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亲王府泽王次子行为不端,不顾皇室体统,竟以世子之身坐镇风尘,以往朕念其年幼,不忍追究其罪责,不料其不但不感念朕之宽宏,反而变本加厉,严重辱没皇室尊严,即日起废除其世子爵位,暂幽禁于王府之中,再则,子不教父之过,水无凤如此不识体统,罔顾朝纲,追根究底全都是泽王教育不当所致,自古家国天下,试问,一个连家都管不了的人,如何辅佐朕管理天下,着泽王即刻交出兵符,以正效尤,不得有误,钦此!】
王府大堂之上,由泽王带领着凤亲王府上下十数嫡亲跪接圣旨,传旨太监是皇帝身边的心腹,眼见圣旨念完都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了,泽王一群人愣是跪在地上动都没动,心里难免也发慌了起来,泽王素来勇猛,战场上,除了很多年前曾败给紫菱国风帝一次外,平生从无败绩,先皇在世之时他就已经重兵在握,现在仅仅因为一个不得宠的儿子,他就比交出兵权,谁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反了啊,要真是那样,传旨的他第一个就会变成待宰羔羊。
“王爷,接旨吧!”
思及此,传旨太监再次将合上的圣旨送上前,表面镇定,心底其实早就像是吊了几十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了。
“父王,不能接!”
泽王始终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倒是跪在他身后的郡主水无月沉不住气了,急躁的跳了起来,凭什么?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水无凤惹出的祸端,凭什么要父王来为他收拾残局?兵权一旦交出去,凤亲王府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还会有活路吗?
“郡主是要抗旨?”
传旨太监双眼一瞪,故作强势问罪。
“本郡主就是抗旨又怎么了?水无凤私生活不检点又不是今日才有的事,以往皇伯父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处处维护,今日倒好,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本郡主倒是想问问公公,皇上是真的因为父王管教无方降罪于我凤亲王府还是借题发挥,抢夺我父王兵权?”
帝王家的人,谁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更别说水无月乃王妃所出,从小就被宠着惯着,岂会是怕事之人?
“大胆,无月郡主,你竟敢公然抗之,咱家必定要将今日之事照实禀报皇上!”
怕是一回事,维护主子又是另一回事,他能得到帝王的宠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便怕得尿流,他依旧没有忘记他此时代表的是皇上,自己丢脸不要紧,绝不能丢了皇帝的脸。
“大胆的是你,狗奴才,谁准你这样跟本郡主说话的?”
“你··”
“你什么你?区区一个奴才而已,难道本郡主还教训不得了?”
一个野蛮任性,一个忠心护主,两人居然不顾凤亲王府颜面,在大厅上吵得面红耳赤,最奇怪的是,本该站出来阻止的泽王依旧不动如山,连王妃与大公子水无宏也无动于衷,任由两人去吵去闹,王府的下人更是哥哥明哲保身,不愿趟帝王家这潭浑水。
“二爷回来了!”
突然,门外响起下人的通报,吵闹中的两人瞬间噤声,会同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起,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大门外,只见水无凤亲密的靠在邪无涯身上,两人悠闲自得的漫步而来,一个俊美不凡,一个妖娆魅惑,真真有几分修者才子之意,若不是此时的时机不对,两人又都是男儿之身,恐怕众人都要在心里赞叹他们为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了。
“哟,怎么全都跪在地上呢?本少这是走错家门了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进来后,水无凤好像根本没看到传旨的几个太监,更没看到他们手中的圣旨一样,靠在邪无涯的怀里笑得各种妖娆,风情无限中展尽魅惑。
“你··水无凤,你居然还敢回来?瞧瞧你干的好事,堂堂王府二世子,居然甘愿被一个男人包养,你简直丢尽了我凤亲王府的脸,要不是,圣上怎么下旨降罪凤亲王府?怎会借此抢夺父王兵权?是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本郡主今天就要代替父王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娈童!”
听到他云淡风轻中夹杂着的嘲讽,看到他竟公然带着姘头回到府中,水无月瞬间燃起冲天怒火,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语毕,携带着强劲内力的锋利宝剑直逼水无凤的胸口而去。
“喝!”
见状,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可,就在剑尖将要刺穿水无凤胸口,一刀让他断魂的时候,没人看到邪无涯是怎么动的,下一秒,邪无涯已然挡在他的面前,两根食指轻轻松松就夹住了水无月气势凌厉的一剑。
“就凭你?小小高级剑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