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到S市,开车大概就只需要十多个小时,一晚上的时间,还是很快的。
绍离却听得眉毛都龇起来了,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眼神意外的非常凌厉,语气也强横。
他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李佑也拗不过他,只好说,“那去这儿。”然后他报了个地址。
陈泽听得一愣,说,“这个能直接过去吗?”
李佑说,“可以。”然后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对陈泽一家说,“以后要是再碰上今天这情况,不能待车里,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趴汽车旁边。”
陈妈说,“啊?”
陈爸说,“车里不该是最安全了吗?”
李佑说,“错了,楼层断了真砸下来,顶盖一砸就塌。”
陈妈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她是一点儿不知道这些的。
她说,“哎呦我的妈咯。”
陈爸说,“叫妈也没用。”
陈妈说,“那也比叫你有用!”
老两口很快就杠上了,他们也不是真想吵架,就是忍不住会跟对方卯上,要拌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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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在车内镜里看了看绍离,说,“没事吧?”
绍离说,“没事。”他伸手摸着李佑的脖子,放低点声音说,“挺能耐的啊。”
李佑说,“还好。”
这个时候,他们眼睛里都或多或少有了点笑意,没真出事,还是很值得庆幸的。
陈泽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一会儿,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在这一刻已经很清楚感觉到,经历了刚才这事,那两个人之间,多少就显得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他知道绍离重情,当然在感情这事上也谨慎,绍菲曾经长久停驻在他心头,不过过了今天,那个空了的一块,恐怕就要完全被另一个人填补了。
这一刻他是失落的,同样也高兴。
他替绍离觉得高兴。
人一辈子,总会遇到挺多这样那样的人,会有好感,会想要接近,可真正能到达爱情的,少之又少。
得到了,就是种意外的幸福。
所以这一刻他由衷替绍离觉得高兴,尽管他对绍离,也不是就真的可以做到说放下就放下。
这么些年了啊……
然后就听到陈爸说,“离离你这位朋友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吧?我看他这车的牌照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咯。”
那会儿李佑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也确实累了,神经高度紧绷开了一晚上车,到这儿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上了余震,还是高强度那种。
绍离说,“哦哟叔你眼睛挺厉的哦。”
陈爸说,“我看这小子来头不小。”
绍离笑着冲他竖竖大么指,意思就是您老人家果然有眼力劲。
陈爸就有些得意,继续说,“在外面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朋友多路子广,事情就好办多了。也难怪,你们这么几年就混出头了。”
陈泽听得有些不爽,他说,“爸我们吃的是技术饭,跟朋友多没什么关系。”
这话陈爸不爱听,说,“你懂什么!”
绍离抖着肩膀笑上来,他笑得都扯到断骨了,疼得龇了龇牙。
李佑捏捏他的腰,示意他安分点。
陈妈明显跟不上他们的对话,过了好半天,说,“你这个朋友怎么称呼啊离离?”
绍离说,“阿姨你就喊他小李吧,木子李。”
陈妈不明内情,就很痛快地说,“刚刚我听你叔的意思,小李这车的牌照不好弄是吧?”
陈爸说,“不是不好弄,是弄不到。”
绍离憋着笑,他说,“应该是这样。”
陈妈似乎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家没车,她对牌照什么颜色,各种颜色有什么区别,也不是太了解,陈爸于是就这个问题,又一知半解地跟她做了番分析。
他其实讲得也不完全对,绍离在后面听得想笑,不过顾忌着李佑,也没敢笑太厉害。
到了李佑指定的那家部队医院,五个人都做了检查。
结果除了绍离左手断了,李佑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陈爸就还是老毛病,此外也没再发现谁有什么别的伤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后他们留院“观察”了三天,关键是绍离坚持,非留下来“观察”几天,等过了“危险期”,就还是陈泽开车,五个人一块儿回H市。
回到H市,连头带尾,已经是一个礼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