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覆灭……
何人!
是何人敢如此猖狂!
在他凉州,劫他新娘!
“马孟起,你终于赶来送死了吗!”
大道上,前后忽然涌出密密麻麻的人影。
枪戟霍霍,泛起片片寒光,将大路两端堵得水泄不通。
马超半眯着眼,像是在仔仔细细地辨认着来人。刹时,手腕一翻,湛金枪一声咆哮,虎啸雷霆般,直接冲杀入敌阵。
阴魂不散!
匈奴军人人一手长戟展开,叫嚣着,将马超瞬间包围。
同一时刻,郿城被围!
城门外,韩遂亲自领兵,与来将战在一处。
却见那将,满面虬髯,虎目圆睁,冲着韩遂,喷出一口浑话。
“韩文约,你就好好同你女儿作陪去吧!哇哈哈哈!”
一杆钢槊咄咄劈过,势如山岳崩塌。
韩遂只将双眸一敛,长//枪蓦地抵住那杆钢槊。然而,他臂上带伤,已是愈合的伤口,却被震得迸裂。
“唔……”
钢槊蛮横斩下,竟是硬生生将韩遂手中的长//枪逼得脱手。
跟着,此人又是一脚踹下,韩遂被踹得直接撞下马来,眼瞅着那柄钢槊又待刺过,韩遂翻身一滚,随手拣起一支长矛,反手扔出,人却在朝着城门相反的方向,夺路而逃。
“韩文约,这郿城,还不入我囊中!哈哈哈!”
“当——当——”
金声敲击,伴随一声巨响,郿城竟是被轻而易举地攻破。
而此时攻入城中,全然忘乎所以的兵士,根本不曾看见,韩家军败退之前,韩遂脸上,那抹冷漠的鄙夷。
渭水浊浊,似将一方黄土卷进了河流,奔腾东往。
而如今,浑浊着的河水,更是卷进了一具一具的尸骸,那一身一身的鲜血,洇染了这整整一段的渭水。
岸边,马超敛枪伫立,望着眼前奔涌的江流,身后,却是十来个举着长戟,战战兢兢,左顾右盼不敢冲上的匈奴军。
马超转过身来,他踏前一步,匈奴人便集体退后一步。
湛金枪遥遥指向这几个残兵败将,他道:“今日我且留下你们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呼厨泉,我定当踏平南匈奴,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还剩下的几人惊恐地怪叫着,散做鸟兽。
马超却是暗暗将虎头湛金枪越抓越紧,越抓越紧。
忆起那日,忽然惊闻的噩耗,两行清泪,缓缓滚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