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这架势,看着倒有点儿像七年之痒的模样。
季岩深深地看了杜沅一样,去了浴室。
结果他刚洗到一半,浴室的门便被推开。杜沅还是顶着那头乱发,还是那身儿保守的睡衣,但她的眼神儿却撩人地盯着他看。
她娇娇懒懒地说:“刚想起来,我今天还没洗。”
瞅着他:“你不请我一起?”
憋了一个月的火气此时被她的眼神儿点燃,季岩的喉结动了动,也盯着她:“过来。”
杜沅倚在门框偏着头看他,笑了一声,当真走了过去。
在氤氲的水汽中,和他一起,站在水雾中……
隔着卫生间半透的门,依稀可见两道身影,一道高大,一道娇俏,他们迅速地贴合到了一起,纠缠着,热烈地……
甚至出了声。
水声依然哗哗地在作响,整套房子里,唯有二人缠绵之处灯光明亮,像是一曲挽歌,又像是命运的讥嘲。
他们浓情蜜意的声音透过薄而透的门板传了出来,散逸在空气中的,都是情和欲的味道。
“想我没有?”
“想了。”
“是想我还是想大萝卜?”
“都想了。”
……
那两道身影,一直变幻着姿势,连昏黄的灯光也为之羞涩。也许黑暗是极好的,至少能遮得住所有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的影,让许许多多的习惯于黑暗的事情有了遮蔽。
……
大约是分别得有点儿久了,杜沅和季岩二人都很是放纵了一回,二人转战了数个阵地,最后在到床上结束,进入梦乡。
虽说昨晚二人征战连连,但他们都并未觉着疲惫,反而越发精神了些,第二天依旧按照生物钟的时间起来了。
杜沅坚持她的日常,做了一个小时候的瑜伽。和季岩一起吃过早饭后,还特意找了一部人物个性鲜明的小说,和季岩一起练台词,顺便对个戏,练练演技。
随即,他们都待在书房,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盘坐在榻上,都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也收到了行程表。
杜沅拿过日历,在11月的某些日期里圈上。
“试镜的时间是在11月4号到11月7号,其他的事情有制片人操心,唔,这个制片人就是你。所以我只用在这几天去旁观试镜,你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
试镜,只是要试配角而已。
但即使是配角,有季岩和新晋影后坐镇,只怕也有很多演员对此趋之若鹜。
杜沅到底是在圈内混了些日子,也听群内人讲过很多八卦。
“听说有些演员为了上戏,会主动请求潜.规则。”杜沅幽幽地看着季岩,来了这么一句。
季岩瞟了杜沅一眼,不理会她。
他口味这么专一而独特,别人扑得了么。
杜沅本就是故意揶揄季岩,见他不说话,她便歪在榻上,故意用睡衣宽大的袖子遮面,落寞兮兮地道:“唉!噫吁嘻!呜呼哀哉!都说是,从来只见新人笑,哪曾闻得旧人哭。这新人还没出来呢,你就不耐烦敷衍我这旧人了。果然么,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些空的,可怜我年方双十有三,如今正是最好的年华,却一头栽在了你身上……”
她唱念俱佳,还搭了动作,看得季岩直皱眉,心里又是气又是笑:“你胡说些什么?”
杜沅眼皮子一搭,忧伤道:“这就开始不耐烦了。”
季岩:“……”
杜沅:“又不理人了。”
季岩淡淡地看着杜沅。
杜沅做出个害怕的模样,头往袖子后面躲:“这就生气了。”
活像一个小鬼头。
季岩唇角扯了扯,他家小姑娘,惯是能作。他直接起身,朝杜沅走了过去,浑身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
杜沅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个怯弱惊恐不胜的模样:“官人,我错了也!”
她刚说完,人便被季岩捞怀里,紧紧地箍住,他看着她,唇角斜勾:“哪里错了?”
杜沅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来吧,官人,请不要留情不要大意地蹂.躏我的肉.体。民国时有个张小姐说过,爱情能让人低至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小花来。为了你,我愿意奉献出我的肉.体,谁让我就是这么一朵低至了尘埃的娇花呢。”
季岩轻轻地掐了掐杜沅的脸:“我蹂.躏你?你确定不是我吃亏?”
杜沅斜眼,看得季岩心神一荡,他低头,在她的耳垂边轻声道:“阿沅,你的脸去哪里了?”
杜沅轻轻地哼了声:“早没了,你不知道吗?”
季岩胸腔里发出沉闷的低笑。
他家小姑娘真.他.妈是个人才。
他把她摁在榻上就亲,险些又要擦枪走火。
在杜沅意欲往下时,杜沅推开他:“哎呀呀,你不要这样的啦,让你吃亏我怎么好意思。”
季岩手上去了要不得的地方:“你不挺想让我吃亏么。这里明明想了,你倒是推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