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御剑气结,当场指控,“你昨天就这么说。不!你都这么说了好几天了!”大爷的,他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嫌弃他?要不就是理也不理,就是理了,也只是敷衍!
“只要你的状态没有改变,再过多少天,都是不适合。”荒木还是平平淡淡(用御剑童鞋的话说,就是要死不活)的语气。
他所教授的剑术都是最实用的,杀人的剑术,本就与当下虚有其表的花架子大相径庭。要修习这样的剑术,自然是成为高手的必经之途,但对修习者的要求也相当高。如果不是当时看见阿剑的骨骼身形尚算清奇,不然就算是他的恳求,荒木也不会答应做他的剑术老师。由于要求过高,当修习者状态不佳时,不良的后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按照荒木真正的性情,自然相当气恼阿剑近期连日来的态度,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然而恼怒再怎么浓烈,在看到他的一瞬,多大的脾气都烟消云散。
终究是不忍苛责。
荒木的态度堪称纵容,可气的是被纵容的那一位,不领情就不说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折腾了半天也拿不回冰纹剑,倒是把自己弄的气喘吁吁,苍舒御剑耐心告罄,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言不语,就是盯着脚下那一片一尺见方的土地发呆。见惯了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偶然的沉静实在令荒木不习惯。
看得久了,就是微微的心疼。
荒木一撩衣摆,也在他身侧坐下。缓缓的接近,轻轻的一靠,也不知是苍舒御剑走神了,还是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再怎么不高兴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荒木片头,半是无意,半是巧合,双唇掠过苍舒御剑的脸颊,算是一个清浅的吻。
苍舒御剑惊的差点蹦起来,一边用手背猛蹭着脸颊上沾的一点湿意,一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剑灵居然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火上浇油?
眼见阿剑的身上终于有了几丝平常的活动,荒木便不自禁的露了笑容。天知道他这见天被阿剑的死气沉沉折磨的有多么难过,小家伙时常发呆,遇事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好问,只好一眼不眨的盯着。
荒木一时间的放松,到了苍舒御剑的眼中简直就是另一种意思。这哪里还是火上浇油的程度,简直就是TNT被点燃了引线,“你还笑!”脑海中炸开的火气完全遮盖了所有的理智,知道苍舒御剑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怔怔的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竟然一口咬在了荒木的肩膀上。
隐隐渗出血迹的衣料,充分表明了他刚才那一口是多么用力,完全没有留半点儿情面。
“嘶。”荒木轻轻抽了一口冷气,这与忍耐力的好坏没有关系,苍舒御剑牙尖嘴利,这一口真的很疼。荒木不是没有想过,又朝一日在某个地方,他肯定会被小家伙咬上一口,要不就是狠狠挠上几把。他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实证明了,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是无用,实在是因为场合不对。
【阡陌:至于正确的场合该是什么样的,乃们都懂。
读者:你又不写出来,我们懂个屁!
阡陌:谁说不懂的?谁说的?站出来,让俺看看,腐女还敢装CJ?】
在荒木无奈的注视下,苍舒御剑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既然犯错在先,若是积极主动的承认错误,说不定就能免了接下来的惩罚。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过了五分钟,在大眼瞪小眼之间,御剑童鞋确定了一件事——荒木没有生气。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御剑童鞋素来的行事准则,撇了撇嘴,“谁让你敷衍我来着?我气不过才咬你的。”
敢情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与他苍舒御剑半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我没有敷衍你,这座宅院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敷衍你的意思。”荒木正色道。难得的严肃,至少在苍舒御剑前是难得的严肃。
信你才有鬼!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骗的次数太多了,吃一堑长一智,苍舒御剑决定无论是谁说的话,都要保留几分怀疑的态度。
荒木无奈的摇摇头,原本为了照顾小家伙的自尊心,有些事不打算说的太明。如今看来,不说是不行了,阿剑完全钻进了牛角尖里。不管再怎么聪明通透的人,总也有捉摸不透的东西。
“阿剑,你有什么心事?”荒木问的不是“你有没有心事”,而是直接询问他究竟在为什么事烦忧。这倒也不全都因为荒木敏锐,早就说过,阿剑根本藏不住心事,所思所想全部都写在脸上。除了荒木以外,全宅院的上上下下应该都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人去逼迫他做别的什么。学习也好,铸剑也好,都要等苍舒家的十代宗主心情变好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