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一定不会扔掉。”卫轲行大声保证,掌里的东西蠕动更欢了,卫轲行突然想起一样东西,微微有些发抖。
“好了,可以睁眼了。”嘉言咯咯笑。
卫轲行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楚掌心绿油油的东西时,吓得“啊”地一声尖叫。
“说好的,我送的东西你不能扔掉。”嘉言先发制人,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卫轲行敢扔了菜青虫她就要掉眼泪的模样。
呜呜呜……卫轲行心中泪流成河。
他知道阮沛阳为什么眼皮抽筋了,原来是在朝自己使眼色。
“轲行表哥,我听说这东西叫菜粉蝶,粉蝶粉蝶,名字真好听,你说是不是?”嘉言娇声问,拿着一片芥蓝菜叶子轻戳。
呜呜,粉蝶很好听,粉蝶他也不怕,可是,那是成虫期,眼下,掌心里这玩意儿的名字可是菜青虫啊!
卫轲行身体抖个不停,想甩手,又不敢动,怕嘉言伤心掉珍珠泪。
“嘉言,你知道轲行最怕菜青虫了,你看他吓得那个样,拿掉吧。”阮沛阳看卫轲行抖得快尿裤子了,很好心地开口。
“轲行表哥有怕吗?才不是呢,轲行表哥天不怕地不怕,更加不怕一条小虫子。”嘉言瞪圆眼,崇拜地望卫轲行,“轲行表哥,我没说错吧?”
“没说错,我怎么会怕一条小虫呢。”卫轲行扯嘴角强笑,一只手抖得更厉害了。
“就是嘛,粉蝶粉蝶,我表哥很喜欢你呢,来,点点头,跳起舞来……”嘉言快活地咯咯笑,手里芥蓝菜叶子不停移动。
菜青虫要吃菜叶,起劲儿蠕动追叶子,卫轲行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发羊角癫似的。
“明明很害怕,偏还要装英雄逞强。”阮沛阳小声嘀咕,扯黎与伦,“嘉言听你的话,你让她把虫子拿掉吧。”
黎与伦抬抬眼皮,继续看手里的《经济学》。
菜青虫活力十足,卫轲行抖啊抖,忽然,裤子就湿了。
味儿不重,可阮沛阳还是发现了,看嘉言还玩儿得欢,忍不下去了,再次拉黎与伦:“与伦,轲行吓得尿裤子了,你快点说话。”
“我记得上周也这样过。”黎与伦慢条斯理说,视线没离开手里的书。
好像是!阮沛阳怔了怔,点头。
“上上周也是,对吧?”黎与伦继续提问题。
阮沛阳点头。
“不止今天和上周,上上周,去年这时候,前年这时候,也这样过,对吧?”黎与伦加重了语气。
还真是呢,自从发现天不怕地不怕,解剖起老鼠来眼睫毛都不眨一下的卫轲行独独怕菜青虫幼虫时,嘉言就对捉菜青虫放进卫轲行手掌心这一活儿情有独钟。
“放心吧,菜青虫幼虫时期也就这么些天,少操心了,我昨天给你划的《资本论》的题背下来了没?晚上我要检查。”
惨了,还没背呢,昨晚嘉音睡不着,给嘉音讲了半宿的童话故事,今天上午嘉音醒来后陪她玩儿,吃过午饭,嘉音要睡觉了又得给她讲故事,书的边儿都没摸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