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淡定地看着她:“别闹,酒宴结束后你逃不了,不急。”
杜沅眼睛眨了眨:“我好期待。”
季岩:“……”个女流氓。
杜沅纤手执酒壶,微微一倾,清亮的水柱便从壶嘴落入小巧雅致的青白瓷杯中,她斟了两杯酒,季岩就拿过酒壶,和杜沅一起,一人捏着一直盛满了酒的小酒杯,挨个敬酒。
先是杜沅的恩师薛珑。
杜沅说了一番感谢薛珑的教导、提携等话,季岩又感谢了一番薛珑对杜沅的照顾,薛珑便点了点头,端出了长辈的模样告诫道:“我看重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好苗子。将来不管你会遇到什么事,都要记得你喜欢演戏的初衷,要有自己的底线。季岩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好好珍惜。”
旋即她又看向季岩:“杜沅这孩子重感情,你别伤了她,要好好对她。”
曾经伤过季岩的杜沅脸红得不要不要的,她摆手道:“唉,他没有……”
季岩却应了声“我会的”,杜沅完全没有了话说,只好三个人一起将杯中的酒饮尽。
然后是宋建本和韦嘉运,少不得又说了一番场面话,各自饮尽杯中酒。
后面是许佑。
作为经纪人和朋友这样的双重身份,杜沅在感谢过他的付出后,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是唐朝、陈叙、周璇、傅铮。顾温书、俞诗蓝、秦卉……
等一圈儿酒敬下来,大家才开始吃饭。
因为大家都是圈内人,都需要保持身材,除了薛珑、宋建本、韦嘉运三人可以大快朵颐外,其余人都吃地挺少。是以只十多分钟后,陈叙就自动充当起主持人来,先是问了谁会表演乐器,谁会跳舞,就直接操作起来。
第一个节目,是顾温书和陈叙演奏,周璇和傅铮贴面热舞,杜沅和季岩跳伦巴达。
两对儿,颜值都是比较高的两对儿在堂内跳着热情似火的舞蹈,都穿着家居服,虽然怪异,但架不住几人热情高涨。
杜沅为了跳这个舞,还特地换上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她跟随着音乐的快节奏抖动着身体,和季岩的私密部位紧紧贴合,他往前,她就往后,他往后,她就往前,在这热情洋溢的音乐声中,她摆腰扭胯,和季岩相当有默契。家居服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旋转起来,似乎要把季岩紧紧包围。而她白皙细致的腿和季岩被宽松的裤管套住的长腿交叠在在一起,显得尤为魅惑,但他们的舞蹈虽然**,却不会让人想到某个方面,反而会觉得十分优雅迷人。
因为这样的舞蹈极为**,没跳多久,杜沅就感觉到季岩原本已经消肿的老朋友再度翘了起来,她看着季岩,跟随者音乐的节奏动着,眼含秋水,季岩的眼神儿也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等这一曲结束,坐在原地的薛珑等人都拍起手来。
然后俞诗蓝来了一段儿现代舞,陈叙和周璇又跳了拉丁,杜沅和许佑探戈,就连薛珑和宋建本也都下场,来了一段华尔兹。
到后面,大家都吃饭了。换着人奏乐,其他人两两组合跳舞,就连在这方面比较老实木讷的唐朝都被俞诗蓝拉了起来,然后大家高兴了,还有人拿着麦克风唱歌……
高几之上,杯盘狼藉,越玩儿越晚时,除了别有打算的季岩和杜沅外,他们甚至一边跳着,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斟酒喝,或做出贵妃醉酒的姿态,或做出孙悟空醉桃园的模样,或装出女儿国国王不胜酒力的高贵中带着一点儿娇憨,或者摆出蜘蛛精的魅惑,或饮出牛魔王的气势……
一直到大家都醉得不行了,从开始的彼此抖料到后边儿的口齿不清要席地而睡时,季岩才让侍者们将众人扶回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虽说大家玩儿得尽兴,秦卉为了明天杜沅的工作,还是矜持地喝很少,许佑和唐朝虽然喝得也多,但至少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们被扶回房间时,还不忘和杜沅说,明天的首映式并不是上午10点,而是下午两点。
待到把大家都安置好了,季岩才将杜沅打横抱起,走到临水处的房屋,推开门进去。是的,是一处研究了数十年古建筑的著名设计师设计建造的半面依山半面傍水的仿古园林,,此园林有一半都在水上,名为“凌波园”。
众人送的礼物都堆在桌上等着拆开,但杜沅没心情理会,当她被季岩直接摁在墙上时,视线通过洞开的窗户看出去,只见夜空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像是漫天的繁星都坠了下去。
而此时,季岩的唇已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凶狠地啃噬着绵软的雪峰上粉嫩的小葡萄,他的手甚至已经捞起了她的一条腿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杜沅脸上露出娇俏的一个笑容来,她用手握住老朋友,不住地动作着,口里却说:“别急……”
☆、第88章 一个污妖王,两个巫妖王
就在这时,杜沅脸上露出娇俏的一个笑容来,她用手握住老朋友,缓缓地动作着,口里却说:“别急嘛,一见面就这么着急,一言不合就开船,你好意思?”
季岩双眼沉沉地看着她,重复着他和她进行得最多的对话:“你也好意思说我?”
他的手抽掉了她的腰带,手往下一探,捻了捻,认真地看着她:“这位老朋友已经在召唤它的老朋友,我不急,你急。”
杜沅的手轻轻地搭在季岩胸前,微微用力往前一推,手一松,就给季岩来了个壁咚的姿势,一双清澈的瞳水光潋滟:“可是我认为慢工出细活,越是好的东西越应该慢慢儿地好好地品。”
季岩见他家小姑娘这模样,只觉十分欠收拾。他刚想直接拉着杜沅调换位置把杜沅摁墙上就地正法,杜沅的手却蓦地一松,整个人都迅速地跳开,原本就古色古香的家居服因为腰带被抽离,向两边散开。
于如此良夜,灯光璀璨流萤飞舞的美景之中,那散开的衣像是一重遮掩着惊人美丽的幕布,这幕布向两边撤开,夜风徐来拂起了她的袍袖,入了季岩双眼的风景便是“袅袅兮春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又道是“草低金城雾,木下玉门风”。
杜沅直接把家居服宽大的袍袖当成水袖一舞,一只手半抬着遮住了自己的面颊,只露出那双水波潋滟的含情目,偏着头做了个优美的古典舞姿势,开口吟道:“纤云弄巧。”
一手往后撤开另一只手又往前舞了一下,又将那宽大的袖撤回,清灵的声音中暗含了相思和魅惑:“飞星传恨。”
她身子侧站着,对着他回眸一笑,语音中又多了些儿娇俏:“银汉迢迢暗渡。”
引人遐思的娇躯在宽大的袍袖间本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然而那调皮的尾音刚刚落下,笔直的长腿便向上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开始了下一个舞蹈姿势,季岩瞳孔放大,只听她继续:“金风玉露一相逢。”
他朝她走过去,她便一边舞着一边拉开和他的距离,小眼神儿故意做出了只有那啥得到满足后才会有的迷离,声音也变得喑哑:“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会儿,季岩反倒不着急了,他就看着她家小姑娘,看她继续奉献着这场视觉的盛宴。
她的舞步开始变得轻灵,也更快了一些,完全没有本该配合这词的内容的沉滞和凝重,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繁复:“柔情似水。”
她绕着他旋转,乌黑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地拂过他的手臂,她几乎是在贴着他,在舞步中无比自然地用一只手拉下他的头抬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假期如梦。”
又退开,回眸忍顾地凝视着他:“忍顾鹊桥归路。”
裹在她瘦弱的身躯上的袍秀于此时,自她莹白的双肩徐徐滑落:“两情若是久长时。”
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自然要朝朝暮暮。”
季岩的瞳眸之中,盛满了明亮的灯光,那灯光像是在自燃,灼热得叫人心颤。他的双手很是直接地往前一探,有力的双手便横在了杜沅柳腰之上,低笑了一声:“法场上的麻雀。”
杜沅闻言,头皮一麻,还真就如法场上的麻雀——早吓大了胆儿一样,发出了银铃一样的笑声:“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客人,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从来处来。”他抵住她蹭了蹭。
“到去处去。”鱼龙潜跃,一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