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上。”他不善打架,让两个人先压着余宛棠,他们先退后,让其余人动手。
一群汉子彼此看一看,大家鼓劲道:“上。”一个个飞扑过去了。
李幼渔也拿着断树冲了过来,像打网球似的,将人拍飞出去。刷刷刷,一大群人远飞出去,跟倒栽葱似的,而且最妙的是,这些人会傻站着让她拍,这像话么?李幼渔对着余宛棠摇了摇头,就知道是她捣鬼。
被拍飞的人,啊哟啊哟的摸着屁股过来了,在胡扯身边聚集。
“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要不要撤退,这女人有两下子蛮力气。”
“你们平时不都说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第几第几的么,怎么这会儿遇上一个妇人就打不过了,敢情平时都在吹大牛,这样糊弄公子,你们好意思吗?”
好意思,当然好意思。为了挣钱糊口,有什么不好意思,江湖么,就是谁的脸皮厚,谁有饭吃。
“胡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你又没有动手,要不你厉害,你来?”
胡扯手指着自己,“你让我来,我没有听错吧,你们是打手,我是跑腿,这种越行的事,你们也让我做,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撤退,大家争取跑快一点儿。”
李幼渔等着,“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放人。”
她肩扛断树,如孙悟空扛如意金箍棒,还得似螃蟹般横着走,得粗声粗气的表现自己的一点胆识。
胡扯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闪。”
有人指余宛棠,“那她?”
“一起闪,一二。”
人全绕过李幼渔跑了,剩下四人,有两人抓着余宛棠。
李幼渔拿树一指,“放不放?不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大哥,我们脑袋比较软,我们撤了。”抓着余宛棠的人也逃跑了,胡扯呼喊不及。
“你们这些没有义气的家伙,把我一个人丢下算怎么回事?”他对李幼渔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杀了她。”他自余宛棠身后勒住她的脖子。
余宛棠两眼闪着光,这就到生死关头了,不知道李幼渔会说些什么。
“随便你!”
“啊?”胡扯不敢相信,“她是你妹妹。”
“谁是我妹妹,我怎么不知道,莫名其妙,不干了。”
“喂,姐姐,救救奴家。”
李幼渔去拉小板车了,耽误半天行程,本来已经到家了,真是没事找事。
“李幼渔,我们聊聊人生。”余宛棠手一举,一拳头砸中胡扯的鼻子,他当的一下倒下了,余宛棠追了过去,“李幼渔你不要跑,你怎么能放任奴家不管,这和一般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不一样,奴家需要你的说明,拜托,不要走那么快。”
“余宛棠,你不要再啰嗦了。”
余宛棠追了上去,挽住李幼渔的手,“奴家不许你走,有话请你讲清楚。”
“有什么话,我需要向你交代的,你爱冒险,爱玩英雄救美,你找别人去,我不是英雄,我还要回家做晚饭的,你总是没事给我找一堆事,很好玩是不是,你玩啊,我不奉陪。”
“姐姐,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
“我才不会为你生气。”
“那你为谁生气,你讲清楚。”
李幼渔坚决不理她,余宛棠很不爽的跟在她后面,后来直接上了浴桶坐着,一直盯着李幼渔的后背,李幼渔就是不理她。
“奴家错了,求原谅。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李幼渔,只要你这次原谅奴家,奴家一定会好好勤俭持家,努力生活,努力好吃懒做。”
“你的话可信度不高。”
见李幼渔答话了,余宛棠心情也好了。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欣喜不已,她真是一个给点小甜头就喜悦的没有节操的桃花仙子。
余宛棠不坐浴桶了,她下了车,跟李幼渔走在一处,挽住她的手臂,很撒娇的将头歪在李幼渔肩上。李幼渔抖过几次肩,要把余宛棠的头抖下去,但她抓的太紧,抖不掉,行了许久,也就不管她了,只要她不闹就好。
见余宛棠没动静,李幼渔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咋了?”
“奴家在感动。”
“感动什么?”
“姐姐你说,人家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像我们这样,一直慢慢的走下去,走到夕阳西下。”
“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你都活了几千年了,没道理不知道。”
余宛棠剜了她一眼,“知道和经历过是两件事,不可混淆。”突然,余宛棠想起一件重要事,“姐姐你在你的那个朝代里,有没有对象,奴家的意思,暗恋的也算。”
“没有。”
“没骗奴家?”
“没有时间谈恋爱,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或许有时间了,也未可知,你说呢?”
余宛棠笑眯眯道:“你的意思是,奴家是你的初恋,你也是奴家的初恋,正好,我们天生一对。”
才不是这样好吗?不过算了,跟余宛棠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便奴家怎么说,姐姐都是默认了就对了,姐姐害羞,不好意思讲出来,奴家了解。”
李幼渔翻翻白眼,这事就这样翻篇吧!再计较下去,两人的友谊就又要坏了,一天吵几次架,她也没那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