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探探头见章时年已经在吃了,又把头缩回来,若无其事地抱着电脑,胡乱翻着网页,至于看了什么,估计一个也没记住。
待会见面还是没什么好谈的,陈安修早早就睡下了,这几天晚上一直没睡好,他在睡梦中翻个身,把近在咫尺的人抱住,呼呼地,这次真的睡着了。
陈安修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但炕上只有一床被子翻动的迹象,难道昨天晚上章时年根本没进屋睡觉?已经严重到分房睡的地步了吗?他身体一动,叮铃铃,叮铃铃。
奇怪,昨天晚上没把冒冒抱回来,怎么有铃铛的声音?难道冒冒的落在家里了?也不可能啊,昨晚见冒冒还在脚上戴着。他动一动,叮铃铃,他翻开被子一看,在他右脚上也挂着一只带着铃铛的脚链,和冒冒那个差不多,不过大着不止一号,最特别的是上面还有把小锁,把脚链的接口那里锁死了。
陈安修找根针戳了两下没戳开,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打得开吗?”
“打不开。”陈安修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马上反应过来章时年还在家。
章时年明显已经洗漱过了,一身清爽地斜倚在门边,悠悠然地说,“哦,那是我特别定制的,钥匙在我这里。”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仅有一枚的小金钥匙。
陈安修扑过去抢,屋里叮铃铃的响声不绝于耳,两人闹了一通,章时年把人压在自己腿上,陈安修喘口气,抬抬自己的右脚示意,“给我打开,我一个大男人带着这么串铃铛出去,不是要被人笑死。”
“你怕被人笑死,就不怕我有天被吓死?”
“我现在已经改了不少,最多我以后更加注意点。”
章时年知道他这根本不是在认错,也许他的办法用错了,冷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之前那种状况折磨的是两个人,“你以后再那么冒失,这脚链就天天戴着。”
陈安修刚想反驳,章时年又说,“或者让保镖随身跟着。”
“那还不是一样。”他让章时年把保镖调走的时候借口就是,带着保镖就跟给猫爪子挂铃铛一样,没想到章时年这么狠,直接打个金铃铛给他戴上。
“知道滋味好受,动手之前就多考虑一下,一次两次不出事,但不代表次次好运。”
“你别光挑我的错,你和那个李妙雅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香港闹绯闻,我看不到也就罢了,你还把人领回来。”知道那两人不可能有瓜葛,但绯闻对象天天在眼前晃,实在是很碍眼。
“谁和你说我们两个在香港有绯闻?李妙雅是二哥二嫂中意的媳妇人选?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绯闻?”
“卫林说的。”这件事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卫林一个人说的。
此时身在北京的卫林莫名打个寒颤,他看看外面的天空,八月烈日当空,下面街道上的人热地满头大汗,难道他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
☆、193
卫林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越想越不对劲,怎么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好预感呢?桌上的文件是看不进去了,他抓了衣架上的外套打算去季君恒的办公室,门外的秘书见他出门,起身道,“卫总……”
卫林撂下一句,“我去季副总办公室,有事去那里找我。”
秘书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知道这两人是发小,一起出国,一起创办公司,感情比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
季君恒正在和人打电话,听到有人门没敲就直接闯进来,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眼神示意对方安静点,继续对那边说,“行,妈,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过两天就回去,恩,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终于讲完,季君恒长长吐口气,向后仰躺在办公椅上。
卫林挨过去,抬腿侧坐在办公桌上问,“章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