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闷的咳嗽声随后而至。
宋嘉九走进来,手背还虚挡在嘴边,看见温久明显怔了半秒,反手关门。温久仰着脖子注视他走近,停在一步外,大概刚戴过帽子,前面头发还有点儿乱。
脸色差,应该不太舒服。
康桥立马心虚了,也不知道心虚啥,就是把头低下去暗搓搓盯毛毯。宋嘉九恍若未见,清了清喉咙,手臂给温久,下巴微微一偏。
温久拉着站起来,跟他往外走,边走边探头询问:“是不是感冒了,发烧没?”踮脚举高手臂想试他额头。
手腕被握住,下意识一缩,手缩进了他掌心。
热热的。
宋嘉九这才开口:“没有。”嗓子哑得低沉,也懒得再多说第三个字,用指腹磨了磨她手背,还有小指头。
闷着安静。
“给你从我们药房拿点药吧。”
这种小安静温久习以为常,手指那儿痒,也没去躲。等到了休息室,宋嘉九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收拾着随口问,“什么事?”
温久默默将水杯给他,老半天,把事情重复了一遍。余光里,他放下一卷弹性绷带,淡定地转了个身。
随后,宋嘉九靠坐上桌角,又安静注视她,“脖子怎么了?”手心贴过去,覆盖在她领口外面的皮肤上,顺着往身前轻轻带了一下。
让温久停在腿间,宋嘉九脸凑近了看,呼吸缓慢,热气扫在她脖颈附近,指腹又挪动着按了几个位置。
温久口中吸溜着抱开他手臂,“就落枕,你别按了啊,我说正事呢。”他让说,才听了一半自己又去干别的。
宋嘉九若有似无“嗯”了声,手掌滑下来握住她的腰,听着。
温久瞅瞅他,接着往下讲:“说起来赛制跟你们挺像,不过我们是一场定输赢那种,没你们那么多场,这次再输就直接淘汰了。“
“好多年了,国医就被嘲啊,大家心里也不好受,都憋着劲儿,但总打不好,战术、配合什么的。”她又说一句,看着他。
宋嘉九继续“嗯”了声。
“嗯?”
“你说。”宋嘉九回应着,把她再拉近点儿。低头,神奇般发觉她头顶几根头发丝被屋上面中央空调的暖风吹得翘起来左右摇摆,于是用鼻子尖绕了两下,压下去。
温久不知道。
“后来为这事儿,我们国医还一时冲动内讧打起来了,乱七八糟牵连了好几个拉架的人……打完吧又自责觉得超级没用,沮丧得不行。”
“碰着你没?”这次,他拧眉插了话。
“这倒没有,不过你让康康去吗?”
条条分析完,温久最后问出口,宋嘉九摸到她后腰揉一下,放开,撑着桌面从后面沙发扯来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