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只关了一家,自摸和吃牌也没区别,余柏林这一局刚好不赢不输。
郑牧看了余柏林一眼,余柏林回了郑牧一个微笑。
之后,封蔚的运气终于好了,做了几局大的,终于慢慢赢了回来。
皇帝陛下输了一些,现在刚好持平。余柏林和郑牧两人都是小输。
到成琪芳和婉柔公主带着孩子们玩乐回来之时,还是这局面。
赢了的封蔚很高兴。他们用来当彩头的是金豆子,封蔚立刻把金豆子屁颠屁颠的捧给余柏林,让他收着。
封庭也赢了一点,也非常高兴的把金豆子给成琪芳,让她好好收着。
这都是战利品啊,意义不同啊。
成琪芳笑纳了。余柏林拒绝了。
封蔚很沮丧。
余柏林拍了拍封蔚的肩膀,让他把赢了的给侄儿当礼物,分给侄儿喜气。
封蔚便把金豆子分作三份,给大宝小宝一人一份,最后一份又捧到余柏林面前。余柏林无奈收下了。再拒绝好像有点过于刻意了。
“长青和澈之感情真的是很好。”郑牧突然道。
余柏林隐约觉得郑牧这话中,似乎不是警告,而是似乎有点钦羡?不过看郑牧表情,又似乎是错觉。
郑牧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正巧封庭叫他过去,让他可以分走大宝小宝摘来的一部分嫩玉米,郑牧便没有等余柏林回答,径直朝着封庭走过去。
余柏林看着帝后二人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和两个儿子一起分着玉米,婉柔公主和郑牧两人站在帝后二人身后,各自专注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突然心里涌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这时候,婉柔公主似乎注意到余柏林的眼神,对着余柏林轻笑着点点头。
余柏林立刻移开视线。
或许是他多想了?
“长青。”封蔚突然伸出胳膊压在余柏林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今天打牌,你给我喂牌了吧?”
余柏林白了他一眼:“我是这种没牌品的人吗?”
封蔚“嘿嘿”笑,不再询问。看得余柏林心里十分烦躁。
“不要多想,不要多说。”封蔚突然道,“我们只要顾着自己就成了。”
余柏林心里立刻警觉。他沉默了半晌,道:“我知道。”
封蔚笑了笑,也走到封庭那里,嚷着要分玉米,还要分一半走,气得小宝和大宝联合起来,在帝后二人的支持下,用小肉拳头捶封蔚。
帝后一家,真的是非常和睦恩爱。任谁看了,都不会忍心亵渎他们的家庭。
更何况是重视他们的人。
余柏林心中叹了口气,彻底把这件事锁在心中。他带着惯有的笑容走上去,把大宝小宝拉开,然后把封蔚扔开。
封庭这个无良哥哥看着真的是被扔到一旁,一脸懵逼的弟弟,放声大笑,十分不给面子。
封庭这么一笑,成琪芳和大宝小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封蔚自己都摸摸脑袋,笑了。
……婉丽公主的事彻底解决之后,余柏林再次让人见识到了他的圣眷到底有多隆厚。
婉丽公主被关了紧闭这么久都没出事,何太后一张绕过帝后的懿旨指婚发出之后,婉丽公主就再也溅不起任何水花,要说这其中没任何关联,谁也不信。
只是明白人也知道,皇帝陛下处理婉丽公主,再不给何太后面子,是因为他们直接插手前朝臣子婚事。
就算不是余柏林,皇帝陛下都得收拾他。
一般而言,稍稍理智一点的皇帝,都不会插手臣子婚姻。所谓指婚,都是给皇室宗亲指。臣子家男丁的婚姻,是基本不会插手的。就算要嫁公主,也会问过臣子意见之后。
一般而言,臣子不会拒绝,但有正当理由,皇帝陛下一般都会选择谅解。
只有偶尔一些特别得宠或是飞扬跋扈的皇亲会做强迫之事,不过这要么是半推半就,要么是国之将亡。
历史上只有一些完全不把人当人看的朝代才会做出这种如同给牲畜配种般的对臣子婚姻指手画脚。这种把人的脊梁骨都打断了的垃圾朝代,做出这一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晖朝的大臣还是很有骨气的,太后做出这种事,不只是折损了皇帝陛下的威严,也让他们心生不满。皇帝陛下自然要早早做出处理,安抚臣心。
不过这人是皇帝陛下的心腹余柏林,皇帝陛下动作才这么快。
于是一些自诩为知情人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并且对自己心中猜测更加确定。
啧啧,皇家差点不小心搞出**丑闻了。还好皇帝陛下当机立断。
肯定吓坏了吧?
咱们要去安抚余柏林受伤的小心肝。
于是余柏林最近又收到许多小伙伴的请帖,让他去赴宴压惊。
只是让余柏林无奈的是,麻将是不是太流行了点?十次赴宴,有五次都在打麻将。只是文人打麻将,于是很文雅的。打完麻将的彩头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和其他活动一样,输了的人就作诗作词,不然就罚酒。
这倒是……挺有趣的。
只是麻将和诗词歌赋什么的,好像不怎么搭配?
但现在文人们都这么做,那就……算是搭配了吧。
何太后和婉丽公主这场闹剧,让京城年初的腥风血雨彻底被吹散了,京城中有了新话题,那些在腥风血雨中飘零的人,只剩下查封并拍卖的宅子,还能给他们稍稍找一点存在感。
若是谁心中还十分忐忑,估计只有何次辅了。
他多次召大儿子回来,何家老大只以公职在身,不得擅自回京为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