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那么麻烦,”第三个人的声音适时响起来,接着枕鹤的身影渐渐显现。
星楼听到他的话立刻追问,“你有办法?”
枕鹤自信满满,“你要找的这个人,刚刚闹了一出很大的动静,很快就要接受军方的制裁,如果他被判处监|禁,你要把他弄出来就更难了。”
“你有什么主意?”
“既然这件事我们做起来很困难,那让做起来不困难的人去做就好了,只要你在军方的朋友肯帮一个小忙,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有人借刀杀人,我们借刀救人,我想他兴许还要感谢你,免除了他的牢狱之灾。”
星楼听到后面,兴奋地眯起了眼睛,“详细一点。”
***
“我跟你说,那个人我真的见过,他是一年级的新生,入校那一天还是我带他去宿舍的。”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凌霄还在努力地向不相信自己的嬴风解释下午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
“既然是新生,就代表他是雏态,而电视上的复原像是成人。从雏态长到成人,很多人的模样会发生改变,更何况模样相似的人也有很多。”
“可他们已经不是相似了,”凌霄坚持着他的观点,“我敢肯定,如果星楼成人,绝对跟石像长得一模一样,不信我把他叫过来,我有他的通讯方式。”
“你在历史课上真的只是睡觉吗?”嬴风毫不客气地讽刺,“在大约五千年前的旧历,天宿人有一男一女两个祖先,相传是所有天宿人的起源。他们在种族内地位极高,后人用了很多方式纪念他们两个,包括在各地修建塑像,这是历史课本上的第一讲,不要跟我说连这个你都不知道。”
“是吗,”凌霄虽然相信嬴风说的是真的,但还是嘀嘀咕咕地表示不服,“但我觉得就是同一个人啊……”
“哟,凌霄!”霆雷一见到凌霄,大老远地就打起了招呼。现在正是下课时间,路上学生很多,凌霄和嬴风是校园当红的名人,他一喊出来,周围不少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他们就是那对在野外不小心举行了成人仪式的十年级啊,”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是啊,听说浅灰色眼睛的那个,一个人打败了奎。”
“那连打败奎的人都能打败,岂不是黑眼睛的那个人更强?”
“可我听他们班上同学说那两个人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应该是谣传吧。”
嬴风的听力要明显优于凌霄,凌霄听不见的闲言碎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往对话的来处扫了一眼,学院里的雏态很少见到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黑眼睛,这一瞥之下都噤了声。
相对于其他人对嬴风的畏惧,霆雷对凌霄的出现则表现得一脸兴奋。
“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想死我了,”他没心没肺地张口就来,说完便感到一阵寒风掠过。对上嬴风面色不善的脸,霆雷心中暗暗叫苦,我去,又说错话了。
凌霄倒没什么感觉,“我也是啊,瑶医生不让我去上课,我都快闷死了。”
霆雷呵呵着不露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去吃饭啊?”
潜台词: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一起去吃饭了。
“是啊,”凌霄热情地邀请,“一起啊?”
霆雷紧忙摇头,嬴风在他心目中一直是S级生物,当上契主后升为SS级,所有权建立期使他的危险等级飙升至SSS,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上面凑。
班上其他同学也陆续打此经过,不少都主动跟凌霄打招呼,嬴风敏锐地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自一旁传来,他微微一偏头,目光便跟逐玥对了个正着。
本来同学们在传那两个人没来上课是窝在宿舍里享受蜜月假时逐玥是不相信的,因为他认为嬴风不可能接受凌霄。但今天看到这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嬴风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说的话却是平时的几倍,连他都对自己认定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一想到这两个人可能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对了,我们刚才在学院的停机坪上,看到了军方的飞行器,”霆雷突然说道。
这句话同时引起了两个人的警觉,“你确定没有看错?”凌霄问。
“当然,军部的标志我怎么能看错,我还看到从那上面下来两个人,往医护楼的方向去了。”
二人心中隐约起了不安,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快速奔往医护楼,抵达正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瑶台,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军人。
“瑶医生,”凌霄紧张地冲到跟前,戒备地看着押送她的人。
“没事的,”瑶台生怕他们惹事,抢着开口,“我只是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调查结束后就会回来。”
凌霄知道瑶台是被他连累的,心中很是愧疚,“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只是一个例行调查而已,”瑶台反过来安慰他,“我会帮你们求情的,毕竟当时你们只是雏态,军方对雏态犯错的容忍度是很高的,你们不要过于担心。”
目送瑶台随同两名军人离开,嬴风冷静地开口。
“这两个不是伏尧那边的人。”
“伏尧?”
“就是上次押送你的长官,他手下的军人佩戴的军章,跟刚才那两个人不一样。”
凌霄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所以?”
“负责这件案子的军方,很可能已经换人了。”
瑶台跟直尚远远地打了个照面,便被分开接受问询,期间瑶台心事重重,这件事她可以排除在外,但直尚势必要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不知针对这一点,军方会如何处置。
几个房间开外的审讯室,直尚在很仔细地回答笔录人员的问话。
“为什么基地会有没有上交的燃烬二代?”
“军方清查的时候,基地自留了几份样本为做不时之需,当时打过报告,上面也批准了,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就连基地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不知情。”
“都有谁知道?”
“我,我的契主瑶台,还有助理研究员昱泉,我们三个都曾经是太殷老师的学生。”
“既然那个实验室里陈放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上锁?”
直尚迟疑了半天才开口,“事发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我没考虑那么多。但是从我的契主那里听闻整件事时,回想了一下,我当时进入到那间实验室时,门是没有上锁,而正常情况下,它应该是锁着的。”
“也就是有人在你去之前打开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