再也不想碰了。
南珍幻想破灭,丢下则冬:“那你自己动手,我不玩了。”
则冬无奈的笑,自己在浴室里收拾好出来,弯下腰给南珍检查下巴。
***
他前额的头发也顺势垂下,遮住了眼睛。
南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手如剪刀状至于头的一侧,咔嚓咔嚓两下。
她在询问则冬。
则冬点点头,让她给自己剪头发。
“你还真放心啊!把你剪成丑八怪哦!”南珍笑说。
凉台上铺两张报纸,则冬坐在上面,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
大设计师南珍捏着剪刀问他:“这位客人,想剪个什么款式?”
则冬拉住南珍的手教她比划这句话。
他一手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那里转动两下,面露思考神情,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内移动一下,这是“想要”的意思。
然后双手平伸,掌心向下,任何翻转为掌心向上,这是“什么” 的意思。
最后一手拇指食指相捏,揪起一撮头发,双手拇指食指成L形,至于脸颊两侧,上下交替动几下。
挺长的一段,南珍学着很有成就感。
则冬看着她比完了,才将双手平伸,掌心向上,往一侧移动一下。
然后一手剪刀状,至于头一侧,剪几下。
最后双手食指直立,指面相对,由两侧向中间移动,缩短距离。
房间里安静无声,南珍“问”:“想要什么发型?”
则冬“说”:“请剪短。”
***
住在一起的这几天,回想起来都是琐事,却可以记得一辈子。
被遗忘在西伯利亚的阿彬终于打通了他老板的电话,询问老板归期。
南珍告知:还很遥远。
她不想回去,不想与则冬分开。
则冬听她在调**戏阿彬,也不阻止,带着笑意看她挤眉弄眼。
阿彬在电话里说很想他则冬哥了,问南珍如果则冬不回去该怎么办。
南珍叹气:“把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年轻人。”
则冬怎么可能不跟她回去?他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么!
南珍喜欢跟则冬在一起的每一天,可却接到连香玉催促她回家的电话。
连香玉说:“南珍,你爸爸住院了。”
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宋福七的腰伤碰到最近气候变化,变天时疼得厉害了些,他上医院治疗,医生说可以住在医院里,报销金额比较多,比较划算。
于是连香玉就得每天三顿的往医院送饭,累了几天受不了了,只好打电话喊南珍先别去上什么烘焙班了。
南珍无论如何对老人的事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她马上说好。
明明下午才跟阿彬说过不回去的,却在短短几小时后变卦。
则冬都无所谓,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他起来收拾东西,南珍挂了电话后呆呆坐在床上。
则冬安慰她:“没事的,针灸一下对腰上很有效果。”
南珍喃喃:“回去后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