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两人玩了一晚上游戏机,玩得高兴就忘了吃饭这回事。
王锦看了片刻,说:“玩完这局别玩了,先出去吃饭,我也还没吃,都快十点了。”
一听快十点了他还没吃饭,彦容就没了玩的心思,三两下掉水里ver了,也不在乎,只顾着扭头问他:“我们去吃什么?你刚才是做手术还是开会了?累吗?”
王锦道:“不累,做了个小手术,你想吃什么?”
旁边王超一边奋力跑着,还要插嘴:“我想去撸串儿!”
王锦没理他,并不想去,彦容却好奇的问:“撸串儿是什么意思?”他不太会念儿化音,这个词被他读的有点滑稽。
王超发现他有兴趣,也不玩了,鼓动他说:“就是中国的bbq啊,跟你们那边的调料不一样,老好吃了。”
彦容果然心动,期待的对王锦说:“那我们去吃这个烤肉吧。”
王锦不想去撸串儿,一是不喝酒,二是不卫生,可看彦容这样,又不想拒绝,想想也就去这一次,他还陪着一起,就同意了。
等王超迅速换了件衣服,稍微乔装了下,三个人便一起出发去撸串儿。
彦容和王超一起玩了游戏机,变得熟悉了不少,不像刚开始那样王超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两人现在还能你来我往的开几句玩笑。
王超对他很有好感,和情爱那种好感没有关系,纯粹是看到漂亮的人不由自主的有好感,很想调戏,但是这到底是他“未过门的二嫂”,也不太好造次,纵然嘴贱跑火车,可也还算规规矩矩。
本来王锦是不让彦容喝酒的,彦容只好咬着果汁吸管,眼巴巴看王超喝了一扎又一扎,那种小男孩对大男孩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王锦松了口:“……只能喝一杯。”
结果喝了一扎,大约两升。
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
路上彦容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很兴奋的和新朋友王超聊他学校里的事,到了家就不行了,上了几个台阶就走不动,还是王锦把他抱回了房间。
王超在后面看着,他二哥太惯着这个小孩儿,这岂止是喜欢,简直是喜欢死了。
回到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王锦摸了摸彦容的额头,问道:“醉了吗?”
彦容说:“妹有。”
王锦笑起来,说道:“别学我弟弟说话。”
彦容也笑了两声,说:“他说话很有趣,我真的没有喝醉。”
王锦看他神智的确是还清醒,道:“是不是头晕?让你少喝点也不听话。”
彦容坚持道:“不动就不晕,我没有喝醉。”
王锦也不和他争论,哄道:“那就这么睡吧,睡醒就好了。”
他要起身,彦容抓住他的手,严肃的说:“春宵一刻,睡什么睡。”
王锦:“……”
彦容想了想,问道:“我用错成语了吗?”
说着这么令人心荡神驰的话题,他却偏偏一副“这道题怎么做”的表情。
王锦忍不住笑,说:“没有错,用的很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千金千金千金千金又千金,彦容才睡着了。
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王锦早就已经去了医院,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
王超坐在楼下玩手机,笑嘻嘻的打招呼:“早上好啊。”
他穿戴的整齐且华丽,还喷了发胶,戴了耳钉和配饰链子。
彦容道:“早上好,你要出去吗?”
王超道:“是啊,我去电视台录个节目,你今天干什么?想不想看录节目?我带你一起去。”
彦容有点想去,犹豫了下还是说:“不去了,我要写作业。”
王超撺掇道:“明天再写也一样。”
彦容道:“明天王锦州不上班,我们要谈恋爱的。”
王超怀疑他在秀恩爱,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太像,故意说:“早恋不太好,影响学习。”
彦容问道:“什么是早恋?”
王超一想,欧洲根本没“早恋”的概念,在瑞典像彦容这年纪都能结婚了。
他又说:“你连我二哥名字都叫错了,他叫王锦,不叫王锦州。”
彦容点头说:“我知道啊,我喜欢这样叫他,我觉得很特别,他是我一个人的王锦州。”
第二语言说出来的情话又笨拙又真实。
王超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心想,太会玩儿了,哪是中文不好?简直十级。
他录节目到半夜才回来,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晚上被饿醒了,想下楼觅食去,楼梯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忙停下脚步缩头缩脑的张望。
哎哟,沙发play,剪刀式,叫的可真荡。
哎哟哎哟哎哟,啧啧啧。
他昨天半夜回来的,助理送完他,又把车开走了,他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睡了一天,车库里又没停他的车,他二哥和彦容估计都以为他没在家。
他不好意思下楼去,这墙角也听不得,被发现一定会被吊起来打,只好蹑手蹑脚回了房间。