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说洛音苑但出点什么事,或是我年轻不稳重办错了事儿,都要一应着落在曾妈妈身上呢,所以曾妈妈才会担心差使没做对没做好,可不事无巨细都想禀报上去嘛。”
徐妈妈懒得应付,心说东西已经这般清理干净了,你们禀不禀告的又怎样?拿什么说事儿去?随意去编派,她却是不怕的。
肯这么俯低,不过是自己放的东西劲儿霸道,怕真被辗转送到二爷那边,牵连了二爷身边的人物,引得二爷尤其是老夫人的彻查,到时就必须得有人顶包认罪了。
现在这档子东西没了,那位还口口声声二爷二爷的,难道她还会怕不成?她可是二奶奶的人。
想着也不多搭武梁的腔,说了一声“我们该走了”,就只管往门外去,到门口就对曾妈妈狠狠瞪了一眼。
曾妈妈心说得,这还没怎么的呢,就真把人得罪了。
不由转火恼上了武梁。这小姑奶奶就没安好心,故意说些有的没的让徐妈妈恼上她呢。
见徐妈妈走了,她倒真要去书房将这事儿跟二爷传达传达了。
二奶奶那边眼看越得罪越深,二爷这边可不能再松了手。再者,她心里真不耐烦在这儿当差,不停地出事儿啊。
今儿这是徐妈妈还有顾忌,若二奶奶性子上来真不管不顾起来,那自己这个试吃员,冤不冤枉啊?
没前途还高风险,她图什么?
……她得顺道回去找自家男人再商议商议去呢。
…
洛音苑里只剩下桐花和武梁。
武梁回想着这次的战斗经历,精神有些颓。
真遇上点事儿,她竟然只有三寸烂舌可以唬唬人了,什么实打实握在手里可以依仗的东西都没有啊。
难道还是只剩跑路一条道?连把个月子过完养养身子都不成?
程向腾这张虎皮能由她舞几回啊?这次舞了下次还管用吗?会不会越舞越招唐氏的恨呢?而程向腾又会不会由着自己不时扯着他招摇呢?
武梁有点愁,前路好迷茫啊。
为今之计,除了让桐花把剪刀磨得利利的,自己时刻塞进袖子里好歹壮个胆,别的没招啊。
桐花自从早上程向腾来过之后,本来还以为心可以安放在肚子里了呢,现在又被来了这一出儿,打击不小。
不过毕竟有惊无险嘛,她不象上次一次哭,反而很快兴奋起来。
以前只见过徐妈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何曾见过她这般脸色难看最后灰溜溜的呢,可乐啊。
自己觉出事态不对时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姑娘还是谈笑风生的样子呢,佩服啊。
姑娘最后还成功把徐妈妈给压制了,让她没能得逞反而灰头土脸而去呢,真好啊。
桐花很想表达一下自己对武梁的敬仰之情,却不知道怎么说好。
不过不用想她也知道今儿为什么能赢,以及姑娘的底气哪儿来的:二爷肯关照呗,徐妈妈只好收敛了呗。
可见二爷很重要!二爷多来洛音苑几趟,以后只怕二奶奶也不敢对她们洛音苑再过份吧?
女人家对这些事儿都是无师自通的。
桐花想了又想,对武梁郑重道:“姑娘放心,姑娘现在月子中,奴婢愿意牺牲色相帮你固宠,把二爷留在咱们院里。”
这是各府各院女人们留住男子的惯常招数,大家都组团,这个不方便时那个上,反正以把男人当院轮了为目的。
这种事儿,桐花也是无师自通的。
武梁差点被口水呛死。
……丫头,你那丰满的节操呢?
不怕晚上你祖宗找你谈人生吗?
然后就爆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丫头还大言不惭什么牺牲色相,她有色相可牺牲吗?
武梁毫不客气地把这丫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看那丫头慢慢收腹挺胸夹腿撅臀,硬是整出一个大大S型来。
可见自古以来,怎么样最能吸引男人,女人们也都是无师自通的。
只是这丫头到底没坚持太久,被看了一会儿就腰一垮肩一塌,也不刻意摆造型了,噘着嘴道:“姑娘没看出来么?我也是有优势的,我屁股大啊!”
嗯?
“屁股大,好生娃啊。”桐花道,“咱二爷又不缺女人,就缺娃。你说万一二爷看出我的这方面的特长来,会不会也很动心?”
动,肯定动!不能投其所好就投其所需嘛,武梁拍案叫绝,“桐花,你加油,我看好你噢。”
论起来,人桐花比她出身好多了呢。她已是熟饭了,人家还是生米,得允许人家有煮一煮的梦想嘛。
再说不想爬床的丫头不是好丫头啊,这丫头有志气。
武梁笑了好一阵儿,却越发觉得自己就一标准炮灰命来。
连桐花都知道屁股大好生养,那自己呢,小骨架小屁股,当初那唐氏为毛就让自己这具身子暖了床呢?就因为这位无依无靠叫天不应的最好灭么?
坑娘的,她不服!
不过,人桐花都知道自己有屁股大的优势呢,那她呢,优势又在哪里呢?还能不能开发出些什么新功能来,让别人觉得她另有用处,因而不灭她甚至是护着她呢?
她得好好想想。
还有,自己除了抱程向腾的大腿,还能不能团结别的力量,让人对她也象对曾妈妈那般的忌讳着不好轻易下手呢?
她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