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道:“八少爷吩咐,一切接近庞公子的人,必须弄清底细。”
曹律这么有手段……薛晋夷决定要在追求的问题上向他默默的学习。
“这时候进入书院?”庞邈不似薛晋夷有闲心插科打诨,很快注意到问题,“太巧合了……”
薛晋夷回过神,“没错,按他们家的地位,可以去太学,先生要比普通学馆的好太多吧?”
章牧道:“谭碧觉得太学里都是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瞧不上眼。”
薛晋夷睁大眼,“这都能查到。”
章牧认认真真瞥一眼薛晋夷,“八少爷已经派人跟着谭家父女了,但是学馆之内还需庞公子。”
庞邈摸着下巴,“我已经在想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合理的出现在学馆内。”
第二天,庞邈和薛晋夷准时出现在学馆门口,因为昨天的话题还没有讲完。不出所料,谭碧又是慌慌张张的踩着点儿冲进来,一看到他们又笑嘻嘻的挥手打招呼。
“昨天那位阿婆找到地方了,但还是没能见到失散的亲生儿子,好可怜……”她皱着眉头说道,“所以我求了爹爹,希望他能有人脉帮阿婆找到孩子。”
薛晋夷淡淡的提醒道:“谭姑娘,伍先生刚刚进屋去了。”
“啊?!”谭碧跳起来,赶紧冲过去。
薛晋夷看着冒冒失失的谭碧,摇摇头,“看样子是真有点……所以,你们确定?”他对庞邈眨眨眼。
庞邈耸耸肩,表示静观其变,接着他看到一向早到学馆的连松居然姗姗来迟,唐隶的脸色不佳,活像在脸上敷了一层白面粉,僵硬又苍白。
连松仍是老样子,缩着脖子,脸色比唐隶好不到哪里去。
庞邈对和自己打招呼的连松微笑,目送他们往里走。就在这时,连松的袖子一摆,一样东西落在他的大腿上,背对着他们的唐隶对此毫无反应。
那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巾子,庞邈当即用袖子遮住。
一天无事,到了晚上,庞邈请孔大夫到家里来,将那条染血的巾子递给他。
“这个管用吗?”
这时,院子里的大黄狗又发出兴奋的“呜呜”声,不用猜,也直到是曹律来了。曹律一进屋,目光从庞邈身上转到那条巾子。
庞邈说道:“单锋今早吐血了,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有用吗?”曹律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急切,走到庞邈身边,习惯的揽住他的肩膀。
孔大夫闻了闻巾子的气味,再三斟酌后,说道:“能用。”他让锦绣取来一盆热水,然后将巾子丢进去,浸湿之后使劲搓揉,很快清澈的水逐渐散开淡淡的红色。他又从药箱里摸出一只小罐子,将淡红色的热水倒进罐子里,用筷子使劲的搅合了几下,最后倒入一些雄黄酒。
“一口喝了吧。”
薛晋夷的脸色略扭曲,“单锋吐出来的血……”
曹律冷冷的看他一眼,薛晋夷觉得要管住自己不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