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林叶秋仰着头,努力伸长紧紧握着拍子的右手,气喘吁吁地往左后方跑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球擦过拍子落到了石板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哈!你又输了!耶耶!”希斯里大笑着跳跃几下,大摆V字。
“不行了!呼!我没力气了,改天再挑战你。”林叶秋满脸大汗,气喘地弯腰撑着自个膝盖,抬头看着依旧活力十足的人,很是不甘和无奈。
希斯里耸耸肩:“不是说这是你的绝手活,在你家乡一直都赢的,可我怎么就没见你赢过?”
林叶秋十分不平地恨恨道:“那是因为你体力太好了!”
“这也可以成为理由?可问题是这么多天以来你没、一、次赢过啊!而且每次都从第一场直接输到最后一场诶!”
林叶秋郁闷地看希斯里拣起毛球把玩,这种自制的球和拍子跟现世的羽毛球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得用很多力气才能把球拍远,也不同于网球,不管是体力还是技巧,不得不说他都逊于希斯里,可明明这家伙以前都从没玩过类似的游戏啊!怎么一上手就将他这个“发明者”杀得落花流水?
林叶秋平复了些就走到窗边的桌前,倒了杯水。
“你家那位都没说什么吗?”
林叶秋喝完水,在凳子上坐了,托腮望天:“没有。”
四王已经在狼族呆了六天,他渐渐发现罗蒙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隐隐的不忍,凤王安敦则带着丝悲悯,加上最初诺斯和亚力特的所有所思,分明都意有所指。
虽然莱曼斯仍旧一如往常,对他撒娇耍宝的什么都来,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林叶秋却知道,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与他有着密切关系,可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有什么事能重要到五族之王撇开各族事务,纷纷聚集在祭司殿密谈三天三夜?
林叶秋微微皱眉,是否跟上次诺涯的话有关?
“希斯里,今年的气候与往年相比如何?”
“气候?说到这个,今年跟以往还真的不大一样,虽然寒季过去了,但天气也没热得这么快的,而且日照好像有些短,这种时节不会有大风雷电,更不要说今天这样的大暴雨。”希斯里望向窗外。
雨滴打在窗沿上发出极其响亮的声音,林叶秋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出去,只见外面一片雨帘,所有景物迷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突如其来一个震天响雷,惊得两人一跳,居然没看见闪电就雷声来了。
“靠!吓人啊!”希斯里一句粗口就爆出来。
“呃,注意用词,修口修口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还说我?”希斯里不以为然地斜眼。
林叶秋一滴冷汗滑落:“就是这样才要提醒啊!不然你家泽理又要发飙了……”
“他敢!”
林叶秋暗暗腹诽,他自然不敢骂你,可他会偷着整治自己啊!
正想说话时,忽觉胸口似乎一热,伸手摸了摸便硌到一块东西,掏出来一看,是那块玉石,指腹间传递来的温度,似乎比他的体温还要热些?
“这是什么?”希斯里凑过来好奇地问。
“诺涯大祭司给的,项链饰品吧。”林叶秋不甚在意地回道,也低头看去,不由微微一惊,记得以前这石头是透明白的,现在怎么变得有些粉?莫非是光线的关系?他捏着玉石转了几转,而且上回看的时候里头的小马好像蜷曲程度也没这么开。
“嗯?”希斯里凑得更近了些,“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马的化石?”
希斯里看了会,微微皱眉:“这个怎么像传说中的神兽……”
“神兽?”
“嗯,我在一本图册里看到过那神兽不同的体态,如果是沉眠的话,好像就跟这个姿态差不多。而且你看它背部有两张贴合的翅膀,还有额前的三尖锥晶石,虽然太小而看不清楚,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发现晶石的颜色其实是金黄的,这是神兽的特征。”
被这么一说,林叶秋仔细看了看,果然那额前有一小方金色的三角锥,似乎还有螺旋形花纹?
林叶秋豁然想到了什么,体态像马,有翅膀,额前还有一只角,这不是独角兽么?
“为什么大祭司会给你这个东西?”希斯里沉吟。
“那恐怕还得去问大祭司才行了。”林叶秋摊手。
“不管它了。”希斯里摇摇头,突然又注意到另一样东西,“你怎么把这个也挂在脖子上?”
林叶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莱曼斯给他的耳坠。
“对哦,你好像从来没戴上过耳朵……”希斯里深思般地看着他,突然一拍手,做发现新大陆状,“难道,你不爱他?”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从来不戴?难道你不晓得雌性戴上耳坠的意义?”
林叶秋刚想回话,侍者惊惊慌慌跑了进来,还一叠声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这无比熟悉的场景让林叶秋倏地站起来,直觉就是莱曼斯又出事了,几步迎上去抓住侍者的手,急问:“他怎么了?”难道又跟其他王打起来了?上次幸好最后谁都没伤到,可不要这次又弄出什么来!
“他?”侍者一愣,呆呆地反问,“谁?”
“莱曼斯怎么了?”
“王?不知道啊!”
得知不是那人出事,林叶秋松口气,将玉石耳坠放回衣内:“那你是急什么?”
“西部刚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大块洞,很多屋舍都摊了!”
“什么!”林叶秋一惊,莫非是刚才听到的那声巨响,其实不是雷声?
“现在怎么办?王这么多天还一直在高塔没回来……”
“别慌。”林叶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人员伤亡多少?”
“还不知道确切情况,这也是在城墙上巡逻的侍卫看到了回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