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上辈子,一瓶矿泉水,一样的东西,那得看它放在哪里卖!
“娘的手艺,谁不称赞,肯定是好的!还有那羊肉,肯定卖得好!”
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价格,圆姐儿可是深有体会!
康哥儿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的,说道
“对啊对啊!还让二叔送咱们鸡蛋和草果。”
康哥儿这话倒是让圆姐儿一愣,看着杜氏到
“奶.....我想到一个法子!”
圆姐儿自小主意就多,大多还是大人都想不到的,便点了点头
“啥主意?”
“咱们家开了酒楼,每日的蔬菜肉食都是每日从农家收上来的,既然这样,二叔二婶家里有地,有鸡有鸭的,咋不干脆从二叔家收呢?咱们也能收,二叔家也能赚钱,自家人,自家菜地,又放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圆姐儿说完,笑的两只眼睛都弯了,忽然又想到什么,抿了抿唇道
“三叔家不是缺银子么?若是乐意的话,也可以和二叔一样,给咱们供蔬菜,供肉食啊。”
杜氏听到这话,倒是心中一动,谢二郎在田地里那是一把手,潘氏也是个勤劳的,如今生活好了,家里养的鸡鸭也多,这老大的味月楼开起来,倒是连带着两个儿子都能受益。
可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
“昨儿你是没瞧见,那客人一多,所需的菜也多。掌勺师傅都说还得招几个能上手的厨子。瞧着掌勺师傅的意思,还想收几个徒弟呢。”
“收徒弟?这好啊!到时候哥哥去冀州了,还能在冀州开一个味月楼,一个地方一个...也不怕没有厨子镇场子了!至于菜的多少,也不指望二叔他们能给多少,这东西讲究新鲜,从水溪村运到宁阳,最快的就是马车,赶着的话半天多才到,只能做晚食一餐,多了反而不好,咱们主要菜品来源不动,二叔三叔家能提供的也不多。主要是草果,鸡蛋鸭蛋,还有家禽类,这类东西,咱们可以就从二叔三叔家多收一些。”
圆姐儿说着,扭头看了一旁也跟着点头的康哥儿,顿时笑道
“你点头干啥?你听懂过了么?”
被圆姐儿如此鄙视的一问,康哥儿顿时不乐意了
“不就是让二叔三叔家给咱们味月楼提供吃的,咱们给银子么?”
“对,真聪明,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圆姐儿笑眯眯,一副小大人的摸样,摸了摸康哥儿的脑袋,被康哥儿一下躲了开来,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谁是哥哥。
反正东西也要这么多,与其从别人手里买,不如就从自家手里进货,这东西用着放心。
“这倒是可以和你爹娘提一提,只是...掌勺师傅那里...也得好生说道说道。”
杜氏沉默半响,说道。后者也跟着点了点头,毕竟味月楼并非谢家一个人的,虽说当初这味月楼是两家一人一半的银子开起来的,但是任谁都知道,这味月楼还真是要全靠掌勺师傅,况且当初也是同意厨房的事情都是由掌勺师傅接管,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怎么的都要掌勺师傅点了头才作数。
“那倒是!”
圆姐儿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对于谢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谢大郎和赵氏唯一尴尬的就是掌勺师傅那里,自己虽然想要拉扯一把下面的弟弟,可是一个生意,两个老板,索要顾虑的就很多。
想了很久,谢大郎才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和他提一提,若是对方拒绝了,此时不能再说,草果倒是可以一直供应着,这道菜都说味道很特别,卖的不错。”
杜氏听闻,也只得点头,知晓大房的难处,便不在开口。
这事儿说完,顿时气氛有些尴尬,赵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着道
“味月楼如今开张,莫说文庆街,听说这名气都撒到西边儿去了。”
说道这个,谢大郎很是兴奋,当初开味月楼想着的是挣下孩子以后的学费和蓟州的开销,怎么着这投下去的本钱估摸着至少也得一两年才能收回来,却没想到,开张几天,就远远超出了谢大郎的预期,如今是一身的干劲,说道这个,絮絮叨叨的倒是把味月楼这几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仔细盘算了一番,若是能够一直这般下去,这净利润很是客观,不足一年,这本钱就能收回来。
当初这个钱投下去,两家人加起来足有百两,若真是一年不到就能全部收回....那么味月楼之后所带来的利润那是吓人的。
当初给菜品定价的时候,圆姐儿也是听过的,那价格,就连圆姐儿这个“见过大世面”的看了心脏都是一跳一跳的,高的吓人,相比起成本来,利润真是让人看了流口水。
可即便如此,掌勺师傅都还似乎并不满意,由此...圆姐儿不有猜测,京城的的消费水平得有多高?掌勺师傅大约不是从酒楼出来的,而是从御膳房出来的吧?!
当然,这些不过心里吐槽两下的。
味月楼在宁阳县,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俨然成了宁阳的标志,酒楼里面,你说味月楼,无人不知晓,更是不少大户人家秀财力,长脸必去之地。
这些都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味月楼的分成每三个月一次,账本一式两份,两家人各有一本,对账那天,赵氏算的手都颤抖了。
三个月啊....不过三个月。投下去的五十多两银子全部都回来了。
赵氏简直不敢相信,前前后后算了好几次,这才终于确定,喜得顾不得矜持,抓着账本就把累的已然昏昏欲睡的丈夫一个劲拼命的摇醒了。
谢大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咋了咋了。”
“这....这....这....这账本没问题吧?”
谢大郎儿时因着家穷并没读过什么书,后头还是跟着赵氏才勉勉强强的能认几个字。
在家中,种地是一把好手,如今做了生意,也渐渐的对数字敏感起来。听到赵氏这么说,面上神情一变
“怎么?这账是我亲手登的,有问题?不应该啊...这账本除了我和掌勺师傅,没人碰过。”
这话赵氏自然知道,谢大郎并不太懂管账,但是记账还是会的,记全了,一齐带回来由杜氏统一整理结算。
倒不是怀疑有人在账本上做了假而是....
“你知道咱们三个月赚了多少么?心里有个大概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