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自己卖的是高冷人设,对谁都沉默寡言,是一个有些孤僻的艺术家的形象。陈叙卖的则是忧郁的文艺男神的形象,出道时五官漂亮,女观众一度认为他忧郁的眼神能让人窒息。早期饰演的贵公子即使渣得不要不要的还是让女性观众们爱得不要不要的。后边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气质变得越来越沉稳,星途一路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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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玫瑰与红玫瑰》里的戏份基本比较集中,采取的又是以地点为单位的拍摄方式,前期基本上是杜沅和陈叙的戏份,周语诗要到中后期才会在另一个拍摄地点开始拍摄,是以周语诗在参加过开机仪式后,在剧组待了一天,趁着闲儿和导演、编剧、主演都说了几句话,又让自己的助理给工作人员买了解暑的冷饮,才离开片场去赶其他的通告。
剧组里的人纷纷赞她人好心善。王士洪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且只在一个场景有戏份,是以在前几天陈叙在“巴黎”的的戏份拍完后,仅两天季岩的戏份便已杀青。随后他因为又接了一部新戏,就离开了影视城。
因为有工作的时候手机难免会随处放,杜沅不管是给季岩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不大安全,她自己又忙得很,是以基本上是她算着时间确定季岩能接到时给季岩打电话,又或者季岩给杜沅打。
在有限的几次通话里,季岩就一直听杜沅讲她的演戏逸闻,其中大部分都和陈叙有关,一个是挚交好友,一个是即将符合的前女友,季岩心情十分糟糕。跟着进组的小宋看着自家boss的脸一天冷似一天,演戏时也越发炉火纯青愈发锋芒毕露。将近两个月过去,小宋只觉得,这个boss太特么有点儿危险了。
就在这天晚上11点多,季岩下了戏回到酒店和杜沅通话时,电话那边的杜沅雀跃地说:“岩岩,我明天就要和陈叙拍吻戏和船戏……”
☆、42.恐怖的季影帝
杜沅和陈叙的船戏是一场夜戏,因现在的电影屏幕极大,且还是高清的,如果白天用遮光布遮了光布置成晚上的场景,必定是极不自然的。因此,李则久坚持要等到晚上。
事实上,杜沅和陈叙的戏份已经拍得七七八八,就剩下一场船戏和几场别的戏。
按照一般的拍摄流程,以杜沅和陈叙的状态,王娇蕊的戏份不到一个月就能完成,但李则久是一个精益求精的导演,在看到杜沅和陈叙的表演后,常常会修改一些戏份,他觉得哪些戏份杜沅和陈叙能发挥得更好,那杜沅和陈叙都得返工重拍。
这样,杜沅的拍摄时间才拖到了一个多月之久。
上午,在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地做着事情的时候,杜沅正靠着墙闭目养神,陈叙就用手指捏了捏眉心,走过去问她:“累得不行了?”
杜沅睁眼咧嘴一笑,双手抱胸站直了身道:“怎么可能,闭目养神而已,今天可是有一场硬仗。”
陈叙了然地笑笑,并不知道杜沅已经给季岩打了电话:“我以为你已经拍过,所以会比较有经验。”
现在的陈叙并不怀疑杜沅的演技。而且,通过将近一个多月的相处,陈叙对杜沅的印象还不错。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且因为片场是没有空调的,几十号人都挤在这个寓所里,空气非常不好,既热又有很重的汗味儿。很多人因为太辛苦,基本是回到住宿的地方连洗头洗澡都来不及,倒头就睡。但不管多累,杜沅的头发每天都是清爽的,即使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汗湿。陈叙和她的戏份中,两个人的距离时常是非常近的,每天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不是汗味儿而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而且,杜沅的台词背得很好,她演戏的时候从来不会忘词儿,也不会笑场,偶尔李则久对她有更高的要求需要重拍时,她都会和对手戏的演员以及工作人员说抱歉,没她戏的时候别人忙不过来她也是能帮就帮。
是以,现下的陈叙并不质疑杜沅能否配得上季岩,事实上,他认为,杜沅表面上虽然比季岩多了一丝烟火气和人情味儿,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在和人聊天的时候,永远都是她在听别人说,然后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事实上她自己的私人信息半分都没透露。
即使是这样,和她相处还是很舒服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和杜沅相交的这些日子里,也是拿出了真心的,和杜沅的关系才会从一开始的排斥变得越来越欣赏。
在杜沅这边,她认为能和季岩交好的人,基本上不是胸无点墨的,也并非啥有坏心的歹人,是以和陈叙相处,她相对而言是比较放心的。
因此开起玩笑来也是驾轻就熟:“唉,唉,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儿不对。什么叫我会比较有经验?上一部戏里是临场发挥,事先是没有准备的,所以反而会比较好接受。而且……”
杜沅脸上的笑容加深:“你懂得。”
现在的杜沅其实困得很,即使晚上定闹钟在浴缸里泡澡有助于缓解睡眠,头发是秦卉帮着洗的,也是她帮忙吹干的。但她睡觉的时间仍然只有五六个小时。她身上也不舒服,似乎总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儿。她在剧里的戏服并不多,因为其衣料和做工,在拍摄过程中并不能清洗,所以一件戏服她要在这大热天里连着穿几天、甚至十几天,味道大得很。
她浑身都不舒服,总感觉衣服像是贴在自己的皮肉伤,自己则像是进了蒸笼的粽子,让人觉得喜感的时,一到拍摄的时候她还必须要做出“我很迷人”的模样。
饶是这样,化妆师和造型师其实都更愿意为杜沅做化妆和造型,至少不那么难熬。
陈叙叹了口气:“自从几年前流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智商不够用了。大家总是说话说一半,然后来一句‘你懂得’。我只想说,我不懂,真的,我什么都不懂。”
杜沅眼底的青影被化妆品遮住,仅从面色上看,她还是很精神的,皮肤崩得紧致光滑,笑容也既好看:“所以,你非要我明说吗?”
季岩刚刚顶着烈日到片场,就听到了这句听上去极为亲昵的话。想起自己多日前还打电话给陈叙让他帮忙多照顾点儿杜沅,脸蓦地就黑了。小宋跟在他家boss身后,和boss一起提着几大袋子的冷饮,瞬间就觉得人都不好了。
他感觉杜沅药丸,他看着自家的boss神色冷凝地一步一步走向前方那个斜靠在墙上的丽影,季岩看不到杜沅的表情,陈叙脸上的笑意非常明显:“杜沅,这你是在欺负老人家。”
季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从前他刚答应和杜沅交往的场景。
在他的房间里,她穿着一袭小碎花连衣裙,裙摆只在膝上十公分的位置,露出两截细嫩的腿和上边儿瘦小的胳膊,看在他心里只发痒。
她意态闲适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撑着窗沿,对斜躺在一张榻上支着头挑选新剧本却分了神去看她的他说:“唉,岩岩,啦啦,现在是上午,太阳照得我背上可暖和了。现在你看我,是不是感觉被眼光镶上了一层光边儿?有没有很像是你的梦中女神?”
她的眼眸晶亮,里边儿闪烁着笑意和期待。
季岩绝倒,他歪过头仰脸看着屋顶的房梁,抬手抚额:“梦中女神是什么?我没有梦中女神。”
“唉!唉!”她又是羞又是气地警告他要给她面子,他又转头看着她,“家里的小姑娘倒是有一个。”
说着,他逗她:“这算什么?童养媳?”
杜沅撅了撅唇,皱眉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到我,你难道没感觉吗?”
他不明白:“需要什么感觉?”
她伸出白皙小巧的脚踩了下他的大脚:“难道你不想亲我?小说里说的情侣在一起都很喜欢接吻,还喜欢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
她的脚慢慢地抬起,顺着他的小腿肚一路向上,很快就滑到了他的膝盖窝,又一直向上,进到肥大的大短裤里他的大腿内侧,一直到腿根儿。
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只觉自己浑身都是烫的,喉咙也发紧,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身下的某一点,迅速地膨胀,很快就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这是杜沅被他握住的脚动了动:“岩岩,单脚站立好累,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倒了。”
他有些局促地放开,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他觉得他的脸肯定是红了的,便将头偏向里边儿不去看她,身子也要撤过去,谁知他的手刚一松,那小巧可爱的脚丫子就踩在了那顶帐篷上,还轻轻地碾了碾,嘴里念念有词:“原来还真有效果。”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迅速席卷而来的快/感让他几乎不能动弹,幸而她的脚已经退开。他极想一把将她扯在自己身上,然后作这样那样情侣之间会做的事,但他不行,她现在的年龄,他更笨下不去手,便只能故意端出严肃的态度,眉头紧拧:“杜沅,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杜沅也皱了眉头,正色道:“岩岩,你这样不行,这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为什么女孩子就得矜持呢?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大胆地享受快乐呢?这是一种对人性的剥夺,也是对自由的剥夺。”
季岩讲不过她的歪理,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只是想说,现在太快了,我们应该慢慢来。要知道,你现在甚至都没有成年,我们应该等……”
他还没说完,杜沅就打断他:“就因为我的年龄笑你就要剥夺我追求快乐的权利?”
季岩索性什么都不说了,斩钉截铁道:“你有追求的权利,我有拒绝的权利。我拒绝你的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