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锋本来就喝的醉醺醺的,这会儿被个MB指着鼻子骂心里的火气当即就憋不住了。
原来他受徐辞年的气,憋屈的不像个男人,如今又被徐新年坑了一把,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一段时间他天天像狗似的到处求人,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可还是被人家当成垃圾踢来踢去,甚至连以前他看不上眼的小公司经理都敢对他指指点点。
今天汽车被徐家收走了,房东又来催租,他好不容易想来豪庭喝点酒找点乐子,凭什么还要被个万|人|骑的女表子唾弃!?
他越想越窝火,仗着酒气,把这么多天的火气全都撒在天天身上,端着酒杯往他嘴里硬灌,“你还敢骂我?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连你们经理刚才都好言好语的把我给劝进来了,还免了我的酒单叫你进来陪我,你还敢跟我甩脸子!?”
天天呛的不停地咳嗽,董锋不仅没有收手还笑了起来,好像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用再在别人面前装孙子。
“城哥,这种人渣你干什么要给他免单还让天天去陪他!?”
透过监控摄像头,几个大堂经理纷纷气的咬牙切齿,“就该让这种人渣没钱付款被送进警察局!”
瞿城沉着脸,一双阴厉的眼睛盯着屏幕里的董锋,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你们急什么,乐极生悲,让他先嚣张一会儿,以后有的是他哭的时候。”
这时候阿四敲门进来,瞿城对身后几个经理挥了挥手,等办公室的大门锁上之后,才挑眉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阿四把手里的一袋白色粉末拿出来,脸色异常复杂,“城哥,整死他的手段多的是,为了这种人何必呢?这东西您以前也从来没沾过,为什么非得搭上自己呢?如果警察真的来查,咱们整个豪庭都要完蛋。”
瞿城看他一眼,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会用这么蠢的栽赃手段吧?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按我说的去办。”
“可是这是毒……”
最后一个字阿四没有说出口,就被瞿城打断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阿四,你记着,犯法的事情这辈子我瞿城都不会去做,我既然让你这么干了,就说明已经想好了退路。”
阿四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瞿城的脸,最终选择了相信。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大门,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乐乐,现在可以端着红酒进去了。”
瞿城掂着手里泛着珠光的白色粉末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监控录像,当亲眼看到董锋喝下乐乐端进去的红酒之后,他伸手关掉了显示器。
辞年可以对董锋视而不见,但是他不行。
董锋伤了那只孔雀七年,他就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落井下石虽然阴险,但是他瞿城也从来都不是好人!
***
满地的鲜血,从走廊一直蔓延到卧室,花瓶碎了一地,整间屋子都飘着浓重的血腥味……
“喂!有人吗!有没有人!”
他使劲的撞着防盗门,可是整栋别墅就像是一间硕大的囚笼把他死死地困住,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赤着脚,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客厅的水晶灯不停地闪烁,晃动了几下轰一声砸下来,溅起地上的大滩血迹,喷在他脸上。
他疯了似的尖叫,吓得瑟瑟发抖,使劲搂住自己的肩膀,咬着牙在屋里乱跑,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鲜血,好像那些血滴永远不会凝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捂住耳朵,爬上就近的一扇窗户,用力的敲,“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救救我……!”
“被困住的滋味怎么样?”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背后陡然响起,他吓得大叫一声,猛然回头却看到了徐老爷子惨白的脸和满身的血迹,他花白的头发里还不断地往外淌着血,佝偻着身子一点点向他走来,伸出苍老的手低声的笑,“你早该来陪我了,辞年和新年都来了,就差你一个了。”
他崩溃的大哭起来,把手边所有东西都砸过去,可是徐老爷子还是愈来愈近,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他抡起一个相框疯狂的乱砸,看着老头摔倒在地之后,慌乱的跑上楼梯推开卧室的大门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头抵着大门吓得全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