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嘛,小新。”
孙志新被他唤得心中一软,鬼使神差的竟然当真伸去嘴巴去在纳鲁唇上碰了一下。
轻碰一下的程度完全不是亲吻,但纳鲁很满足,以前他的小新绝不肯主动做这些,要是强求的话,只会换来一顿暴力。现在他肯了,就是进步,索求得太多的话只会引来这个傲气的人的反抗。所以,要慢慢来,一点一滴的驻进他心里。
纳鲁眯眼咧嘴笑得愉快,终于肯放开孙志新往自己的帐蓬走。走到门口,他突地停下转身,把两只手指放到嘴里舔了一下,神情暖昧的道:“真香。”这才真的走了。
孙志新被他这个动作惊得好一阵目瞪口呆,就看到纳鲁宽大厚实的舌头飞快的在手指上卷了一下。他可没忘记纳鲁刚才就是用这几根手指伸进自己的皮裙里抚摸自己的男性事物。而现在……他竟舔了它们,还说香。噢……孙志新呻|吟了一声,谁说史前男人老实来着?简直是赤果果的挑逗,而且还样放肆且大胆,带着一股子野男人的奔放热情,引得自己尾椎都在一阵阵的酥麻。
孙志新怂了,无力的坐到地上,有些颓废的惊觉自己当真被纳鲁那股子散发着雄性与野性的气息所引诱,正在一点一滴的丧失自己一直在坚持的东西。
有些受不了的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一时间只想赶快睡过去,好把纳鲁充满热力的脸庞和身影赶出脑海。
过了一阵,孙志新就当真睡着了。原因很简单,无论谁经过今天的四个男人一台戏和五个男人哨烟弥漫的晚饭,都会累得不行。
孙志新睡得很沉,直到被人压醒。
起初他只是觉得不舒服,胸闷喘不过气来,感觉像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然后他开始做恶梦,道德先生跳出来大骂他悖德,打破了阴阳相合的原则,以男人之身和男人行那苟且之事。
孙志新努力辩解不是自己自愿的,而是形势所迫。可道德先生不听,指责他该死,命无数小鬼拿着浸湿了的草纸,一张一张盖在他脸上,就像当年慈禧太后处理变法失败的大臣一样。
窒息的感觉太难受,孙志新猛然就醒了,赫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当真有人压在自己身上,那种体温、那种体重、那种坚实强壮的感觉,百分之百是个男人!可那人的体息飘到鼻端时十足陌生,却不是纳鲁。
大惊之下就想喊,嘴巴猛然被人捂住。孙志新惊恐的睁大眼,对上一双豹眼也似的犀利眼睛。
豹眼?豹眼!
除了泰格有着一双猎豹似的犀利眼瞳,还会有谁?
孙志新大怒,张嘴对着捂住自己的手指咬下。
泰格吃痛的倒吸一口气,手一缩后又立即按上来,小声道:“别吵!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去你姥姥的!不会做什么,那已经埋进自己腿间的巨大火热硬物是什么东西?火把吗?见鬼去吧!
孙志新正打算再咬,趁他松手时好叫纳鲁,却见泰格猛的拨出一把刀,让他立即就收声僵住。
那确实是一把刀,金属制就,寒光闪闪,做工精致无比,在今晚的八颗月亮的月光照射下显得冷意逼人。
但真正让孙志新闭嘴的不是因为被胁迫,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人能胁迫得了他。再说泰格也没有真正的胁迫他……嗯,腿间那玩意儿不算,那东西当真吓到了孙志新。
真正是孙志新闭嘴的是那把刀,史前时代完全不应该出现金属制品。
对这把刀孙志新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它是自己考上大学时一个极铁的哥们儿送的,已经使用了两年。它是瑞士的Victorinox原装水货,版本号为1.6795XLT型,价格高达二千二百三十元,是当时那哥们儿花了血本送的礼物!它长91mm,宽26mm,厚度42mm,集合了大到刀、锉,小到途钩、大头针、金属牙签在内的49件组合工具,一向是孙志新野外出行必备的道具之一。
看着它,孙志新眼睛瞪得滚圆,完全忘记了挣扎。这东西,不是自己穿来的时候已经遗失了吗?怎么在泰格手中?
“当真是你的?”泰格全身都叠在孙志新身上,小声说着话,温热的鼻息喷在孙志新脸上。
“还我!”孙志新伸手去抢。
无论这把瑞士军刀上凝聚的友情,还是它在这个史前时空所能发挥的巨大到无法想像的作用,都让孙志新急红了眼,想把它夺回来。
一动手,孙志新马上就意识到泰格当真是与纳鲁不相上下的强大勇士,无论力量与敏捷,还有判断力和肢体反应能力,这人都与纳鲁旗鼓相当,孙志新当然抢不过他。
两人无声无息的搏斗了几下,孙志新本身就处于被压制不利位置,重新被泰格死死的制住。
泰格的脸露在孙志新上方,不怀好意的笑露一整口洁白的牙:“想要?”
孙志新闭着嘴不吭声,眼里露出气恼的眼神。
瞧着身下的孙志新因气恼而涨红的脸,泰格眼神越发深沉,有些失措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失控,叫嚣着想要压倒这人,侵略他,把他归进自己的归属领地。刚开始进来里的原本目的是想用这把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古怪奇异东西在孙志新这里换取最大的利益。可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睡得那么好玩,就忍不住了逗他一番的心思。现在假调戏变成了了真调戏,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原轨。
“想要?”泰格又问,用以分散自己被孙志新引诱起来的欲望。
孙志新很是难堪,想了想后点点头。
泰格一双豹眼凝视着孙志新,耳语般道:“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还给你。我看见了,你在亲纳鲁,我也要。”
孙志新脸猛地红了,媚色染上眼底,嘴巴紧紧的抿着,整颗脑袋下意识坚决的摇头。
月光照着孙志新嫣红的脸和唇,一片英武与媚色混和,有种致命的风情和诱惑。泰格脑子已经乱了,腰间紧顶住孙志新,被他不肯亲一下自己的想法折磨得理智全失。又想到他嘴巴轻轻在纳鲁嘴上碰的那一下,让他无比的嫉妒,对,就是嫉妒,还吃味无比。
“就亲一下,我马上就还你。”泰格轻轻道,随即看到孙志新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一时间脑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威逼利诱的道:“我手里不只有这个,还有其它的。你的那个……”他不知道那叫登山包,只好道:“你全部的东西都在我那里。”
嘴里说着,同时腿间使劲,欲望驱使他顶开孙志新的腿,就想把自己的身体埋到孙志新的腿间。
但随着这个动作,更由于他的话,马上泰格就知道自己错了。身下的男人绝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可以被利益和好处打动的男人。
泰格就只看到孙志新的眼神在慢慢变冷,一双夜空样的眼瞳淡淡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再挣扎,仅是这样淡淡的看着。在那样的澄清眼瞳里,泰格都能看到自己卑鄙丑鄙的倒影。
不知怎么的,泰格就放松了对孙志新的钳制。孙志新张开嘴,慢慢的道:“从我身上下来。出去!刀我不要了。”
泰格猛然一缩,全身的欲望如潮水一般褪去。怔怔的看着孙志新的脸,那张脸仍然那么清俊,有着一种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美丽。但是它不再生动鲜活,而冷漠着,带着一种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它也不再露着羞窘的嫣红,只是苍白着,像是受到了侮辱和打击,粉红的唇失了颜色,紧紧的抿着透着一种无声的拒绝气息。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才对。难道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不重要?它那么精致,那么复杂,绝对不是应该会在这里出现的东西,自己和智者研究了那么久,只发现了刀的用途,其它的一律不知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他竟然不弃不要?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下一刻,孙志新轻轻伸手一拨,泰格就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孙志新慢慢坐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满头的乱发,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泰格,声音清晰的道:“凑我还没有真正发火以前,从我的帐蓬滚出去!相信我,真要拼起来,你不见得能在我手里讨了好。大不了大家全挂彩!”
那声音太过理智冷漠,听起来很是伤人,泰格下意识缩了缩,又听孙志新道:“我这个人,不受任何威逼利诱。泰格,你太小看我了!这刀,对于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若是你想用它,还有其它东西来逼迫我,我告诉你,你想错了!刀我也可以不要,但尊严我不能不要。没了它我还可以好好活着,没了尊严,我生不如死!堂堂海风族长,使的却是这种下作手段,真是让我高看了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泰格默然,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各种念头接踵而来得纷乱无比。默默的拾起地上的刀,低头往外走去。
孙志新松了口气,只觉心里又气又怒,泰格的形像一时间在他心里低到了极点。
忽然,泰格又折了回来,孙志新一惊,霍然出手一记直拳直接轰向泰格的下巴。泰格一闪身避过,一把抓住孙志新的手,将那把瑞士军刀塞进孙志新的手里。
孙志新大怒,正要拒绝扔回去,忽听泰格低声道:“对不起,今晚是我不对。”
孙志新一怔,手里的动作一停,泰格已经放下刀转身往外走。
走至门口处时,泰格停下脚步,低声道:“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像是要解释什么,又发现无从说起,最后只是道:“你的东西我会全部还给你,我没脸要求和你交换什么。”停了停,又道:“你不是个平凡的人,从那些东西就能看出来。是那些才触动了我前来的心思……嗯,海风部族和猎人部一样的生活得很艰难,我是想,你对猎人部族施于的,也请你一样施于海风部族。这不是威逼利诱,也不是交换,仅仅只是请求。好吗?我总觉得我们生活得这样艰难,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来帮助我们更好的生活下去,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