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好奇,挠了夏阳肚子上的痒痒肉,弄得夏阳红着脸都快哭着求饶了,这才听见他说了实话,“我,我衣服兜里,有本书……不能沾水……”
蒋东升威胁似的捏着他的下巴,道:“好啊,你还偷书。”
夏阳脸上更红了,但是嘴里依旧不服气,道:“就一小本《墨典》,我还从没见过那么袖珍的,我就拿回来翻着看看……而且你不是都买下来了么,我听见了。”夏阳停顿了下,又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不太放心道,“你说那一仓库都要了的,对不对?”
这话听在蒋东升耳朵里格外受用,简直就跟自家的猫崽子撒娇要玩具似的,而且还是被水弄得湿漉漉的小模样,实在是可人疼。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果然夏阳的眼神里就担心起来。蒋东升逗弄够了,这才捏了捏他的脸,道:“对,都是给你的,明儿我就让人给弄回来,一块也不少。”
夏阳松了口气,眼睛弯起来,“谢谢。”不知道怎么回事,夏阳觉得这跟以前蒋东升送他古墨的时候不一样,也许是从未一口气送过这么多,也许是他们现在能心平气和的一起谈着。
蒋东升盯着夏阳看了好一会,手指也忍不住顺着摩挲到夏阳的唇角,眼睛里暗了下,好不容易从他红润的唇上移开。他拿了块毛巾围在腰上,从木桶里站起来道:“我洗好了,你一会自己擦干再出来。”
蒋东升觉得自己这是自讨苦吃,他原本就是想跟夏阳亲近一下,可下半身不听话,老二差点当着夏阳的面翘起来。他泡了热水,又去冲了半天凉水,好歹是把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
他扶着墙喘气,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又慢慢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卧室的时候,夏阳已经睡着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喝光了的药碗,里面的中药喝的干干净净,一贯是夏阳认真的作风。
蒋东升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一边挨着夏阳闭上眼睛。旁边的小孩裹着薄毯还有点冷湿的,蜷缩着睡,没一会就自发自觉的翻身依偎过来。
夏阳睡的迷糊,模糊觉得蒋东升身上很凉,刚离开一点就被蒋东升搂住了腰,更亲密的贴在一处。他今天挑古墨累了,又喝了有安神作用的中药,也没反抗就顺势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蒋东升的胳膊,陷入了沉睡。
蒋东升看了趴在自己怀里睡觉的男孩一眼,小心摸了摸他的脸。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夏阳对他逐步放松警惕,还太早,不能急,至少不能把小孩吓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我我篇:
玩儿古墨玩的浑身黑的夏阳:咿,这个是我好像没见过,我先把它弄出来!哎哟~
飞速冲来的忠犬蒋:夏阳!夏阳你没事吧?啊?伤哪了我看看?
夏阳(脸红):我没事,你陪我一起看这个古墨好不好?
蒋东升(盯着夏阳):好!
69、顺心
大约是白天太过兴奋,又或者因为这段时间调养的好,睡前又喝了一碗补气安眠的中药汤,夏阳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夏阳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穷学生,刚来京城,一身的傲气不输给任何人。
那时候他和陈书青合租了一个四合院的单间,但是那也只能算是一间小房,他通宵给人翻译外文书稿赚钱,陈书青负责给人当家教,有时候回来晚了,也会陪他一起翻译书稿。他们的俄文都是曾老爷子教的,陈书青跟着夏阳一直在姥爷那边学了那么多年,他们关系好的像是亲兄弟。
陈书青闲了,便会拿了一卷书侧躺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有时还会抬头同他笑着讲几句话。
那个时候他们还年轻,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谈笑,会讨论萨特、弗洛伊德,也会兴致勃勃的说着黑格尔和尼采,有的时候还为了书上的几句话争辩不休,陈书青脾气好,最后总是举手投降。
有的时候他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总能看到陈书青在对面瞧着他,在微微暗黄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反光的镜片,还有唇角浮起的微笑。
陈书青见他醒了,往往都会笑着打趣几句:“夏阳你是不是要说,刚才没睡着?唔,我知道了,其实你是不肯给我看书上新翻译出的内容,就趴在桌子上装睡觉,是为了挡着不许我看对不对?”
他想反驳,可脸上还带着刚刚压上去的书脊痕迹,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手里还拿着翻译出的书本,书页随意打开,显露出他曾经翻译出的一句话:只要能顺从自己的心,必有所获。
他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夏阳摩挲着书皮,却无法遏制的不停的想起那个和他纠缠了十几年的人,那个强迫他接受那份沉重的爱意,却也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不受一点外界伤害的人。
拥挤的小屋忽然宽敞起来,原本三十多口人挤挤嚷嚷住着的四合院,忽然变成了一所拥有白海棠树的敞亮宅院。那棵白海棠树下站着一个人,吹着口琴,翻来覆去的同一首曲子,一直吹个不停。
那是他唯一会的,夏阳知道,他还知道那把口琴是那个人能找到的唯一属于苏荷的东西。他很宝贝那个口琴,每天擦拭,小心的吹奏,兴致起了半夜也会带着他一起在院子里听他吹一段。
轻快的喀秋莎小调,但是他放慢了节拍,忽然就悲伤起来。
夏阳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越是快上一分。他觉得自己会做一些失控的事,但是在梦里他无法阻止自己,他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那个人的脸颊,在月光下忽然就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了。
像是过去那个成年后阴狠又冷酷的蒋东升,但是又像现在这个,还有几分单纯少年心性的蒋东升。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认错那双还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
蒋东升低下头来,亲昵的蹭着他的额头,夏阳喉咙紧了紧,忽然揪着他的衣领凑上去,闭上眼睛在他唇上辗转亲吻。夏阳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可是他无法阻止自己的动作,梦里没有理智可言,但是也让他的心轻快了几分。
他听到自己轻轻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是告诉自己一般……
梦里乱成一团,他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在月光下,甚至就在那棵白海棠树下就急切的跟那个人抱在一起。夏阳记得他一切的喜好,也记得他的粗鲁和野蛮,再次在那个人面前打开身体,却让夏阳忍不住闭上眼睛。他心里的某一处开始松动,简直像要自己承认什么似的……
进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又粗又硬,顶端恶劣的往里戳弄几下,酸麻袭来顿时就瘫软了腰,下意识的去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寻求支撑,“蒋……东升……”
那人不说话,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点满足又像是在讥讽他的迫不及待,微微抽出一点,立刻再次撞进去!夏阳低叫一声,被那样的粗大硬生生撑开身体简直就像是一场酷刑,他想要逃开一点,但是立刻被那双大手搂紧了压下,狠狠操弄起来。
娇嫩的地方强迫包裹着,不止是从肉体上,更从精神上带来一种马上就要被玩儿坏了的压迫感。夏阳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摇头想要退出,他害怕了,但是却被那人用力的按下去径直贯入最深处,在那敏感的一处狠狠顶弄。夏阳浑身抖了下,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拥抱着自己的人,只来得及张开嘴,还未等发出声音便被那人直接封住了嘴巴,一边接吻一边狠狠的摆动起来……
紧致的,包裹着,占有与被占有。
侵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坚硬如热铁,夏阳在他一连串的动作下,发出微弱破碎的呻吟声,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蒋东升撕碎吞入肚子里去了。
“夏阳,你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也都是我的。”那人说着一点都不动听的情话,覆在他身上蛮力动作,跟他的人一样粗鲁又野蛮。
“不,我……我想还债……”夏阳勉强说着,但是言语被他的动作很快就冲击散乱,只能咬住下唇把涌到嘴边的呻吟压制下去,浓厚而甜腻的鼻音破碎不成语调。
“别开玩笑了,你身体都被我玩儿成这样了,还想离开我去找谁过一辈子?夏阳你自己低头看看,你那里都学会自己流水了,夹的我好爽……你不肯看也没事,我做给你听,嗯?”
身体内部被硬烫的物体侵入,身上那人像是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那里似的急切的乱捅一气,甚至还在恶劣的戳刺粘膜,在夏阳最不能忍受刺激的敏感处狠狠碾过,“啧啧”的水声毫不停歇,直到他涌出眼泪,犹自不肯停下。
“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是我的,对不对?夏阳你说啊,别使倔脾气,不然今天就算你哭着求饶,也不会放过你……”一边严厉的命令,一边忽然亲吻了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舔舐指尖,轻轻吮吸了指肚叹息道,“多少,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我认真的,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这样柔情而又甜蜜的举动让夏阳忍不住心跳加快,连后面也跟着收缩几下。
被不停侵入的地方已经松软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忽然放慢了动作,坚硬抵着穴口慢慢进入再抽出。他在夏阳耳边说着不像样的情话,一如既往的喜欢调笑他,“夏阳,你果然也喜欢我。你看,你自己吃进去了……好像有点着急啊,缠得这么紧,没吃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