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和郝容等人都忍不住感概了一声:“岁月还真是一把杀猪刀。”
在这一次相遇中,振保问王娇蕊:“那姓朱的,你爱他么?”
娇蕊点点头表示肯定,每隔两个字就顿一顿:“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的……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所以……”
他说王娇蕊现在很快乐,王娇蕊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往前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候,王娇蕊虽然变得俗艳,但观众却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以前的影子。这还是王娇蕊,她敢爱敢恨,在爱情里她是勇敢无畏的。现在的重遇,她已经释然。
可振保却冷笑着说:“你碰到的无非是男人。”
这时候的王娇蕊不会因为这样的话生气,她侧了侧头,片刻后道:“是的,年纪轻,长得好看的时候,大约无论到社会上做什么事,碰到的总是男人。可是到后来,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总还有别的……”
这一句话,很沧桑,但也成为了王娇蕊在这部戏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后面三十多分钟的戏份,都是振保和孟烟鹂的婚后相处。因为影片并不算慢的节奏以及演员出色的表演,所有人都还在看。
看着振保在和王娇蕊重逢后心中的念想破灭,看着他表面上是一个好人实际行为却越来越恶劣,一直到后边儿孟烟鹂长得很丑的裁缝出/轨时,众人都只觉得心里痛快:看你,看你,看你做隔壁老王,把王娇蕊撩到手了又丢开,你老婆也和隔壁老王在一起了。
当振保自言自语说自己待孟烟鹂很好时,所有人都发出了嘘声,觉得很讽刺。
在这之后,振保出/轨不再有顾忌,他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与此同时,孟烟鹂也开始有了变化,不能再为振保打掩护,就直接说他的不好。
影片快接近尾声时,他扔东西,把孟烟鹂打得直往外逃,他得意地无声地笑,可那笑容却像是眼泪看了也是觉得心酸难过。
第二天一早,地下还是一片狼藉,而振保却有心思打整自己,他穿上了中山装,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袖子,自己梳大背头,重复着影片开头的镜头,最后他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没理那丫头,只是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帽子,仰头望了望天,阳光从绿树枝叶的缝儿里洒下来,他唇角一扯,说:“我又变了个好人。”
影片结束,一群人,看前半部分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后半部分,只觉得很现实很难受,一个温文的女人最是愣是被逼成了那样。
“这部影片的演员演技都好好,尤其是杜沅,简直是把王娇蕊演绝了。周语诗的演技也很好,她演的孟烟鹂和小说里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是的,这是一部好电影。而且杜沅和周语诗都不是镶边女主,两个人的戏份分配也很均匀。我最喜欢的是娇蕊打电话叫“悌米”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这就是一个做隔壁老王睡了别人女人的男人的老婆也被隔壁老王睡了的故事哇。”
“这是一部值得多刷的电影,三位主角的颜值和演技都好棒,别说主角,就连配角的演技都杠杠的,特别是笃保这个角色,笃保也帅帅哒。”
“是的,一刷看颜值,二刷看剧情,三刷看爱情,四刷看人性……总之,每看一边,都能多很多的感悟。”
“这是一部好电影。虽然沉闷了些,也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它引人入胜,很好看。”
观众影院被采访时,各种花式好评。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4月18日早上,网上开始出现了这样的一种粉丝群——“撑肚”CP。也就是陈杜CP,陈叙和杜沅的CP。
陈叙把所有夸赞杜沅身材好、杜沅和陈叙船戏唯美怎么没多几场的评论截图、称季岩为绿士洪主动引隔壁老王入室的截图、船戏动图都给季岩发了一份过去。
季岩脸黑,然而在面对电话那边相当得意的陈叙时,却相当淡定:“嗯,手滑了,不小心给穆从蝶转了一份。”
正在追求穆从蝶、尚未成功的陈叙几乎是立马就变身咆哮帝,季岩相当之从容地挂断了电话。虽然当初是他同意她拍的,然而看到这些,……还是相当的不顺眼。
他看了看时间,拢了拢身上的交领家居服,坐在床边。
探手摸了摸杜沅的额头,并不烫。
杜沅睁开朦胧地睡眼看着季岩,季岩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唇边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今天好了没?”
杜沅伸手就要抱抱,季岩把她抱怀里,她晃了晃脑:“头不疼了,就是身上乏力。嗯,鼻子也好了许多,不咳嗽了。”
季岩眼中闪过一种危险的光芒:“那就好。”
杜沅这时候刚醒,迷迷糊糊的:“哦。”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季岩:“午夜场票房出来没?”
“出来了。”季岩自己也挤进了被窝。
“嗯,多少……”杜沅忐忑地问,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某人的唇舌堵住。
她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撑在她脸侧,下边儿已经除去了多余的布料硬硬地抵着她打擦边球:“来,说说,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
☆、第96章 季影帝喜欢玉米捣稀粥
杜沅被季岩压在身下,他的手撑在她脸侧,下边儿已经除去了多余的布料硬硬地抵着她打擦边球:“来,说说,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
被季岩的动作弄得感觉已经上来的杜沅心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季岩说的啥。她想了一遍如果是自己看到季岩和别人的船戏会是什么反应,当即就觉得不好,很危险。
然而她面上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起先的神情,只把身子微微上抬,把他嵌了一点进去,在他退开的同时身子往下一缩从他腋窝间滚出了他怀里,她就势往床的里边儿打了个滚儿,就转过头一边揉着头侧的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地说:“哎呀,头又疼了,好疼。”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手抓着被子做出真的很疼的模样,又偷偷地观察季岩的脸色。
季岩唇角弯出了一个笑,长臂一伸,就把杜沅重新拉进了怀里。杜沅立马将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头蹭着他胸口,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一样:“岩岩,岩岩,你最好了。我当时知道自己感染风寒的时候可伤心可伤心了,许佑因为我被原小诗捅了一刀,我既愧疚又觉得后悔,本来就应该照顾他的,结果我自己又不争气。这就算了,我都生病了,可就只有我一个人,每天趴在酒店的床上,没得吃没得喝,他们做的东西都没你弄的好吃,你又不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在竹山那边搂着哪个美女在镜头上你侬我侬或者是快意恩仇,我这心拔凉拔凉的。”
她拭了拭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面目哀戚地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我亦是痴儿女其中之一,唉,可怜我……”
她故意装得凄惨,季岩就看着,觉得挺有趣,准备等她作完再问,结果她越说越起劲儿,他眼睛略微一眯心里起了坏心,趁杜沅装得起劲儿没注意到,双手伸到杜沅的腋窝下咯吱了几下,杜沅痒得不行,话没说完,便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在季岩怀里鱼一样板动着。
“哎呀,痒!痒!痒!……岩岩,你快住手!”
两人笑闹了会子,季岩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圈怀里,使她后背完全抵在他身前,凑在她的耳边:“可怜你什么?嗯?”
他的鼻息喷在她颈间,痒酥酥的,杜沅不躲反往他身上凑,一边蹭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岩岩,我头疼,想吃玉米稀粥。”
季岩短促地低笑了声,声音清冷冷地扯回正题:“你躲什么。我就问问你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毕竟我没拍过,不知道,请教请教你。”
杜沅心有点儿虚。她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道:“当初你同意的时候看上去那样大度,这会儿都拍完了,你又吃起醋来,果然古人说得对,男人心,海底针,叫人难以捉摸得透。”
她睁着一双大眼偏头瞅着季岩,本意是想卖萌,结果因为她的容貌太过漂亮,萌点季岩没get到,反觉她脸儿白白的瘦瘦的,但又有肉,这大病初愈的模样竟相当性感,看得人心里软成一片某个关键部位却刚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