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是不是吨吨的健康出了什么事?”他之前带吨吨去宁世做过体检,明明一切正常的。
“你别急,吨吨身体没事,总之,一句话说不清楚,你等我下午过去再说。”
“行,那我等你。”不是吨吨的健康状况,那还可能是什么事情?
“谁的电话啊?”江三爷爷回头问他。
“是一个朋友,说是下午过来玩。”
“好,那我们待会买完东西早点回去,壮壮,你朋友还真是挺多的。”农家乐能这么快开起来,每天有这么多人过来吃饭,除了饭菜好,壮壮的那些朋友也帮了不少忙。
“都是以前认识的。”
“还是朋友多了好,朋友多了多条路。”人缘好,好朋友才多,“那个姓章的年轻人最近怎么没来?”
“他工作上有事,回北京去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谈恋爱,实在没必要天天粘在一起。
*
楼南的儿子小名叫糖球,今年十一岁,陈安修见过好几次,据说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国外长大的,性子又热情又开朗,就是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逮着人就喜欢亲两口,特别喜欢长相好看的小孩子,当时第一次见到吨吨他就主动扑了上来,就在以为吨吨肯定要遭他的毒手的时候,糖球被吨吨一脚踹个了跟头。但也好像一点没影响糖球对吨吨的热情。
陈安修在厨房里炸葱油,准备晚上拌凉菜用,吨吨在院子里树下做作业,刚听到车子停下来,就有一个男孩子热情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吨吨。”接着就是嗷地一声惨叫,“吨吨,你干嘛拿圆珠笔扎我?!”
“叶院长?你也一起来了?”叶景谦,宁世的院长,当时陈安修和妈妈第一次去宁世时接待他们的人,事情过去都快十年了,这人的模样都没怎么变过,依旧是那副清秀文雅的样子,说话也温和,和那个一脸刻薄的楼医生站在一起,谁都以为这人是被压的,如果不是见过楼南从车上下来,腿软的站都站不稳,陈安修也这么觉得。但自从见过那场景后,叶景谦的形象在他心目中骤然膨胀起来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连楼南这么难啃的硬骨头都能吃地下去,这胃口到底是有多好啊。
“你这饭馆开业后,我还没来过呢,正好楼南这次要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叶景谦说话的同时递给陈安修一个礼品袋,但他的左手一直虚虚的扶在楼南腰后。
楼南很不给他面子,“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这才几个月,我连车都不能开了吗?”
陈安修一听这话,目光无法控制地在楼南腰腹上扫过扫去,“你……你这是有了?”平平的,一点看不出来啊。
楼南心知自己不小心漏口风了,但陈安修也不是旁人,他早就知道糖球是自己生的,当下也不隐瞒,“还不到三个月。他就没事找事。”
叶景谦略显无奈的说,“头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况且你现在年纪也大了,算是高龄产……”
他话还没说完,楼南就爆了,“你现在嫌我年纪大了,当年那会怎么就非要死缠烂打?我不同意,你还追到我家里去。”
“好,好,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叶景谦好脾气的退让。
陈安修无语了,他现在只幸亏店里没什么人,要不然依照这两人谈论的这话题,非要引人围观不可,楼南长叶景谦五六岁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嘴巴一向很坏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楼南竟然在意这个?还是怀孕的人脾气都这么莫名其妙?幸好他没有再生一个的打算。
陈安修去厨房里端了些小零嘴儿给吨吨和糖球,等叶景谦好声好气,温言软语地把那只喷火龙安抚之后,他才端了些蜜瓜条,酸枣和草莓过来坐下,“楼医生,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楼南尝了两颗腌渍的酸枣,然后直接说,“有人来医院查吨吨的出生记录。”
陈安修心里一惊,“是谁?”
“这个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来的人没表明身份。”这句话是叶景谦回答的。
“那他们知道吨吨是我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