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白的味道没入沈谚非的鼻间,那是沉稳的味道。很快,沈谚非再度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直到中午他被凌少白摇醒。
“你是头猪吗?竟然可以睡的那么死!起来,把午饭吃了!”
凌少白扶着眼睛仍然睁不开的沈谚非来到桌边,竟然有一碗乌鱼汤,沈谚非知道乌鱼汤有助于伤口愈合,看来凌少白有心了。
喝完了乌鱼汤,凌少白又逼着沈谚非把一大碗饭吃下去,吃到最后沈谚非觉得只要一张嘴自己就会吐。
沈谚非度过了悠闲的两天,凌少白没有刻意教他什么,只是看了一些从前的并购案例,然后洋洋洒洒地讲了一些要点。
沈谚非望着凌少白的姿态,在心中暗暗勾勒着他穿着西装在商场所向披靡的样子。这个男人不容小觑,他的头脑不逊于以冷静著称的沈思博,也绝对能成为不按常理出牌的沈静云的对手。可正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用心地教自己。
到底为什么?只是因为无聊?
又是两天之后,沈谚非再度有了访客。
“你说,这一次会不会是你的大哥沈思博了?”凌少白撑着脑袋打趣道。
“不会是他。”沈谚非自嘲地一笑,“他从来不会做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
“那就是你的二哥还对你念念不忘,想要拉拢你。”凌少白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我扶你去?”
“我的腿又没有断。”沈谚非好笑地起身,一拐一拐走向门口。
“我说谚非,刚来这里的时候你还对我言听计从,甚至于我还有那么几分威慑力,怎么现在你对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凌少白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但是沈谚非却没有听出丝毫不悦的意味。
“也许是因为我救过你,这让我在心理上产生了优越感。也许是因为这个监狱里没有任何人能像我这样丰富你的生活。也许,你总让我有一种你在宠着我的错觉。这一切都让我有恃无恐起来。”沈谚非已经同凌少白相处了八个月了。
一开始他是惧怕他的,这个男人也确实有令人畏惧的本钱。
但是相处的越久,沈谚非对他隐隐有了某种期待,而这个男人却总是在若有若无之间满足了沈谚非的期待。
“宠你,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谚非微微一愣,打开门走了出去。
宠一个人当然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真心去宠着一个人,却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沈谚非在狱警的陪同下再度来到了玻璃窗前。
他的访客果然是沈静云。
沈静云今天穿着的是衬衫,随意中又不乏贵族风范。
“监狱可不是走秀和炫富的好地方。”沈谚非拿起听筒便随意地开口。
沈静云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到他看到沈谚非走路时的姿态微微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