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过奖了,分内之事。”云惟珎也是一张利嘴,气死人不偿命。
“我那位皇兄还真是大肚能容呢,像我这样预谋不轨,啊,不是,是已经在干不轨之事的乱臣贼子,怎么还没有被打入天牢、秘密处死呢?”宫九好像真的在为皇帝赞叹、担心一样。
“哦?九公子做了什么事儿,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在下还没有查清楚,不然九公子先给我说说,我也好有个防备。”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恐怕只有云惟珎说得出来了。
然而,自信如宫九,出人意料的、从善如流的把自己做的事大致说了说,然后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云惟珎,想看他怎么办,毕竟云惟珎可是出了名的王朝柱石(道德贩子)。
“九公子手下产业众多、财富惊人,这是好事儿啊,九公子如此支持国家发展经济、沟通南北也是大功一件,哪儿来的不妥。唉,要说唯一的不妥,就是九公子不该藏着掖着的,您要是显出本事来,下次再发生什么大灾大难,也让我有个化缘的地方啊!”云惟珎跌足长叹,每次发生什么大灾难,富商都是重要的捐款人选啊,云惟珎看宫九的眼神好样看一座移动的金矿。
宫九认真的看着云惟珎,发现他是真的没有说谎,宫九就这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拍桌子又跺脚的,不知在高兴什么。
云惟珎对郭萍道,“去把窗子关了,不然别人还以为疯病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宫九不为所动,继续大笑,笑了许久才停下来。
“云惟珎啊云惟珎,我发现你还真是个妙人儿,怪不得能得两代帝王青眼啊~”宫九话音刚落,一股杀气就猛然冲了过来,宫九翻身应战。
郭萍往前踏了一步,气质大变,从角落里隐身如桌椅板凳般不起眼,到现在让人如临深渊的战栗。郭萍生气宫九言语轻浮,宫九却兴奋的眼睛都开始红了。
宫九好胜心起,他早就听说过郭萍的大名,现在不正好是个机会吗?立即翻身就上前战成一团,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绕开了云惟珎。云惟珎知道自己是个弱鸡,更知道这两人打起来要是不克制着肯定会拆了人家的房子,直接下楼提前把赔偿金付了,就往回走。
云惟珎身边还有暗卫,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街面上人太多,云惟珎绕道后街,打马回府。
云惟珎放心自己的安全,郭萍可不放心,他定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立马抽身而退。宫九会让他如愿吗?肯定不会啊!宫九马上缠住郭萍,郭萍挣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才开始下狠手,结果宫九体质特殊,伤口愈合的比常人快几倍、几十倍,小伤小痛根本震不住宫九。宫九毕竟是太平王世子,郭萍并不想给云惟珎惹麻烦,但这个宫九实在是太难缠了,眼看着云惟珎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郭萍心里着急,直接发大招,一掌把宫九拍到墙上,自己趁机跳窗跑了。
宫九从墙上摔下来滚了几圈,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咳出血来。宫九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手掌,脸上却露出兴奋诡秘的笑容来,“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宫九深吸一口气,内息运转几圈,他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宫九把他隐在暗处的人叫了出来,让他们引他去云惟珎的府邸。宫九这样的路痴,就是给了他地图,不把南北东西标出来,他也是找不到路的,刚刚路过三回,不过是宫九要面子,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云惟珎和郭萍几乎是前后脚进了剑一堂分堂的大门,云惟珎刚刚在客厅坐定,宫九就冤魂不散的跟着来了。
云惟珎揉了揉眉心,他可没想招惹宫九的啊,他自己跳出来到处刷存在感做什么?
“让护卫退下!”云惟珎道,宫九武功高强,手下人不是弱兵,他和宫九又没有什么大仇,别让手下人去白白送命。
郭萍立刻高深宣告,让分堂的不要攻击,郭萍内里雄厚、控制精准,声音虽然洪亮,但也就维持在分堂的人能听到的层度,并不扰民。露这么一手,也是震慑宫九的意思。
宫九和云惟珎的想法一样,所以他身边的暗卫都留在了分堂之外,他自己一个人闯了进来。宫九本来还一时辨不清方向,现在郭萍出声了,自然就寻着声音而去。
宫九飞身进屋,直愣愣的冲着郭萍而去,云惟珎也运起他三流的内力,跌跌撞撞的跳到角落里,高手过招,可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宫九已经知道了郭萍的水准,直接把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郭萍通常并不用兵器,现在顾忌宫九的身份,更不会拿什么高杀伤力的武器,依旧是一双肉掌对战。
宫九武功之高,在当世恐怕也只在玉罗刹、吴明、郭萍等几个宗师之下,加上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和特殊的功法、体质,两人竟也打得旗鼓相当。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说着麻烦,其实也就超过一分钟,云惟珎瞅着机会就要溜到院子里去,客厅再大也是个屋子,家具都烂的差不多了,再打就要波及他了。
云惟珎刚垮出屋门,郭萍踢了一张桌子过去打击宫九,宫九一剑劈开,内力加持之下,桌子四分五裂,有一块碎片,直接就冲着云惟珎去了。云惟珎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忙抽身往后退,结果还是被砸到了。
郭萍这辈子最在乎什么?就是云惟珎啊。在自己面前居然让云惟珎受伤了,郭萍气势猛涨,反身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和宫九又战到了一起,三五招之内就让宫九开始见血。郭萍本来实在发泄怒气,结果越打越不对,怎么受伤越多,宫九的表情反而越兴奋?郭萍气势陡然一冷,宫九也不知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直接丢掉软剑,在地上打滚,满脸潮红,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用性感嘶哑的声音喃呢道:“打我,打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冷……热……,好热……”现在是夏天衣服本来就穿得薄,宫九那迅速膨胀起来的下身,还有那种腥味儿,连血气都掩不住……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郭萍看到这副场景,被恶心的不行,把自己刚才接触过宫九身体的宝剑都连忙往外一扔,慌乱的看向云惟珎。
云惟珎刚刚踏出去,又马上进来,把们关上。天啦!宫九不要脸面了他还要呢,要是这样的场景让外面的护卫听到看到了,保管私下里杯茶传得沸沸扬扬,云惟珎、郭萍、郭安之他们几个可都是没成亲又常年在一起的,这要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宫九,你别发疯了,赶紧起来。”云惟珎喝到,宫九还是在地上打滚,甚至因为云惟珎不客气的话和威势,更有精神了。
郭萍把云惟珎拉的里那个污染源远一点,关切问道:“伤得重吗?给我看看。”
“行了,就是一块小碎木片,无关痛痒的,没事儿。”云惟珎摆手,郭萍就是他关心他了。
云惟珎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宫九,这地上可是有他们刚才打斗时候的碎片,结果宫九直接就滚在这些碎片上,手臂都被木刺刺伤了。
“别管他,我们走。”云惟珎不想再看这么伤眼睛的画面,以前只是听说过,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和他的三观不符啊。
郭萍和云惟珎要走,宫九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利落的不像受伤的人,他抱着云惟珎的小腿,又顺势躺在地上翻滚。
宫九这是找到弱点了,他打不赢郭萍,可郭萍也不敢冒着伤了云惟珎的危险出招。郭萍拉着云惟珎的手臂往后退,云惟珎顺势踢出一脚,宫九偏头躲过,云惟珎衣裳的下摆和裤腿都被抓烂了。
云惟珎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裳还有宫九那戏谑有满足的表情,妈蛋!宫九刚刚在他小腿上摸了一把!云惟珎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惟珎挣脱郭萍的手,大跨步大墙边取下马鞭,直接往宫九身上招呼。
“打我,打我,打我……”宫九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害怕,又马上被兴奋和渴望取代,嘴里叫着“抽我!打我!”呻吟得更大声、更性感了。
云惟珎武力不够啊,甩马鞭的力气还是有的,他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遇到这么个知己撞上来的发泄品,云惟珎也抽得爽快。
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下来,宫九已经被抽晕过去了。云惟珎这才意识自己干了什么一样,飞快的把鞭子丢了,又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云惟珎简直不敢去看郭萍的表情。天啦,天啦,他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心里涌起的那股痛快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定是发泄的畅快感,对吧?他才不是抖s呢!
云惟珎丢掉鞭子,在心里后悔自己冲动了,然后看都不敢看郭萍,丢下一句,“不用管他”,直接留跑回后院卧房了。
云惟珎关上房门,才放心做呐喊状,天啦,天啦!精心维护了二十年的形象,高逼格瞬间碎成渣渣!郭萍居然看到了,云惟珎心里只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手贱是病啊,得治!这可比郭萍看见他哭更尴尬,比郭萍把不会武功的他从烂泥塘里拉出来更尴尬……这让云惟珎明天怎么面对郭萍啊!
云惟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捶了捶床板,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第二天白天,云惟珎又精神抖擞起来了,露出标志性的温润如玉的微笑。人啊,总免不了有犯蠢的时候,对吧?风过无痕,改了又是好汉子一枚!他是谁啊,当朝首辅,位居亲王啊!只要他自己忘了,别人肯定也记不得了,肯定是!
云惟珎第二天看见郭萍的时候,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神有任何游移或者脸红,结果人家郭萍比他镇定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吃着早饭,云惟珎看他的时候,他还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好像在问“什么事?”
看郭萍这么镇定,云惟珎也觉得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啊!
云惟珎开始愉快的用早餐。刚刚吃到一半,宫九就来了。
昨天晚上云惟珎说的是不管他,但是等云惟珎尴尬症过了,也觉得这样把他放着不好。宫九身份特殊,他也不能叫护卫去抬他,云惟珎还好喝退了跟着他的护卫、暗卫,自己绕到客厅,把宫九扶上了客厅厢房的小榻上歇息。至于那些伤口啊、污渍啊,云惟珎就懒得管了,吩咐下人给宫九备一套新衣服,有什么不过分的要求就满足,云惟珎就愉快的回去睡觉了。
现在,宫九穿着一身白衣,拿着一把装逼的扇子,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走了过来。
云惟珎瞟了一眼他的左手,昨天可是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的,现在手背上居然连疤痕都看不见,还是一双美玉般的手。云惟珎在心里感叹,变态也要有变态的本事的。
宫九笑着看向云惟珎,一副我们是自己人的自来熟模样,一会儿给云惟珎夹菜,一会儿侧着身子和云惟珎说话,呼吸吐出来的气息云惟珎都能感觉到。云惟珎看了郭萍一眼,发现他没有暴走的迹象,道:“我们去四川一趟吧。你帮我看看十八卫准备好了没有。”
郭萍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自己的嘴里,沉默的拱手点头,就出去了。
等郭萍出去,云惟珎把靠着他的宫九推开,道:“人都走了,你能正常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