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弄到了什么?”老陈神秘兮兮的凑到邓阳身边,因为最近没能好好睡觉的邓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老陈。
“如果你还是要跟我说什么鬼怪之类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我回家睡上一觉。”说完便拿起外套往外走。
老陈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去,“我说,你别急啊小邓,你要是不听你肯定是会后悔的!”邓阳理也没理他。
跟着邓阳走了一段路,邓阳来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
当老陈看到邓阳坐进一辆豪车里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他趴在车边一阵乱摸,“这是你的车?”
邓阳揉了揉脑袋没有说话,老陈“嘿嘿”一笑,“你小子,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么有钱?真藏着捏着的,隐藏的挺深啊……”
邓阳皱了皱眉开动了汽车,老陈一下子想起了正事,忙跑到另一边将车门给打开钻了进去。
“下去。”邓阳不耐烦的看着他,老陈看这邓阳这副惨样也就不买关子了,“我知道一个消息。”
邓阳转过头去看他,示意他把话给说完。
“原来那个杨弘和陈丽竟然是姐妹!”老陈说到这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邓阳握住方向盘的手一滞,“继续。”
“不过两人不是亲姐妹,那个杨弘是陈丽父亲领养的。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有好几年了,直到杨弘十九岁那年,杨弘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离开了那里。”
“还有呢?”邓阳的表情明显的亢奋了起来,他紧紧的拽着老陈的衣服,老陈摇摇头:“就这些了。”
“这些就够了。”邓阳笑了起来,将车掉头。
“去哪儿啊?”老陈问。
“从最开始找起。去查处以前陈东以前住的地方地址。”
为什么对于这件事那家人都闭口不提,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吧。杨弘的死因,沈城的死因,是不是都与他们有关?
沈夏东来到他梦里出现的那个地方。
明明就在这个城市里,相离着不远,却有这么多年没有再来过了。
如今看到这里,沈夏东的心提了起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奔跑着嬉闹着,他误以为自己就要回到了那个年代里。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学校翻新了,附近的房子也变化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当初模样。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栋荒废的楼,这是唯一没有变的。
沈夏东往那边走,来到胡同里,旁边只有几户老房,这栋楼听说是很邪门的地方,因为闹鬼而从沈夏东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没有人住了,沈夏东记得那个时候很多学生逃课都会在这里玩,躲在这里抽烟,喝酒,打架。
张牧一直跟在沈夏东的身后,他仰起头看着那栋楼,除了有些荒废并没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梦?那个人将他引来这里是为什么?
正当两人要进楼内一探究竟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这里可进不得哦。”
沈夏东与张牧同时不解的回过头看着那个杵着拐杖的老人家,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往前面走了一点,目光浑浊的抬起头看着那栋楼:“自从那个女人从这里跳楼之后这里就频频闹鬼,半夜能看到这栋房里有影子,这都是学生们亲眼见到的,都给吓坏了哟。曾经还有学生不相信跑进去,结果出来之后得了一场病,不久后就死了。可邪门了。哎……”
“女人?”张牧问:“老人家,你知道是那个女人是谁吗?”
老妇摇摇头,“不知道,那个女人面孔很生。”
沈夏东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毫无预兆的,就浮现了杨弘的脸。
沈夏东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在胸膛里响的震耳欲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是记得那个女人的,又长又黑的头发,白色的裙子。白天买菜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她,她就在这附近走来走去,一个人哭哭笑笑的,我以为是个傻子叻……”
来到楼顶的时候,沈夏东整个人的脸色都变的苍白,他缓慢的移动着脚步。老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那个女人长的可标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跑来跳楼。那天傍晚我正坐在窗口梳着头,抬头就看见那个女人站在对面的楼顶上,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跳了下来。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白色的裙子在空中那样飘着啊…… 落地的时候白色的衣,红色的血……我家的狗啊在那天叫唤个不停,后来女人的尸体好像被家属给抬了回去,那些天不断的下雨,那地面上的血迹哟,足足被三天的大雨洗刷才彻底的消失,真是造孽哟……”
沈夏东脑海里出现一些画面,眼前的画面是与曾经那个梦重叠在一起。
那个穿着白裙子,一头黑长发的女人来到这里,就那样,从自己眼前跳了下去。她就是那样跳了下去…… 怎么一开始会没有想到呢?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害怕呢?是她在告诉自己吗?是她来找自己吗?傻,真傻,真他妈傻。
沈夏东站在楼顶被风吹红了眼,嘴巴微微张着,眼里有太多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他的双手啊,就那么无力的垂下。
“杨弘,是你吗?”沈夏东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僵硬的扯起嘴角尽量要声音平静下来,“是你吧?是你叫我来这里的吧?你是不是在恨我?我怎么会那么傻…… 就信了你的话,信了你离开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死去……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告诉我…… 你告诉我啊,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你告诉我…… 你说啊…… 你告诉我!”
张牧看着此时的沈夏东一语不发,直到沈夏东跪了下来,像个大孩子一样哭的不能自己,空气里有什么气息在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