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走出摄像范围的那一刻,又迅速返身,跑到一面无人经过的墙面下,拿出挂钩小心翼翼地勾住墙沿,翻了回去。
毕竟那条地下通气口只有一个路线,他们迟早会追来,我要先做好准备。
“妈的!吓死老子了!他没发现吧?”
刚才那人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还伴着雨鞋踩地的嘎吱声。
我赶紧收起挂钩,单腿蹦着跑到冷冻室外,直接跳了下去!
“你是不是脑壳里有张CD卡住了?你他妈告诉园长角鹰自己飞着溜了?那还不是该你赔钱!”
“为啥?”
“啧,你自己看把角鹰看好,让它飞走了,难道不该你负责?”
“那也……总比说养死了好吧?”
“啧,你怎么没把石板盖好?快去盖上!还嫌这冬天不够冷吗?”
“是是是。”
我坐在冰块上,听着石板发出沉重的坠响,眼前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咕咕……”
一片静谧中,只有角鹰发出的微弱叫声。
我闭了闭眼睛,等它变成一片猩红后才睁开看向脚边。
“咕咕……”它用嘴碰了碰我的脚,原本锐利的双眼在此刻显得十分无助。
“你要死了。”
我坐到它身边,忽然无比希望它活下去。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藏多久。
一直一个人。
既安静又孤独。
“咕……”
角鹰身上的死味越来越重。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羽毛:“你不想死?那……变成半尸好不好?”
它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无神的双眼倏地亮了一下。
我从包里拿出申北归给的新型抑制剂,把角鹰抱到了腿上。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毕竟到现在为止,除了蛋蛋以外,我再也没见过其他变异的动物。
当然,那些尸鼠是假的。
“你要挺过去,知道吗?”我咬开注射剂的管盖,提起了角鹰的头,“这瓶药我本来是给可以利用的人准备的,你既然用了,就不能浪费。”
话毕,角鹰已经快没气了。
我摸了摸它脖子上的血管,把药剂推了进去。
“咕……咕……”角鹰渐渐睁开了双眼。
在药剂推入一半之后,它猛地提起翅膀扇了扇!
老子被它一巴掌糊脸上,差点吓出声!
这小鸡翅怎么这么长!
得有一米半了!?
“唳——”角鹰的瞳孔倏地缩成一点,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啸!
“闭嘴!”我丢下药剂,用力抓住它的鹰嘴,然后慌忙咬上了它的脖子。
……一嘴儿的毛。
“呕。”
我丢下角鹰,蹲在原地吐了吐空气。
明明都是丧尸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过得这么辛苦。
二十年来养成的人类习性,难道也要花二十年去忘记吗?
那也太久了。
咔,咔,咔。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角鹰的尸体看了两天,没有任何的变化。
失败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吗?
那蛋蛋到底是怎么尸变的?
为什么其他猫狗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