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不会打篮球,这简直就是奇迹!”
“我会打羽毛球……”
“我还没出生的儿子也会打羽毛球!”
沈谚非闭嘴不说话了。
凌少白站在沈谚非的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腋下,调整着他举起球的姿势。他的手掌撑着沈谚非的胳膊肘,侧脸与沈谚非靠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几乎要渗入沈谚非的神经里。
“像这样,用手腕的力量把球投出去。”
凌少白的话语中有着拖拽一切的魔力,沈谚非手中的球划过漂亮的抛物线,落入了篮筐内。
“哈?”竟然进了?
“哈什么哈?”凌少白撸过沈谚非的脑袋,“用我教你的正确姿势,怎么可能会错?”
就在凌少白离开沈谚非身后的那一刻,远处的水塔上隐隐有什么亮光闪过。
时间被拉成了细到快要断裂的线。
“凌少白!”沈谚非忽然将凌少白扑倒,只听见“砰——”地一声,痛彻心扉。
天地倒转,一切游离出沈谚非的视线之外。
☆、大难不死
“沈谚非!”凌少白猛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沈谚非反扑,篮球场外的狱警冲过来保护他们。又有两发子弹从水塔上射过来,一枪打在凌少白脑边的沙地里,另一枪击中了赶来的狱警,于是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水塔上的杀手见自己已经暴露,迅速撤离。
凌少白仍旧死死压在沈谚非的身上。
他身下的少年,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声响。
“谚非,谚非!你怎么了!”
除了过世的沈伯伯还有母亲,沈谚非再没有听过其他人叫他“谚非”。
凌少白的眉头紧蹙着,瞳孔里某种恐怖的情绪要将这世界炸裂开来。他眉眼间所有的情绪波动缓慢着在沈谚非的眼中化作一格一格。
沈谚非呆然着,他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将神经纠结的疼痛中。
凌少白把沈谚非翻过来,对方的牙关打颤,额头冒着冷汗。凌少白摸索着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中弹的迹象。再往下看,发觉他的小腿处血渍一滩。
凌少白伸手按住沈谚非的小腿,厉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医生呢!”
沈谚非疼得站不起来,凌少白一把将他横抱冲出篮球场。
子弹穿透了他的小腿,虽然沈谚非疼的厉害,但实际上伤势并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